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孩子在客房睡下,薛暖暖踌躇着去了纪锡辞的卧室门口。
纪锡辞在里面正看着资料呢,余光偏见了门边上俏丽的身影。
“你打算在那罚站多久?”
“我哪有!”薛暖暖快步入内,看着周遭的装饰,她之前也来这住过,不过却从来没来过小东楼这间屋子。
这里不像是没人打扫或者被遗忘,反而是禁令不准来的地方。
薛暖暖打量着房间,很……青春,很幼稚?
“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装修风格完全和外面翻新的不一样。
“嗯,要喝点红酒?”纪锡辞倒是很随意,拿起开酒器,就往高脚杯里到上红色液体,薛暖暖想着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吗?
不要搞搞氛围感?
得了,练习又不是谈恋爱,或者两情相悦来卿卿我我双双到床上的,她得摆明身份啊。
俗话说酒壮熊胆,喝点好!
于是乎毫无酒量的薛暖暖上去就举起高脚杯,等着纪锡辞倒。
纪锡辞瞧她这笨拙和视死如归地模样,嘴角那幅度就没下去过。
结果自己这刚倒完半杯,还没把酒瓶放金丝酒架上呢,那边薛暖暖……一口闷,感情深!
纪锡辞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子再摆放到自己跟前,可以形容傻逼一脸。
“你一定要这么喝?”
一滴值千金,这红酒一瓶近百万,平日里都是他珍藏在屋里酒柜上的,今日心情好,难得喝点,没想到……就这么被这女人干了。
“不能这么喝吗?比我想象的好喝诶,先喝有点苦涩,但过了喉咙后,特别香醇甘甜,再倒点给我。”
见纪锡辞不动,薛暖暖亲自拿过酒瓶到了起来,再度干了。
纪锡辞嘴角的幅度终于下去了点。
“红酒不能这么喝,这点常识你不知道?”再土再野蛮的乡下女人都该知道酒不是这么喝的吧。
薛暖暖眼中闪着笑意:“我知道啊,所以才这么喝。”
“?”纪锡辞想要捏着她下巴,问问她这狗嘴里到底在吐啥玩意。
薛暖暖成功干了第三杯之后,打着酒嗝,小脸顿时红扑扑地看着纪锡辞。
“哇,见效好快,我头都开始晕了,不行,站不住了,让我坐坐。”薛暖暖说完就径直坐在了纪锡辞的腿上,抱着纪锡辞的脖子,跟着人对望。
纪锡辞快要暴青筋了。
“不能喝你喝这么多干什么?不知道难受?”责备的口吻,却是满满的宠溺。
薛暖暖整个眼眸光色都放的轻柔了。
“纪锡辞你就是个大骗子。”薛暖暖控诉着。
纪锡辞愣了下,薛暖暖凑上前去,抵着他的额头,目光绝对是带火地撩上纪锡辞了。
“你看着好凶,让所有人都怕你,不敢接近你,以前还不让我们母子三跟你好好说话,其实你根本就巴不得我们围着你哄着你,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对不对?”
酒壮熊胆,可没说酒会要人命啊,薛暖暖这是醉的没人性了,啥话都说。
纪锡辞看着发酒疯的她,连气也只能被气笑:“继续说。”
薛暖暖得意笑了,“我说的没错吧,你特别不喜欢孤单,活脱脱就是个小病娇,你看我稍稍对你好点,你就跟我摇尾巴了,还护着我,照顾我,更棒的是,对我闺女贼亲切,你这个爹地真的还是不错的,给你合格标签。”
纪锡辞取下按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怕她摔下,抱着薛暖暖愈发的紧。
“我合格了,有什么好处吗?”纪锡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个耐心跟一个醉鬼讨价还价。
“好处?”薛暖暖一听这要自己倒贴东西啊。
“你这么有钱怎么还这么小气啊,要什么好处?你不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也挺开心的,你想想你以前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大屋子,除了风吹落叶陪着你,哪有我们三活宝给你带来欢乐多啊!”
薛暖暖义正言辞,脑子竟然都没糊涂,主要是太抠了,这些年日子逼出来的。
纪锡辞听她呱呱说着,越听越有意思,一点都不觉得乏味,虽然有些浪费了他的精贵红酒。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义务给孩子当一个好爹地,所以你说的不成立。”纪锡辞一句话把那么言辞凿凿的薛暖暖瞬间说哑巴了,两个大眼转悠着,好一会。
“我这不是来陪你练习了吗?这不就是好处?你不是蒙我吗,不然我来你屋里干什么?”
“……”纪锡辞被她这半天的反应力逗笑了:“你说对了,好吧,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纪锡辞问她,薛暖暖开始笑的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起身,站着不稳,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其实我要跟你说个事。”薛暖暖紧张了。
“嗯?什么?”纪锡辞对失去怀里那柔软竟有几分不悦,想要拉回来,结果薛暖暖就是站的远远的,能不气人。
“其实吧,我没性经验,你别看我生过娃,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复健,咱们要不要先找些视频来看看,一边学习,一边实践。”薛暖暖特别真诚地说。
纪锡辞再度懵了,好半晌,愉悦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这是七年多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畅快,笑的这么开心和轻松。
“你说看什么?这种视频,国内禁播。”纪锡辞好意提醒道。
“这医用视频也禁播?”薛暖暖瞬间瞪大了眼。
纪锡辞笑意实在拢不住:“这我倒是不知道,等明天我让柯去找一找,要是能有,回头让他给你,你在家看着好好学。”
薛暖暖赞同性地点头,但瞬间又振奋起来般:“这种东西,你让柯助理找,还给我,那我以后怎么面对柯助理,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薛暖暖拒绝,纪锡辞还没说这是逗她呢,结果薛暖暖又冲了过来,直接跪在了他腿前,满脸义愤填膺,就像是看他下半身,看着要打败的恶魔一样。
“我以前做甜品的师傅跟我说,男人下半身好服侍,只要把它当着甜品一样,慢慢品尝,它就能融化了,我这持证上岗的甜品师,绝对有能力做好的。”
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从薛暖暖的嘴里出来,原本笑意昂然的纪锡辞顿时被震得外焦里嫩,连耳朵根都跟着灼热烫起来。
他眼中怀疑,这女人到底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瞧着她舔着下嘴唇,双手伸向自己的裤子,纪锡辞慌了,连忙抓住她的手一扯,继续带进怀里,没等她在作妖,连人扛着丢进了床褥里。
“给我老实呆着。”
说完仓促地冲去了洗手间,身后还传来薛暖暖乐呵呵的笑声:“你洗干净点,我等你。”
纪锡辞怀疑自己要是站着走路,铁定是软腿废了跪地上去。
殊不知里面的暧昧,全然被小楼外围充满嫉妒的女人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