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缓缓行驶到了城门口,却不想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楚朝阳驾着马,很是着急,她不想这么被人拦着,冲着那人冷道:“请问为何不让进?”
她语气有些不耐烦,在守卫看来她这是目无法纪,自然不乐意,冲着她怒道:“今日城中有异动,外来者皆不可入内,这是上面的规定,你若是不服便自己去找大人们问清楚。”
这些人完全不给百姓面子,门口徘徊的其他想要进城的百姓也围了过来,问:“怎么突然就不让进了,以前可没有过这种事。”
“以前没有以后就没有了吗?难道你们想跟都尉讨价还价?”
那守卫语气不善,呵斥道,百姓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有些不甘,毕竟人都到门口了却不让进,有些人是在办事的,现在把人堵在城门口就有些过分了。
楚朝阳急着进去,她可不像门口那些百姓好说话,看了眼那守卫说:“我有要事,还请通融。”
时间不能再耽搁了,楚朝阳担心陆凛会出事,他中了毒身体又受了伤,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是去,所以只想着能赶紧解决,但对方显然不在意,听到她这些话还格外不爽,“你以为你是谁啊,说通融就通融,以为是菜市场呢,去去去,赶紧走,不然就不要怪我们赶人了。”
这个节点突然守着城门不让进,楚朝阳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她不确定会是什么样的,所以不能将陆凛暴露,可如此一来他们根本就不放人。
楚朝阳直接下了车,朝着那人走过去,气势非常可怕,那些守卫哪里见过如此盛气凌人的百姓,心中便犯起了嘀咕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拦错了人。
“我说,让你开门!”楚朝阳冷声道,语气已经有些不快。
区区的守卫也敢拦着她,哪怕如今她是一介平民也要让他妥协,陆凛在她心中非常重要,现在谁都无法阻止她。
这一嗓子吼出来,其他人都是一愣,包括旁边看热闹的其他百姓,没人敢这么跟守卫说话,她还是第一个。
被她吼了以后,那守卫明显不快,直接出手想要推开她,楚朝阳毫不犹豫的出手,快速定住了他的穴位。
“你……”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再看楚朝阳站在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成效。
红莲探出头来,确定楚朝阳平安无事便松了口气。
其他守卫没想到楚朝阳居然敢来这么一想,立马围了过来,握住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她,“别动,若是再动我们便立马就将你抓起来问罪。”
面对这样的威胁,楚朝阳根本不担心,她微微扬起了下巴,看着他们冷道:“我再说一次,让开。”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现在没有办法理智,在她的眼里陆凛必须要好好的,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听到她说完这句话,对方立马暴躁了,快速的朝着她攻击过来,打算将她抓起来。
眼看着他们就要动手了,红莲打算出手,却突然被人拉住,她猛地回头居然是陆凛,他拉开车帘走出去冲着那群守卫吼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顿住了,楚朝阳猛地回头,看到陆凛居然站在那脸色苍白,立马走过去扶住了他,“你怎么出来了?你……”
“我没事。”陆凛转过头冲着她淡淡一笑,然后冷眼看着那帮子守卫。
就算守卫再怎么没眼光也不可能不认识陆凛,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立马跪下。
其他百姓看到后都是一脸惊讶,只有楚朝阳知道陆凛是在勉强支撑,他现在出现是费了好大力气的,她实在不忍,想要拦住他,但陆凛微微摇头,将目光落在了对方什么。
他站在那,就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势,其他人哪里敢多言。
现在所有的守卫当然不敢再拦住他,毕竟这个是大将军,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知道自己非常的危险,居然大言不惭的敢拦住他的去路。
看着面前的情况,楚朝阳已经有些等不住了,连忙冲着陆凛说:“我们现在就走。”
他深受重伤,又加上中了毒,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现在也只是勉强支撑。
城中突然出了事,守卫守着城门不让进,这一系列事件让人非常的怀疑。
现在不得不让陆凛站出来,就像是刻意为之的一样,总而言之,不能在此地久留。
陆凛微微点头,当然知道现在的状况,于是冷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开口道:“现在立马开城门。”
“可上面说……”
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纠结起来,楚朝阳冷道:“难道你想拦住我们不成?”
此话一出,守卫当然不敢拦,只得默默让开打开了城门,当然也只是将他们的马车放了进去,周围的百姓还是被拦住的。
刚刚的事情,就像是一场乌龙。
不管是刻意为之的还是如何,但也确实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一些人急急忙忙的赶往了红莲水榭,湖心岛中,顾池还是像以往一样站在照顾自己的花卉,结果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他猛地抬头看到陆凛的脸色,不觉微微一乐连忙说:“赶紧进来。”
要知道红莲水榭的人都是非常关心陆凛的,看到他的状况,便忍不住的想要查看一下伤势。
顾池为陆凛把脉,一旁的楚朝阳将经过全部都告诉了他。
完了以后,顾池没好气的拍了一把桌子,“又是中毒,已经第2次了,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解毒的,万一遇到一些奇毒无法可解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他反问,楚朝阳一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也是自己最为担心的一点。
至于红莲和凌简,两个人更是沉默不语,一句话都不说。
红莲是因为不敢说话,知道顾大夫脾气不好,所以不要招惹,而另一个,这纯粹是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