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之不管在做什么的时候,都是非常果断的。
可是这一次却产生了迟疑:“这些事情我们现在不过也才知道一个大概而已,现在还什么都不可以做,等到我调查的差不多了,我自然会去做的。”
阮弯弯知道,薄暮之早年就失去了父母,那个人可以说是代替了父母的角色,现在如果要让薄暮之马上接受他们就是坏人的想法,的确是非常难的。
“好,薄暮之,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哪怕你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前世的罪孽,今生总归是要偿还的。
如果她做这些事情可以让薄暮之开心快乐的话,阮弯弯是什么都愿意的。
“你我的关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我又怎么会赶你走?”薄暮之内心激荡,但是表面却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刚刚的害怕担忧在这一刻全部都消散了,是啊,真正在乎他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他。
哪怕他对对方不好,对方都会给出一个时间来宽容他。
不会直接就将他给丢开。
而现在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那个人曹纵的,那么就只能证明对方从一开始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些东西,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何苦因为对方来让自己痛苦呢?
薄暮之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早就不是一个会将所有事情都憋闷在心里,或者是想不开的人了。
如果薄暮之真的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恐怕早就无法面对这些事情,而心生郁结,影响到身体健康了。
阮弯弯看到薄暮之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已经想开了,自己刚才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薄暮之,你这想开的速度倒是快。我原本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安慰你呢,却不想你已经将自己给安慰好了。”
薄暮之表情冷淡:“快速从迷茫跟痛苦中走出来,是每一个成年人都必须要做到的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想对手就会在这个空档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你了。”
所以为了让自己不会失败,薄暮之才锻造出了这样的本事。
阮弯弯一阵心疼,主动上前抱住薄暮之:“老公,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也不需要再一个人来硬抗着这些事情了,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会跟你一起面对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如果不认识,不了解的话,薄暮之很难会让产生共情,毕竟谁会愿意跟一个冰山共情呢?
但是当认识了解之后,就会发现薄暮之隐藏在这冰冷下面的担当与柔情。
甚至于薄暮之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比寻常人更爱,他会做到寻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这也是因为他极其坚韧的心性所锻造而成。
前世,阮弯弯一直都认为薄暮之这一点是非常可怕的,可是一直到现在,阮弯弯才知道这一点到底有多么的珍贵。
薄暮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阮弯弯,只好站起身。
“行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其他的事情你就都不需要担心了,现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将这出戏给演下去就可以了。”
阮弯弯知道自己不可以太逼迫薄暮之,毕竟他之前的确是被她给伤害到了,也不是说恢复就可以恢复好的,这一点还是需要时间的。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阮弯弯心里早就知道对方是谁,现在清楚薄暮之也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立刻就已经放心了。
“我回去公司处理事物。”薄暮之知道不管是阮弯弯还是薄宁宁两个人都受到了惊吓了,而他应该说的事情也都已经说了,应该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做了,那么剩下的时间也就应该交给阮弯弯跟薄宁宁了。
“好,你去吧。”
等到薄暮之离开后,阮弯弯立刻来到薄宁宁的房间。
薄宁宁正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脸上还有未曾干透的泪痕。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些事情是这么可怕的,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怎么,后悔去后山了?”
听到阮弯弯的声音,薄宁宁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后悔去后山呢?你以为我竟然是那么胆小的人吗?我只是觉得自己拖累了你们而已,如果不是雪松跟哥哥在,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薄宁宁说着,眼泪又汹涌的涌现出来。
“弯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直认为这里应该是会非常安全的,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可是我不知道竟然会有豹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豹子。”
如果不将真相告诉薄宁宁的话,她心里恐怕一直都会想着这件事情,从而对她十分客气。
可是阮弯弯却不想要这样子的友情。
“你不需要这样想,因为这豹子原本就是被人放进去的,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要伤害我们。就算是今天我们没有过去,那么这后山也会有其他人出事。所以其实我挺感谢你的,不对啊。”
阮弯弯顺着薄宁宁的话说着说着才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这些事情你不应该会这么想的啊,因为要去后山看蛇池的人一直都是我啊,你只不过是跟着我一起去而已,这些事情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真的是够了,竟然被你这些话给绕进来了,也是没谁了,不管怎么样,你心里都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想这些都是福气而不是灾难。如果不是我们提前过去了,到时候死的恐怕就是周遭无辜的群众了,到时候你说我们这里还能够逃脱的了干系吗?是不是也会受到影响呢?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对的。”
薄宁宁却已经听不进去阮弯弯说其他的话:“你说什么?你说这些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曹纵的?是不是跟我的车爆炸也是一个人做的?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会一直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现在还不知道。”
阮弯弯拍拍薄宁宁的后背:“不过我想,她既然可以做出这些事情来,那么所求所图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想要的应该是整个薄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