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江陷入到了深思中。
要说空调费电，确实也费电。
吸引顾客也确实能吸引。
有利有弊。
自从安装了空调后，苏式餐馆的生意天天红火。
虽然空调能吸引大量顾客消费，但赵文江心疼电费钱，他思虑片刻后，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就买一台行了。”
成方杰问：“一台够吗？”
“怎么不够？肯定够了。”
赵文江觉得空调散发出来的是冷气。
可以慢慢流动，就能覆盖住整个用餐大厅了。
就像烟雾一样，可以慢慢扩散。
买回一台空调安装好后，赵文江把事先写好的告示牌挂到餐馆门口，宣布赵式餐馆也安装了空调。
成方杰眉飞色舞说道：“这下咱们也有空调了。”
赵文江神采飞扬：“而且咱们用电量肯定没那家伙高，一台空调顶多一天用几度电，一个月也就十几块电费。”
“还是你有头脑！一台空调完全可以吸引顾客来吃饭，那家伙非得装七八台空调，钱多没地方花了。”
“到了一个月后，他肯定也会减少空调使用数量，这么费电。”
一些吃饭的顾客从赵式餐馆外面经过，一眼看到了挂在门口的宣传广告。
“咦，这家餐馆也安装空调了。”
“这边的菜也挺好吃的，竟然这家餐馆也有空调，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吃中饭。”
“也不知道这家餐馆的空调凉不凉快，有没有对面那家餐馆好。”
“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在一阵议论声中，顾客们三五成群推门走进餐馆里面。
餐馆的门窗全部关闭了，空调安装在进门处的上方，一进来就能感到头顶上吹来一阵凉意。
“唔，不错，挺凉快的。”
“一台空调竟然也这么凉快。”
“就坐这里吧，离空调近就越凉快。”
几伙顾客分别落座点菜。
成方杰乐可支夸赞赵文江：“还是你明智啊，只买一台空调，事实说明，一台空调也可以吸引顾客来吃饭。”
赵文江笑道：“所以我说那家伙是傻子，买那么多空调太浪费。”
几桌顾客落座后，又进来了几拔顾客，相继在距离空调较远的位置落座。
坐下后，这些顾客发现只是进门的时候凉快，离大门位置坐得远了，就不凉快了，丝毫感觉不到空调产生的凉意。
“老板，你这空调能开最大吗？一点都不凉快。”
“连电风扇还不如，用电风扇还凉快点。”
“你们餐馆怎么才买一台空调？对面的餐馆一楼有四台空调。”
“这么大的地方，一台空调哪里够。”
后来的顾客们因为座位离空调太远，无不抱怨连天。
赵文江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开到最大，但依旧起不到太明显的效果。
一台空调的制冷范围有限，赵文江自做聪明，没有考虑到餐馆的面积应该安多少台空调。
一些顾客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屁股还没坐热，纷纷起身走出餐馆。
“才一台空调也好意思宣传。”
“还是去对面的餐馆吃饭好，对面的老板大方，安了八台空调。”
“什么时候这家餐馆也安了八台空调，我们再来吃饭。”
听着离去顾客说的话，赵文江和成方杰傻了眼。
两人终于意识到，一台空调远远无法覆盖整个用餐大厅。
成方杰焦急万分问赵文江：“看来咱们是不是得再买七台空调才行？”
赵文江沉吟片刻：“空调越多越费电了，开支太大。”
就算跑了几拔顾客，他依然只看眼前利益，心疼空调太多了消耗大量电费。
每隔一段时间，苏玉林就得去县里进购录像带。
又到了去县里的时间，因为女儿吵着去县里玩，苏玉林骑摩托车带上女儿一起出发。
返程的时候，一场大雨突然降临，父女俩身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道路，被淋成了落汤鸡。
更要命的是，装录像带的纸箱也被淋了个半湿，一部份录像带浸入了水。
回到家里后，女儿接连打喷嚏，还流出了清色的鼻涕。
苏玉林给女儿买了药，回家后喂女儿吃药。
女儿吃完药上床休息，苏玉林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喷嚏。
他下意识抚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了一股滚烫。
看来自己也生病了。
这下好了，一大一小都生病了。
幸好每个店面都有人管理，不然生一次病，得影响全部店面运转。
苏玉林去药店买了药，回家服过后，躺到床上，陪女儿一起休息。
不知不觉间，苏玉林昏昏沉沉进入到梦乡中。
“你父女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妻子的说话声传进耳里。
苏玉林睁开眼睛一看，妻子站在床边，脸上带着疑惑。
扭头一看，女儿躺在旁边睡得正香。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淋雨，生病了。”
苏玉林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晕眼涨。
房里的电灯开了，说明已经是晚上了。
黄玉娇一脸心疼把手放到苏玉林额头上，查看苏玉林的病情。
苏玉林说道：“我没事，我和女儿都吃了药的。”
“你也真是的，以后就算天气好，也得带雨衣。”
黄玉娇数落丈夫，对女儿更是心疼万分。
女儿睡意正浓，有节奏的在睡梦中呼吸。
黄玉娇不忍心吵醒女儿。
苏玉林下了床后，回想从县城回来淋雨的情景，冷不丁提议：“看来，是时候买一辆轿车了。”
有轿车开，无论去哪，刮风下雨都淋不着。
一想到被雨淋到的录像带，苏玉林就头痛。
“啊？买轿车？不得要十几万？太贵了。”
不出苏玉林所料，妻子大呼小叫。
八十年代汽车还没普及，全国各地很多乡镇都很少见到轿车。
在众多轿车中，桑塔纳成了很多有钱人的标配，这种轿车只要十几万，对有钱人来说，价格不算高可以承受。
黄玉娇节约惯了，紧皱眉头分析家里的经济情况：“你每个月得还贷款，还要给这么多员工开工资，现在咱们家根本不算有钱家庭。”
“顶多就是解决了温饱，一辆轿车少说十万以上，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家存款也就二十万上下，你要是买了车，就没多少存款了，我不同意你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