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弯弯直接驱车来到了薄氏集团,径直来到二十六楼,走进总裁办公室。
她刻意放松了脚步声,走到薄暮之身后,伸手就捂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
“猜猜我是谁?”
毫无悬念。
薄暮之甚至没有丝毫惊讶:“阮弯弯。”
阮弯弯送开手,有些无聊,双手倚在桌子上。
“切,这样子是不是太无聊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谁了呢?”
“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敢进我的办公室不敲门,直接捂住我的眼睛。”
就连薄宁宁都没有这样的胆子。
“好吧。”
阮弯弯随手抽出一份文件来,还没有看几行,就紧紧蹙住眉头。
“你是怎么做到每天都看这些文件的,要是换成是我的话,我用不了两天就腻了。”
这些事情太过于麻烦了,也太过于琐碎。
一不小心,做错一个决定可能就会损失几百万甚至几亿乃至更多。
阮弯弯认为自己心脏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自然也就不愿意看了。
“这是我的工作,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当然了,我的事情跟你的这些事情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毕竟都是一些非常琐碎的事情。”
薄暮之可不认为这些事情是好应付的,在商场上基本上能够出的招数都可以想的到的。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份红色封皮的策划案交给阮弯弯。
“这是关于花溪谷的策划案。”
阮弯弯翻开,大概扫了几眼,有些不可置信:“这份策划案是假的?”
虽然阮弯弯的确对这些事情感到头疼,但身为阮氏集团的大小姐,她还是可以看懂的。
“不做的真一切,怎么糊弄的了莫安志?”
阮弯弯啪的一声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你可别提了,我今天还遇到了莫安志呢。”
办公室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薄暮之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了。
前世阮弯弯最讨厌薄暮之这幅样子,认为十分阴沉,一点都不阳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薄暮之这幅样子还有些小可爱。
也许这就是因为自己对薄暮之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了,之前讨厌,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现在喜欢了,自然看什么都是顺眼的。
尤其是这幅模样,更代表了薄暮之喜欢自己,心情自然也就更加好了。
阮弯弯伸手拍了拍薄暮之的肩膀:“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对莫安志除了讨厌就是讨厌,根本不会跟他们有什么交流了。”
“那你怎么还去医院照顾闵明雪?”薄暮之明显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想要彻底将他们给击败啊,所以才会假装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配合他的举动,如果现在我不去了,这些不就全部都白费了吗?”
阮弯弯直接伸手圈住薄暮之的脖颈,俏皮道:“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没有安全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
在感情里面,总是有一方是占据了主动权的,更可以在这段感情中游刃有余。
薄暮之原本认为只要让阮弯弯在自己身边,那么他就会十分开心,可是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他想要占据她,更想要她的眼神里面只有自己一个。
不会再有其他人。
薄暮之鬼使神差道:“如果我说是,那么你会怎么办呢?”
阮弯弯故作思考的样子,却直接从包里掏出了几份证件。
“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够用最传统的办法给你安全感了。”
户口本。
身份证。
阮弯弯口中的办法显而易见。
薄暮之心中受到极大的震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领证?”
领证了那可就不一样了,是受到国家保护的。
他们两个人就会成为夫妻。
“愿意啊。”
从重生之后,阮弯弯就已经将这些东西都带到了身上,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咱们两个人早晚都是要领证的,不是吗?既然早晚都要领证,那么不如早点,也好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你说是不是?”
前世也许是薄暮之心急将阮弯弯带回家,可是重生后,却是阮弯弯着急着要将薄暮之给带回去。
毕竟连她重生这样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也难保不会发生什么薄暮之不喜欢她,不愿意娶她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啊,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间重生呢?
薄暮之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在这桩婚事中主动的人不只是他一个,阮弯弯也在想要嫁给他。
这个认知让薄暮之的内心充盈起来,伸手就捏了捏阮弯弯的脸颊。
“如果现在我真的带着你去领证了,恐怕你爸爸就要提刀来砍我了。”
阮胜宠女如命,整座海城的人都知道。
阮弯弯撅唇:“暮哥哥,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一次这么笨呢?这户口本是我自己就可以拿到吗?是可以不经过允许的吗?”
“如果我爸爸真的不想要让嫁给你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把户口本看好呢?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你就说自己愿意不愿意娶我。”
“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那么我也愿意嫁给你,咱们现在就去领证,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勉
阮弯弯一向高傲,这一次为了给薄暮之安全感,都主动说嫁给他了。
可是他竟然还要拒绝?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阮弯弯越想越觉得丢人,干脆直接往外面走去。
“你就当我没有来过,也没有对你说过这些话吧,我现在也不再说这些了,就这样吧。”
阮弯弯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在这里待下去。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呢,她整个人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一股清新的冷香传到阮弯弯的鼻腔里,她的心一下就平静下来,但却仍然有些委屈。
“你不是都不想娶我吗?还做出这种事情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子做,会让我误认为你还是喜欢我的,怎么你就是想要我误会但却不想要负责吗?”
如果说薄暮之唯一想到娶的人,那只有阮弯弯一个而已。
“当然不是。”
薄暮之说话间胸腔微微震动:“我只是不想这样对待你。没有彩礼,没有交谈,没有仪式,就带你去领证的话,太委屈你。”
阮弯弯是他心尖儿上的宝贝,不不可以有任何一点的疏忽和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