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娇一脸不悦反驳:“凭什么只让我陪女儿逛街?你不陪?”
苏玉林无奈之下让步:“要不这样,咱俩今天都不上班了,专门陪女儿玩一天。”
挣钱固然重要,但是陪伴女儿比挣钱更重要。
前世苏玉林很少陪过女儿,这一世,他经常提醒自已,不能只顾客着挣钱,要多陪陪家人。
黄玉娇见苏玉林愿意休息陪女儿,也就无话可说了。
夫妻俩放下手上工作,带领女儿出门逛街。
一家三口难得一起出游,苏玉林忽然意识到,自已近段时间不但很少陪女儿,也很少陪妻子。
如果缺失了亲情,挣再多的钱也没用。
苏玉林带着愧疚的心理,对女儿有求必应。
女儿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他一律掏钱购买。
黄玉娇节约惯了,虽然全家出来逛街肯定要花钱,但她每次看到丈夫给女儿买各种东西,就心疼万分发牢骚:“少买点东西,家里那么多吃的穿的,都没用完,又买这么多吃的用的。”
苏玉林数落妻子:“你喜欢节约是好事,但是要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节约,什么时候不应该节约。”
黄玉娇反问:“你觉得什么时候应该节约,什么时候不应该节约?”
苏玉林解释:“全家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需要节约,本来咱们就是出来吃喝玩乐的,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买。”
“你挣钱不容易,我只是不希望女儿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坏毛病。”
黄玉娇说出了心声。
苏玉林感到心里一暖,往妻子脸上迅速亲了一口。
黄玉娇羞得满脸通红,假装生气:“这里是大街,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嘴上这样说,其实她觉得在街上亲吻,很刺激。
“爸爸,我要这件衣服。”
“爸爸,我要这把水枪。”
“爸爸,我想吃西瓜。”
“爸爸,我想要这双鞋子。”
“爸爸,我想买这个洋娃娃。”
女儿一路走一路看,只要是看上的,就开口说出来。
苏玉林拎着大包小包,每次消费让妻子付钱。
一家三口逛完了儿童专区后,苏玉林提议:“去女性用品专区看看。”
黄玉娇问:“去女性专区干嘛?”
“当然是给你买东西呀。”
说完话,苏玉林抬腿往女性专区走去。
黄玉娇无可奈何,在女儿的跟随下去追丈夫。
女性专区包含了化妆品、服装等用品。
苏玉林走到一排珠宝首饰专柜,打量摆在专柜里面各种光鲜靓丽的首饰品。
一番挑选,苏玉林看上了一款银白色的项链,当即向柜员说道:“这条白色项链拿出来给我看看。”
白色项链标价五百块。
在后世,一条项链五百价格很亲民,但在八十年代,五百块一条项链,对一般人来说是天价。
黄玉娇带领女儿走到专柜外面。
柜员把项链拿了出来。
苏玉林把大包小包放到地上,接过项链,递到妻子面前:“你戴下看看。”
黄玉娇也被漂亮的项链吸引了,但她担心价格太贵了,于是先问丈夫:“这项链多少钱?”
“五百。”
苏玉林脱口而出。
黄玉娇一听是五百块,立时面色大变,连声不迭说道:“算了算了,这项链赶上一般人几年的工资总数了,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苏玉林不同意:“难得逛一次街,我给女儿买了东西,当然也得给你买点东西。”
“要买也买便宜点的吧?”
黄玉娇妥协让步。
苏玉林立场坚定:“就要这款项链,别说是五百,就是一千,我也要买下来送给你。。”
黄玉娇没撤了,只好和柜员议价:“你看能不能少一些,少一些就要了。”
柜员问:“你想少多少?”
黄玉娇沉思片刻:“少一半怎么样?二百五?”
她要么不还价,一还价就还成半价。
柜员哭笑不得:“你这价还得太离谱了,最多只能少十块钱。”
“四百九是吧?帮我打包这条项链。”
苏玉林本来就不在乎买项链花多少钱,能少十块也是好事。
付完钱,苏玉林拿着项链,递到妻子面前:“给,这是你的了,现在戴上看看。”
黄玉娇接过项链,戴到脖子上,立时显得雍容富贵。
“真是的,买这么贵的项链,又不能吃又不能穿。”
她虽然内心欣喜若狂,嘴上却数落丈夫。
全家三口逛街逛到下午才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里,苏玉林接到龙跃进打来的电话。
县里又有酒会,苏玉林晚上带领汪美花参加的时候,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刘总几人。
看来,几人也听说了政府改造河道,以后到了下雨天,江边路就不会涨水了。
几人打赌输了,想赖账,连酒会也不参加了,存心躲避苏玉林。
龙跃进先后拔打刘总几人的电话,没一个人接听。
“这帮王八蛋,知道自已打赌输了,酒会也不来参加了,打电话也不接。”
龙跃进气得骂骂咧咧。
幸好他知道刘总住哪里,当即带领苏玉林直奔刘总家。
刘总住的是三层楼洋楼,龙跃进走到门口,抬手敲响了大门。
此时是晚上九点多钟,一般人如果没事情,已经上床睡觉了。
连敲了几遍大门,无人回应。
苏玉林提议:“咱们明天再来看看。”
此时夜深人静,刘总不开门也情有可原,有可能是已经睡着了。
早上,苏玉林和龙跃进再次来到刘总家外。
和上次一样,刘总家依然大门紧闭。
龙跃进想去敲门,被苏玉林叫住。
苏玉林分析:“如果刘总是存心躲着咱们,你直接敲门的话,他肯定不会开门。”
龙跃进想想觉得有道理:“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站在门外不敲门吧?”
苏玉林提议:“咱们先回车上去,盯着刘总住的楼房,这么早他应该还没出门,只要他一出门,咱们就冲上去。”
俩人回到车上,开始守株待兔。
约摸等了半个多小时,洋楼大门慢慢打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女探出脑袋,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