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吾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渐渐远去的车辆,墨眸中的光芒异常复杂。
靳和站在身后,静静的等待吩咐。
“你说……几年没有治愈的双腿,多年后有没有痊愈的可能?比方说医学界的奇迹?”
闻言,靳和不由得愣住:“霍总,您……”
“这件事你来办。”
“是!”
仅仅是一句话,靳和就领会了霍总的意思,转身去安排。
时隔多年,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天也应该变变了!
天气渐渐转凉,晚餐约在了火锅店。
连兮倩下车后开心的率先进去,整个人多了几分活力。
华柘在身后跟着,忍不住扯了扯纪雪笙的衣袖,小声提醒:“她并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嗯,放心应该会选个三鲜不辣的锅底。”
“那就好。”
落下后不出所料,虞冰露与卢舒兰确实点了个不辣的锅底,往日都是无辣不欢的人,因为考虑连兮倩身体的原因,还是选择三鲜的。
连兮倩因为心脏的原因,不但不能剧烈运动,在饮食方面也格外的注意,所以一直都没有吃过火锅。
她吃饭过程中,每每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笑的开心。
与此同时,在别墅的书房中,霍景吾坐在办公桌上,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
并不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而是中午答应小妻子帮着完成的工作。
他整个人气场冷凝,面如寒冰。
那个女人,竟然留着自己在这里帮着她干活,她就出去逛街玩乐去了!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霍景吾在主卧中,黑着脸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
丝毫没有车辆进出,甚至连车的影子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三个人迟迟没有回来,他忍无可忍的转身拿起手机给连兮倩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听筒传来很嘈杂的声音。
霍景吾听着眉心微蹙:“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吵闹?”
“表哥?我们……在……KTV!”
连兮倩的声音在吵闹的环境中更不清晰,可是霍景吾还是敏锐的听到了KTV,顿时面色骤冷。
“等着,我去接你们!”
另一边,连兮倩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拿着果汁,盯着被挂掉的电话发呆。
怎么说挂就挂了,还说来接他们?
纪雪笙唱完一曲,把话筒递给虞冰露,回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杯酒喝着。
“嫂子,表哥刚才打电话问我们在做什么,然后好像……说要来接我们的!”
闻言,纪雪笙的笑容微僵,差点咽不下这口酒。
来接?那个男人怕不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说?
她忍不住抖了抖,马上对华柘说:“你先带着连兮倩回去,不然就太晚了!”
华柘点头,伸手拉着连兮倩起身:“也好,身体状况也确实不适合熬夜的。”
“嫂子……”
“听话,下次我们出来玩还带你,等下我把她们两个先送回去再回家,毕竟你表哥等下还过来呢!”
“那行,嫂子你等着表哥。”
“嗯。”
看着两人离开,纪雪笙心中苦哈哈的,等下臀部怕是又要遭殃了。
见人走后,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虞冰露凑近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啊?”
“你们先回去。”纪雪笙放下酒杯叹气,“我老公等下要来吗,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虞冰露了然,拉着不明所以的卢舒兰先行离开。
虽然接触不多,也看得出霍总是不赞成她喝酒,更不赞成来KTV玩的,无关人员回避吧!
这下包厢彻底安静下来,纪雪笙无奈叹气,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杯一杯的喝着。
这样子,仿佛喝的不是酒精,而是白开水呢!
等霍景吾赶到这里,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他一个人开车过来,把车停在一旁走进去,途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不然被看到不良于行的霍总竟然站起来走路,一定会非常震惊的!
听着门嘭的医生被推开,只见霍景吾一身西装站在那里,气场冷厉,面色阴沉的仿佛在打雷。
纪雪笙闻声望过去,不由得瞪大了眼。
“你……你的腿?能走路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站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霍景吾唇角微扬,笑容邪魅,步步逼近:“很惊讶是吗?”
纪雪笙感觉到危险袭来,下意识想后退,可是身子沉重怎么也挪不动。
如果说之前不能行走的男人已经令人感觉到压迫感,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只盯着猎物的狼。
“你的腿到底是什么时候好的?”
闻言,霍景吾慢条斯理的坐下,目光扫向桌上的酒瓶。
“你是又喝酒了?”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散去,她这才松口气,克制着情绪:“你管我!你还没有说,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呢!”
“华柘被誉为医学界的星星,如果我说是他治好的,你可信?”
霍景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审视着她的表情。
纪雪笙忍不住丢个白眼,有些无语。
“你觉得我很傻吗?纵然华柘的医术是顶尖的,但是你可是几年都不能走路,怎么是说走就走了?”
“而且,华柘才来这里没几天啊!”
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对视,谁也不肯示弱。
许久后,霍景吾唇角弯了弯,笑了:“很聪明,可是你信不信不重要,别人相信就可以了。”
见状,纪雪笙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真的不明白了,既然没有残疾,为什么要装这么多年呢?
既然已经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要亲手戳破这件事,究竟想做什么呢?
“很喜欢来这里吗?”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纪雪笙这才回神,撇了撇嘴:“还行。”
“那就唱歌给我听。”
“啊?”她一脸的无语。
为什么来了也不问表妹去哪里,也不生气了,竟然还要听歌?
“你不愿意?”注意到她的情绪后,霍景吾墨眸微眯,带着无形的威胁。
纪雪笙哽了哽,冷哼一声:“怎么会,你想听什么,但是你想听的,我不一定会唱!”
霍景吾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你唱什么,我就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