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老板,你想要保护费,等老板来了再要。”
黄玉娇与刀疤周旋。
刀疤冲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使眼神,两个手下会过意来,上前几步,蛮横的拉走了黄玉娇母女。
“妈妈,呜呜,妈妈......”
女儿经不起惊吓,嚎淘大哭。
黄玉娇赶紧蹲下身安抚女儿:“别哭,爸爸一会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怒斥刀疤:“你们收保护费就收保护费,干嘛吓孩子。”
刀疤冷笑一声,没有跟黄玉娇争论,而是拉开抽屉,查看放在抽屉里面的钱。
“哟,钱挺多的嘛。”
看着满满一抽屉的钱,刀疤双眼放光。
黄玉龙至始至终不敢说话,他一向胆小怕事,很少遇到这种收保护的事情。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姐夫苏玉林身上,在心里一个劲期待苏玉林早点回来。
刀疤拿走了抽屉里的几捆钱,目测将近几十块。
这可是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
张胜发和李富贵闻讯赶来,刚走进街机厅,就被刀疤的几个手下拦住了。
“你们干嘛?”
“啊!打人了!”
双方发生推搡,一阵混乱过后,张胜发和李富贵摔倒在门外,鼻青脸肿。
面对人多势众的混子团伙,俩人心有余力而不足。
一些行人从街机厅外面经过,纷纷驻足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街机厅老板惹到了混子。”
“那个刀疤脸好像是张志强,刚出狱没多久。”
“什么好像,就是他!他脸上的刀疤那么明显。”
“刚出狱又闹事,这家伙是想继续回去坐牢么?”
“这种人是亡命之徒,街机厅老板麻烦大了。”
在行人们的议论声中,张志强在手下的跟随下从街机厅走出来。
这次收获不错,一下就拿到了几十块钱。
“哎,姐,这家伙一下拿走一个月的工资。怎么办啊?”
直到张志强走了,黄玉龙才敢说话发牢骚。
黄玉娇无计可施:“等你姐夫回来了再说吧。”
张胜发和李富贵耸拉着脑袋,满脸愧疚。
两人是街机厅镇场子的打手,如今不但没有镇到场子,还没有保护好街机厅的财产。
看热闹的行人散去后,街机厅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苏玉林处理完了供销社的麻烦事,回到街机厅时,立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小舅子灰头土脸。
张胜发两人脸上有伤。
妻子紧锁眉头。
女儿眼睛红肿。
“凤凤,你们怎么了?”
苏玉林心疼万分抱起女儿,伸手擦拭女儿脸上的泪痕。
黄玉龙哭丧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苏玉林听完后,惊怒交加。
收保护费也不看看收谁的,竟然收到街机厅来了。
“姐夫,咱们没日没夜的守着街机厅,辛辛苦苦挣钱,那家伙一下就拿走几十块保护费。”
黄玉龙越说越气愤。
苏玉林思忖片刻,转身往外走。
黄玉娇急了起来,赶紧问:“你去哪?”
“去找那家伙要回钱。”
苏玉林头也不回说道。
黄玉娇更急了:“你一个人去吗?”
苏玉林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妻子:“不然呢?”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一想到刀疤穷凶极恶的嘴脸,黄玉娇就为丈夫担心。
苏玉林信心十足提醒妻子:“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特意保证自己会回来,打消妻子心中的担忧。
张胜发和李富贵心中有愧,拔腿追上苏玉林,异口同声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尽管挨了刀疤一伙人暴揍,俩人依然无所畏惧。
苏玉林瞟了一眼俩人的脸庞,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钱,塞进俩人的上衣口袋里面。
张胜发李富贵立时愣住了,对苏玉林的塞钱行为反应不过来。
苏玉林转身就走,叮嘱俩人:“你俩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说完话,大步流星向前走。
张胜发和李富贵回过神来,感动万分,快步追上苏玉林,面不改色说道:“我们陪你一起去!”
苏玉林见俩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就不再废话了,带头继续向前走。
一行人来到了江德天的住所外面。
张胜发和李富贵顿时满脸狐疑。
俩人以为苏玉林要直接去找张志强算账,结果苏玉林来找江德天。
苏玉林也不向俩人解释,大步流星走进了江德天家里。
江德天正和几个手下打牌,一见苏玉林忽然上门,下意识心中一紧,硬起头皮打招呼:“苏老板,什么风把你吹上门来了。”
苏玉林话也不说,把全身的钱全部掏出来,放到江德天面前。
他上门就上门,还送这么多钱给江德天。
更加让张胜发和李富贵一头雾水。
江德天也反应不过来,满脸疑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林问:“你认识张志强吗?”
之前行人们在街机厅外面看热闹的时候,提起过刀疤的名字。
黄玉娇几人自然也听到了。
江德天见苏玉林上门是来打探张志强,当即知无不言:“认识啊,他不是坐牢刚出来没多久?怎么?他惹到你了?”
“对,他以收保护费的名义,去街机厅拿走了几十块钱。”
“什么?他刚出来没多久,就干这种事?”
江德天吃惊不小。
他和张志强是竞争对手,俩人曾经势均力敌。
自从张志强坐牢后,就失了势。
不过,他出狱后,很快网络了一批人手。
苏玉林提醒江德天:“只要你帮我拿回几十块钱,桌上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桌上的钱不止几十块,少说一百多块。
其实,苏玉林不是心疼几十块钱被抢走。
而是要为遭受了惊吓的妻女出一口恶气。
能对付张志强那伙人的,自然就是江德天了。
在没有弄清张志强是什么人的前提下,苏玉林心知不能冒然行动。
如果张志强是个不怕死的混子头目,敢动刀动枪。
他上门张志强算账的话,轻则受伤,重则小命不保。
权衡利弊,花钱以暴制暴是最安全的。
江德天看着一桌的钱,并没有立即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