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指着老鸨怒道：“闭嘴，你个老虔婆最是心狠手辣，多少良家妇女都是被你给逼成娼妇的！”
倒不是她想在夫人面前出风头，主要是她当年没少被这老鸨磋磨，真真是生不如死。
她一见这老虔婆就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老鸨斜睨了小六一眼，不屑道：“哪来的丑八怪？红口白牙地莫要胡说八道，妈妈我的女儿们可都是自愿过来的。
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姐妹哪个不是受妈妈我的照拂？
要不是我，她们早就饿死街头了，还能如现在这般吃穿不愁？”
小六是个直性子，最是受不了这种颠倒黑白的言论。
她一时气愤不过，当场就撕下面上贴着的野猪皮，将自己一张脸凑到老鸨面前，狠狠地瞪着老鸨：
“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不是所有被你磋磨过的女孩子都死绝了的。”
她撕下野猪皮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但她的手和嘴永远比脑子快一步。
老鸨并没花太大的功夫就认出小六来了，她意味深长地嗤笑道：“哟，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年纪最小，性子最烈。
怎么？舍不得被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回来找那些男人了？
可惜了，以你现在的尊容，怕是没有一个男人瞧得上了。”
柳瑶月听到这里已然是怒气冲天了，这老鸨还算人么？
小六才多大？
难怪小六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总是大张着浑身的刺，这孩子原来竟经历了这么多么？
她抬手就给了老鸨一针，老鸨登时哑了口，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一众宾客和那些莺莺燕燕们登时大惊失色，纷纷大喊着：“杀人啦！”
柳瑶月将小六拽到身后，继续以罡气传音全场：“我数到三，再不走，就跟她一个下场。”
场内的人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的。
都没见她出手，老鸨就倒地不起了，这女人的武道段位绝不低。
男客们纷纷逃了，其中一名男客走之前，还深深望了柳瑶月一眼。
柳瑶月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眼，立刻吩咐一名暗卫悄悄跟着。
莺莺燕燕们却不敢逃离暖春坊，她们的卖身契都还在这里，逃跑只会有更惨烈的下场，她们只敢躲回各自的房间。
此刻，暖春坊里的龟公也带着一众打手过来了。
二话不说，拔刀就朝柳瑶月她们冲过来。
暗卫们纷纷迎了上去。
那帮乌合之众又岂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们的对手，没几下就纷纷倒地哀嚎。
龟公边后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可知道暖春坊背后的主子是谁？”
柳瑶月好整以暇道：“是说春夫人么？我先前在暖春阁倒是杀了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夫人！”
她刚才来的路上就想到了，那个全身皮肤破裂而亡的女人，其身形倒是跟春夫人有些相像。
问过受受后才知道，那个就是春夫人，一个人可以易容成千百副面孔，但她的气味是改不了的。
想到这里，柳瑶月觉得有些棘手，不知道春夫人在此经营多久了，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尤其是倭人的长相和大宇国人极其相似，要是她们潜伏着，还真未必揪得出来。
但是面对这些打手，她可不客气。
小手一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