两天之内的连续奔波还有一场战斗并没有让沈浩感到劳累,他在从花州回来的火车上一直练炁,下了火车后又跟张升他们一伙战斗了一场,只能算是活动活动筋骨。
沈浩摸摸下巴,思考着怎么对付“疤五”这伙人,硬碰硬凭沈浩自己肯定不行,而且就算是赢了又怎么样,那完全是把自己拖进泥坑里打滚,弄脏了自己。
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偏向于文明的人,武力纵然比较有效,但他还是想靠脑子解决问题。
过分的依靠武力,固然有时候比较简单粗暴,但是容易形成一种思维惯性,一旦遇见难题就想付诸武力,长此以往,在这个以头脑为主的社会,就会走上歧途。
沈浩走进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没有练炁,而是在思考。
终于,沈浩想出了一个“以恶制恶、势大压人”的方法。
此时天快亮了,沈浩盘坐起来练了会儿炁,恢复了点精神,最近经常动手的后遗症就是,自己觉得动脑子比动手累多了,真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变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洗漱洗澡,新家的盥洗室比原来方便多了,不仅面积大,有一个浴缸,而且热水也是随用随有。
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陪着母亲下楼吃饭,这几天刚搬过来,新家还没有开伙,母亲何秀宁一直都是在楼下的小摊点吃饭。
看着身边的母亲紧张兮兮的样子,沈浩一阵皱眉,可想而知这几天被“疤五”那伙人骚扰的自己父母已经是苦不堪言。
沈浩握了握母亲的手,说道:“妈,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说着随意地挥动了几下拳头,边说:“您忘了,我可是学过武功的人。”
本意是想让母亲放心一下的,可是何秀宁反而更紧张的握住沈浩的手,急忙说道:“浩子,你可不能做傻事,那帮人都是不要命的,咱们人人就是了。”
沈浩见状,也只好说道:“那好吧,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两人来到摊点坐下,要了小笼包和豆浆,沈浩饭量奇大,按照师父魏长风的说法就是:一般人吃多了没好处,但是习武之人,尤其是内功之人,虽然可以做到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也没事,但是重要的是消耗大,要给体魄打下坚实的基础。
看着儿子这么能吃,何秀宁终于露出了这几日少有的笑容,对于她来说,沈浩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这时,正在低头吃饭的沈浩微微抬了下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但是头颅却依旧低沉。
巷口有人在注视这边,沈浩不用抬头就能察觉到!
会是什么人呢,沈浩慢慢坐直身子,用勺子往嘴里不紧不慢的送着豆浆。
看清了,是一个穿着黑T恤,留着小平头的家伙,站在拐角处露出半边身子,以为自己很隐蔽。
沈浩想了下,大概是疤五那伙人,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包子喝着豆浆,他倒要看看对方动着什么心思。
不料对方在观察一阵后,直接撤走了,沈浩暗自点点头,看样对方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什么手脚。不过沈浩也暗自叹了口气,这也说明对方并非鲁莽之徒,一般手段还真收拾不了他们。
巷口的小平头走了之后,立马七拐八绕的走进了另外一条小巷子,上了一辆面包车,这里比刚才何秀宁沈浩这对母子吃饭的地方要偏僻的多。
面包车里加上司机足足坐了8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回过头看向刚上车的小平头,问道:“小宋,怎么样?那个女人在楼下吃饭吗?”
小宋点点头,说道:“在,这两天我都看见她都是在楼下吃饭,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新住处就是这里。”
这时另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骂了一句,嘴里说道:“还真是有钱啊,住处说换就换,要我说咱干脆把这娘们绑了,就不信他男人不乖乖就范。”
金丝眼镜男看了那黄毛小混混一眼,小混混立刻闭上了嘴,金丝眼镜男留着略长的头发,长相斯文,看起来跟这一车的小混混格格不入,但却是疤五这一伙人的军师,在他们这个组织里的地位极高,大部分时间疤五也是对他言听计从。
他说道:“我再强调一遍,改一改你们的这些个坏毛病,五哥的目标是什么,是做一家企业,然后转型,不再……”
说到这里,军师顿了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觉得跟黄毛他们说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大有一种知音难遇的感觉。
小混混们虽然不懂,但是却也不敢顶嘴。
在一旁的小宋又补充道:“我看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好像是他儿子。”
这时,坐在后排的一个满嘴黄牙,尖嘴猴腮的青年猥琐一笑:“那娘们儿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呢,我看她样子还以为三十出头呢,真过瘾。”说完,他还恶心的舔了舔舌头。
旁边一个混混用手掏了黄牙一下,笑道:“你小子又上头了,看见有点风韵的成熟女人就忍不住,管好你那条虫子吧。”
黄牙嘻嘻一笑,也不生气,回嘴道:“我这也叫虫子?哪会尿尿不比你呲的远,咱这可是高射炮!”
“哈哈哈……”说完车里一阵哄笑。
黄牙看向军师,搓着手问道:“胡大哥,我觉得黄毛说这方法真的可行,他家有钱没势的,直接绑了他们母子俩,岂不是把这块肥肉叼在嘴里了。”
胡军师早就看透了黄牙那点小心思,嗤笑一声,鄙夷的说道:“绑回来然后呢?”
黄牙看胡军师表情不对,但他转念一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绑回来之后不就是咱们兄弟的拿手好戏了吗?等那个什么股份和钱搞到手,我们再放了他们。只要手脚干净,他们沈家就只能吃个哑巴亏。”
“哦,你说的有道理啊,绑他们回来你准备怎么对他们呢?”胡军师目光灼灼的盯着黄牙,黄牙一阵心虚不敢再说下去。
又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小平头抽了口烟,调侃道:“那女人成熟有风韵,还是个老师,我看大牙是快管不住那玩意儿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一阵嘲笑,胡军师却是严肃地说道:“各位最好管住自己,搞砸了五哥交代的差事,谁也不好过!”
听到这里,众人也不敢再吊儿郎当的,但心里想的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