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皱着眉，对着周围的邻居说：「我一周前就已经搬走了，」
「不信的话可以问物业，他们有我车位退租的登记信息，以及可以让他们提供监控，我这一周是不是都没有回来过！」
随后我又盯着躺在地上装蒜的赵秀梅，说：「我没搬走之前你没饿晕，我一搬走你就饿晕？」
「你说我不孝顺，让你吃烂菜叶？说我虐待你？那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啊？你要举报的应该是你的儿子顾以堇啊！」
邻居听完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好像是啊……」，纷纷后退几步，生怕事情会有反转。
我随即拿起电话，就拨通了教育局的热线，「教育局是吗？我要举报……」
赵秀梅见我要举报顾以堇，猛地从地上窜起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那动作灵活得像个练家子。
哪有半分被虐待的虚弱样？
「你个天杀的！还想举报我儿子？！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冷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说：「所以赶紧让你儿子跟我离婚！不然你就等着法庭见吧！」
说罢，我转身就走，懒得再跟她废话。
半天后，教育局就联系了我。
我把自己录下的音频证据提供给了他们，并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跟教育局做了反省汇报，不该让家人将家庭闹剧闹到教育局去。
教育局经过调查，发现我说的情况属实，最终对顾以堇做了一次处分，对赵秀梅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
赵秀梅被教育局约谈后，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她开始担心我真的会离婚，到时候就没人给她带孩子了。
于是，她又使唤顾以堇来求我回去。
「夏之，我妈她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妈年纪大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吧。」顾以堇可怜兮兮地站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我们要是离婚了，你让她怎么办啊，以后孩子生下来没人」
我反问道：「顾以堇，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养孩子吗？！何必这样道德绑架我？！」
顾以堇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嘟囔着：「夏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妈毕竟是我妈，你就……」
见我依旧不领情，他倒是破罐子破摔了，「我都因为你受到教育局的处分了，你还想怎么样？！」
「闭嘴吧你！」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打断他，「害你受到处分的不是我，是你那宝贝妈！」
「还有！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书拟好给你送来，不要再拖了。」
最近被气得乳腺都痛了起来。
好几天，心里就像塞了一块石头一样，堵得慌。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但我知道，想要顺利离婚，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赵秀梅孩子的亲爹。
我回想起在小区楼下吵架那天，有个老头在我说到赵秀梅怀孕的时候，神色慌张地离开了。
按理说，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他却突然离开，这行为就很可疑。
而那老头正是住在我们楼下的王伯。
好笑的是，王伯老婆都还在。
我可不想把王伯老婆一把年纪还气得住院。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去找王伯的儿子王强，将我怀疑的事情跟他讲一下。
05
我蹲点在王强家门口，看到他之后将他叫进了后楼梯。
王强认得我，就是最近在小区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夏老师，「夏老师？怎么了？」
我也不拐弯，直接就说：「是这样的，我婆婆怀孕的事小区都传遍了，我也用我教师的身份向你保证，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但是我婆婆她也不愿意打掉孩子，所以我必须要帮她找到孩子爸。」
王强也是个木楞的，听到我这么说，恐慌的摆摆手说：「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你找错人了吧？？！」
我扶额，「当然不是你，我怀疑是你爸。」
听到我的质疑后，他先是一顿想，然后低声怒吼「夏老师，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妈还在呢！」
说完，王强转身就想走，我急忙拉住他，「我知道，所以我才想……」
就在这时，楼梯门被人一脚踹开，王婶叉着腰，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你们说什么？！再说一次！」
「妈！」
踢门的正是王强他妈，王婶瞥见我把王强拉进后楼梯，生怕我又惹出什么事端，让她儿子卷入纷争，结果竟是吃到了自己的瓜。
王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咒骂「好你个老头！我说你怎么天天往广场跑，晚上还偷偷摸摸打电话，原来是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呸！还是个老的！」
王强被他妈这架势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说：「妈，你…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搞什么清楚！这不明摆着吗！」王婶说着，眼睛狠狠地瞪向我，「夏老师，你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不跟我说？！」
我算是看出来了，王婶中气十足，怕把她气进医院也是我瞎担心了。
王婶冷哼一声，没再搭理我，拉着王强就走，边走边骂骂咧咧：「老不死的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老脸！」
我也不打算拦着了，赵秀梅有这一天都是她自找的。
谁让她老不知羞呢？
短短几小时，王婶就召集了自己的一群老姐妹，堵在了我家门口。
「赵秀梅！你个老不死的！给我出来！」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做小三！要不要点脸啊？！」
「看我等下不把你撕烂！」
赵秀梅听到门口这动静，哪还敢开门。
但我不一样，我是人民教师，遇到这种情况不能袖手旁观。
我「好心」的替她们开了门。
老年人打架，也是十分精彩了。
一群老阿姨们刚进门，我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赵秀梅原本想躲进房间也来不及了，被硬生生揪着头发拖了出来。
王秀梅反抓住王婶的衣服，不甘示弱，「你…你别血口喷人！谁勾引你家老王了！」
老年人打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扯头发、挠脸、撕衣服，招招都是往死里招呼。
赵秀梅本来就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番折腾，没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杀人啦！」赵秀梅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惜，根本没人理会她。
而我就倚在门边看着。
我羡慕她49岁还能怀孕？羡慕她怀了个野孩子？
笑话。
06
顾以堇接到邻居的电话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刚到家，顾以堇就看到我倚在门边看戏，上来揪着我的衣领，怒喊，「夏之！你怎么那么狠毒！那是咱妈呀！」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那是你妈，我可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妈！」
要不是他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真想一巴掌呼到他脸上，「顾以堇，我帮你妈找到孩子的爸，你竟然说我狠毒？谁家儿媳妇会管这种破事？！啊？！」
顾以堇被我吼得一愣，这才注意到屋里的一片狼藉，他顾不上跟我理论，赶紧冲进去，将一群老阿姨们挡住，「住手！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已经报警了！」
王婶听到这话，指着顾以堇的鼻子破口大骂，「报啊！让警察来评评理！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你妈多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做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怀上野种！」
顾以堇将赵秀梅护在身后，反驳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在外面有多少个私生子呢！」
「或许是你满足不了你老公，他才来找我妈的！」
顾以堇这话说得极其难听，我甚至都能看到王婶气得嘴唇发抖。
「你你.你.」王婶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倒是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强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了。
王强捏紧拳头冲上去就是一顿揍，「顾以堇！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夏老师说你不要脸我还不信，今天果真见识到了！」
顾以堇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恶狠狠地盯着王强，「怎么？你这是急了？难不成…你也跟我老婆好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群大妈就再也忍不住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抄起家伙，围着顾以堇和王强就是一顿暴揍，嘴里还骂骂咧咧，「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人！真恶心！」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算顾以堇是体育老师，个头大，也抵不住这么多人围着他揍。
片刻后，一直躺在地上哀嚎的赵秀梅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惨白，她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痛……」
王婶急忙说「你装什么呢？我都跟姐妹们说好！不会打你肚子！你以为我们那么傻？！」
顾以堇看到赵秀梅脸青唇白的，慌了神，马上抱起就往外跑，「你们都给我等着！等着坐牢吧！」
原本怒气冲冲的老阿姨们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众人被带到了警局。
面对警察们的提问，王婶和老阿姨们也大方承认，人就是她们打的，但跟我没关系。
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王婶一个眼神，让我没出声。
大概是王婶在感激我，帮她开了门，出了气。
警察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幸好赵秀梅被送到医院说无大碍，孩子也没事，不然你们真的是要坐牢的。」
王婶气得直哆嗦，「那野种的命真硬！竟然没事！」
最后，警察让大家赔了一笔钱给赵秀梅就结案了。
我掏出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赔偿款。
07
从警局出来，王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夏老师，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把年纪了，还整出这种丑事！真是丢人现眼！」
我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这事我也有错，错在之前太懦弱，才让赵秀梅无法无天。」
「不过她那孩子保住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非婚生子女只要王伯不认，她还是要自己养。」
王婶一拍大腿，「他还敢认？！」
送走王婶，我长舒一口气。
回到家，顾以堇已经在了。
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看到我回来，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夏之！你满意了？我妈都被你害得不想见人了！」
我冷笑道：「顾以堇，你妈不想见人是因为什么啊？你心里没点数吗？」
顾以堇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气急败坏地说：「反正我妈说了，这个婚必须离！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终于肯离婚了，我真是求之不得。
我挑了挑眉，「离婚？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在这个家待着了！」
「明天早上10点，律师楼见。」
他没说话，转身走进房间用力把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我等在民政局，却迟迟不见他。
【人呢？】我发了条短信，生怕他反悔。
半小时后，他才回复，【我妈在医院闹着要死！你作为儿媳不管不顾，还真是冷血！】
……
我静静地回他【给个准确时间，这婚必须离。】
半个月后。
在市场里遇到王婶，她高兴的跟我说，「赵秀梅那个贱人，搬走了！据说没脸见人！搬回以前的村子里去了！」
「那她……」我刚想问赵秀梅的肚子，王婶就说道，「她走的时候，都有点见肚了，听说啊，是为了给她那宝贝儿子留后！你说恶不恶心！」
「哪有做妈的给儿子留后的说法！」
「你前夫也是脑袋有问题！才听他妈说！夏老师赶紧离了吧！」
搬走了？那太好了。
我也将顾以堇被学校辞退的消息告诉了王婶，听得她喜笑颜开。
赵秀梅高龄怀孕的新闻，很快就在市里传开了，同小区不少家长的孩子也在我那所学校里就读，大家纷纷给校长施压，最后学校便解雇了顾以堇。
知道赵秀梅搬走后，我单方面向法院申请了离婚，法律了解了我的情况后也没有劝和，而是直接起诉。
这套小区房，是我和顾以堇婚后共同买的，写的也是双方名字，现在赵秀梅也搬走了，离婚析产什么的完全没有争议。
顾以堇被迫到法院同意离婚。
一段时间不见，他像是换了个人，从前阳光的体育老师，直接变成了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
顾以堇也不想继续住在小区里被人指指点点，最后的结果是，我按房子的买入价付他一半房款，房子归我。
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突然觉得一阵轻松。
五年了，我终于从这段失败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了。
08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将近一年过去了，我又再一次被评为市里十佳优秀教师。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备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医院里的朋友小清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小清便迫不及待地说：「夏之，你快来市医院！顾以堇和赵秀梅都在这呢！他俩好像要打起来了！」
再一次听到他两的名字，我先天性的感到厌恶。
我皱了皱眉，说：「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警察！」
小清带着笑意说：「不是，夏之，赵秀梅生的那孩子……好像有点问题。」
「是什么？」
同事压低了声音，说：「是唐氏儿。」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说：「活该。」
小清又说：「你现在在哪呢？你快来一趟吧，你那前夫还一直念着你呢！」
挂断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
来到医院，顾以堇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顾以堇抬头看到我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抓着我的手说：「夏之，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道：「你那「宝贝儿子」呢？」
顾以堇听到「宝贝儿子」几个字，怔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那是我妈的儿子，跟我……有啥关系？」
呵呵。
之前还说让他妈帮我们生一个儿子传后呢。
现在就说关他什么事了。
这时，小清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笑着对顾以堇说，「顾先生，你妈让我来喊你，给孩子喂奶了。」
我看了一眼那孩子，长得跟赵秀梅一模一样，只不过眼距宽大，鼻梁低，舌头肥大……
赵秀梅或是看到顾以堇迟迟没进去，扶着拐杖就走了出来。
看到我的瞬间，也是破口大骂，「夏之你个贱人！你还敢来找我家以堇！」
顾以堇此次倒是站在我面前了，「妈！都怪你！之前没好好听夏之说的！你看现在孩子是唐氏儿！」
很快路过的病人医生就围了过来。
赵秀梅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顾以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不要忘了！锅锅可是你儿子！」
「哇——」瞬间走廊上一片哗然。
顾以堇连忙解释，「妈！不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说，这是我妈的孩子，但是她看我没有孩子，才……」
「什么跟什么啊……活久见……」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不管顾以堇怎么解释，都觉得好离谱。
顾以堇见状又指着他妈，说，「我都让你听夏之说的，按期去做产检，你非不听！现在孩子是唐氏儿，你还想让我养？！」
赵秀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不可能！锅锅怎么可能是唐氏儿呢？你别听医院胡说！」
「老娘以前生孩子的时候都这样，哪像现在这样经常要往医院跑？」
「医院啊，就是想骗钱！」
小清也听不下去了，拿出孩子的染色体报告就说，「阿姨！你这孩子确实就是唐氏儿。」
小清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医生，不该这样，又说，「不过阿姨您放心，特殊孩子特殊培养就行，孩子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您看，这孩子跟您长得多像，不该放弃的。」
小清说完，引来大家一针哄笑。
09
顾以堇深吸一口气，也不愿去看那孩子。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马戏团里的小丑。
他突然将我抱住，「夏之，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不管我们六七年的感情！所以你才来看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吧！」顾以堇哭丧着脸，就差跪下来求我了，「我妈她只是一时糊涂，你放心，这孩子我们不养！」
大概是他明白，自己根本养不起一个唐氏儿吧。
还没等我挣扎推开他，赵秀梅就扯着顾以堇的衣服，大哭起来，「没天理啊！我这个当妈的，这么老了还生孩子，不是为了你为了谁啊！」
「你要跟那种贱女人复婚？还不如要了你妈的老命！」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转头一看，是陆之章。
他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了？」
其实分开的一年里，我早就找到了另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还是小清介绍认识的。
他温柔、体贴、懂得照顾我的感受，比顾以堇要好上一百倍。
「没什么，遇到两只疯狗而已。」我淡淡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平静。
「你！」赵秀梅还想再骂，却被顾以堇拉住了。
「夏之，你跟这个小白脸是什么关系？」顾以堇拧紧了眉，眼睛里充满了嫉妒。
我故意往陆之章身边靠了靠，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笑着说：「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这所医院的主治医生，陆之章。」
「未婚夫？！」顾以堇的脸色顿时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夏之，我们离婚才一年多，你就……」
「一年多怎么了？」我打断他，语气冰冷，「我们都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赵秀梅见状，立马跳出来替儿子撑腰，她对着陆之章就是一顿嘲讽：「陆医生？找了个我儿子用过的二手货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生不出的二手货！还以为自己找到宝拉？！真是笑死人！」
陆之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哦？是吗？我未婚妻已经怀孕3个月了，我们正准备结婚呢。」
顾以堇脸色苍白地后退了几步，「你说什么？」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说我怀孕了，你是聋了吗？」
「你……你怎么可能怀孕？！你跟我结婚五年都没有怀孕，怎么可能……」
顾以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所以，你为什么不想一下，我生不出是谁的问题？」
「不！不可能！」顾以堇不相信自己不孕不育的事实，疯狂摇头。
赵秀梅突然从小清怀里抱过孩子，塞到顾以堇怀里，「儿子！不怕！锅锅以后就是你儿子！」
顾以堇像是碰到热开水似的，一把扔掉自己手里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儿子！拿走！」
小清憋着笑，疏散了围观的群众。
后来赵秀梅逢人就说，锅锅是顾以堇的儿子。
没过几年她就因为高龄产妇留下了一堆后遗症，不到60岁就去世了，留下顾以堇一个人带着他那唐氏儿弟弟。
而我，跟陆之章结婚了，三年抱两，好孕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