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队里人员,相互打量彼此。
“我们接到,有人员在这家餐馆大吃大喝。”
为首的队长表明来意。
王福华吃惊不小,和下属们对视一眼后,一脸惊讶问为首的队员:“你们是接到谁的消息呀?我们可没有吃喝,这餐饭吃完后我们还得结账的。”
为首的队员半信半疑:“是吗?我接到的消息是有人员在餐馆吃喝,所以过来看看。”
王福华问:“这消息人是谁呀?故意和我们过不去吗?我们今天好不容易放假休息,包场看录像,然后来餐馆吃饭,过正常生活,竟然变成了吃喝?”
人没有做亏心事,往往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王福华本来也没打算白吃白喝,一会吃饱喝足,他就会和手下一起掏钱结账,每人都出一点钱,公平公正。
苏玉林提醒说话的队员:“我可以很负责任告诉你,和我吃饭的这些人员没有大吃大喝,一定是有同行想打压我,跟我过不去,故意向你们报假案,你们应该找报假案的人算账。”
“是啊,咱们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吃喝玩乐都得自己掏钱,竟然被扣上吃喝的帽子。”
“这消息人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队员同志,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觉得我们说假话,可以带我们去队局走一趟。”
“对,我们可以配合你们调查,但是如果你们查出是冤枉了我们,你们说怎么办?”
队里和文管是不同的部门,各有各的权利范围,谁也不怕谁。
为首的队员意识到了被消息人忽悠了,赶紧向苏玉林和王福华一行人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因为是严打时期,我们一听到有人消息这里有人员吃喝,我们就第一时间先赶来看看。”
“原来是误会,我向你们道歉。”
说完话,为首的队员带头鞠躬认错。
余下的队员也赶紧跟着低下头鞠躬。
几个队员离去后,王福华若有所思说道:“是谁跟咱们过不去呢?。”
苏玉林心中有数,隔着门窗看向对面马路的赵式餐馆。
向队员消息的人多半就是赵文江和成方杰。
正如苏玉林猜测的一样,几个队员走进赵式餐馆,为首的队长脸色铁青问服务员:“你们餐馆老板呢?去哪了?”
服务员战战兢兢说道:“他......他......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为首的队员看向周围的服务员:“你们也不知道老板去哪了?”
周围的服务员纷纷摇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赵文江说通了王福华一行人后,在家里和几个朋友打麻将,成方杰也在其中。
“这下那小子要完蛋了,又请人员看录像,又请人员吃饭,看他怎么办。”
赵文江得意洋洋说道。
成方杰冷笑一声:“这小子想巴结这些人的,请队里的看录像又吃饭,一定没有料到被我们通知。”
原来,是赵文江和成方杰俩人在背后搞鬼。
俩人真的以为苏玉林向文管的人好处,通过请文管的人看录像以及吃饭,跟文管的人搞好关系。
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贿络人员。
俩人向队员通知了苏玉林后,回家打麻将。
谁料没过多久,几个队员找上门来。
为首的队长沉声说道:“不相关的人赶紧走。”
几个小伙子见队员来势汹汹,哪里还敢继续打麻将,不约而同从椅子上站起来,争先恐后往门外走。
屋里只剩下赵文江和成方杰俩人。
赵文江以为成功了,满脸堆笑问几个队员:“怎么样?我们提供的线索没错吧?苏玉林通过吃喝方式,向文管的人好处。”
“这种人祸害你们的同志,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
成方杰随声附合。
俩人说完话后,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几个队员上门后,皆是崩紧脸,不苟言笑。
片刻过后,为首的队员下达命令:“把他俩带回去,关一天。”
几个队员一涌而上,围住了赵文江和成方杰。
“啊?你们干嘛抓我们?我们没犯罪呀?”
“同志,我们向你们提供人员线索,你们怎么反倒要抓我们?”
赵文江和成方杰蒙在鼓里,俩人不知道几个队员去苏式餐馆扑了个空,餐馆里面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
提供虚假线索就是报假案,虽然不是重罪,也得关押一二天,以示惩罚。
王福华一行人吃饱喝足,返回录像厅继续看录像。
看到晚上七八点钟才离去。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苏玉林亲自送走了王福华一行人。
江德天看着王福华一行人坐车离去,如释重松了口气。
虽然文管的人是来玩的,不是执行任务,但江德天从早上一直崩紧了神经,每次放映录像的时候,生怕会出现一些少儿不宜的情景。
很多录像带虽然并不是以擦边内容为主,但有时候也会偶尔出现一些不雅内容。
幸好放的录像带都是正经内容,不然到时会让苏玉林下不了台。
王福华一行人也会处于两难的境地,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去餐馆吃完晚饭,苏玉林骑着摩托车,去汪美花家里,了解汪美花学酿酒进度。
到了汪美花家外,苏玉林听到一阵哭泣声从屋里传出来。
“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
听声音是汪美花的母亲。
“哭什么,一天到晚哭,烦死了。”
汪东山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跟着便是一阵惊叫声。
听声音是汪美华母亲发出来的。
“啊,妈,爸,你干嘛打妈啊?”
汪美花的声音响了起来。
汪东山的声音随后响起:“我想打她就打她,你一边去,不然连你也打!”
“你再打妈一下试试!”
汪美花怒火冲天吼道。
几个女工站在作坊门口,正在竖起耳朵听汪美花家传出的哭喊声。
苏玉林听了一会后,停好摩托车,快步往汪美华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