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怎么会跟苗疆牵扯上的？远在北境不至于会大老远赶到这里来。”
红月不太敢相信，此人正如楚朝阳所说，有时候你真的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有时候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说别的，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他撒谎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就凭这一点，红月也没有理由完全相信。
何况他提到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总觉得不会是这样的。
“那我怎么知道，这只是我了解到的，多余的我不太清楚。”
凌耸耸肩，有些无奈，但红月并不清楚这人究竟是知道，还是不愿意多说。
他既不说红月也没办法。不过现在他的处境可不太好，楚朝阳信不过他那么做什么都没用，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红月问。
凌淡淡一笑，“你带我离开这。”
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做，红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打算开口就感觉一股力量从门口冲击而来，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人影迅速出现一掌朝着凌拍去。
虽然凌竟可能的想要躲避，可他到底受了重伤根本无法躲开，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捂住胸口看到楚朝阳缓缓走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有点意思。”她眼里的冷眸几乎快要溢出来了，这会儿是非常生气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这么做，对于楚朝阳来说心里当然会不满。
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幸好及时返回，不然红月怕是都要带着凌离开了。
“没什么计划，我只是帮你问一些事而已。”
红月解释道，他确实没打算放这人走，毕竟凌这人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对楚朝阳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威胁。
“那不知问的如何了？”她轻笑了起来，虽然在笑，但她那股杀气太过吓人，红月慢慢靠边，指着凌说：“你自己问吧。”
这情况不溜还留在这干嘛，说完红月就出了门。
楚朝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追究，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凌的身上。
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气息虚浮，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退让，否则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都落到她手中居然还想逃走，他可真是够能耐的。
“说吧。”楚朝阳一步一步靠近，凌一愣，讪讪一笑，勉强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他现在早已走投无路，只好说：“关于长公主的事我只知道一部分。”
“苗疆蛊族？”她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你都知道了还问。”
凌耸耸肩，看来她刚刚一直在门外偷听，现在干嘛还问那么多，他早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红月，而自己也确实只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楚朝阳靠近了几分，冷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那是威胁，若是他的回答不满意可想而知他会如何了。
盛怒之下的楚朝阳最好不要招惹，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或许很多事都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
感觉到她眼中的愤怒，凌叹了口气，“我只知道这么多。”
话音一落，楚朝阳手中的利刃横在了他脖颈上，一丝没有犹豫，看她这架势随时可能会出手，就看凌能否熬得住了。
“我不信，再给你一次机会。”她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手中的利刃就会往前推进几分，面对如此杀气，凌毫无办法，他也不知道楚朝阳到底想知道什么，只好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
楚朝阳反手将利刃刺入了他肩甲，疼的他眉头紧锁，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了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一看到鲜血楚朝阳似乎变得更加兴奋，她勾起唇角冷道：“我说了，你的机会不多了，自己好好考虑。”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就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就等着他开口，若是他不愿意开口，那么她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虽然一开始她并不想这么做，但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看透，对上这个人的时候她莫名的火大，那种怒火随之而来，唯一想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教训。
这下凌确实有些无奈了，他知道楚朝阳不是开玩笑的，看着她手中的利刃，下一刻怕是会再给他一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能承受几刀。
“我也还在调查，不知道蛊族一事她究竟是想……嘶……”
又是一刀，这一次与刚刚的地方仅有分毫的偏差，凌已经冷汗淋漓，他倒是没想到楚朝阳会这么生气，看她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温柔，只想让他开口，但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问了也是白问。
“我真的……呃……”
楚朝阳拔除手中的利刃又是一下，凌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靠坐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爱听，很有可能换来更重的攻击，这些他都无法承受，所以暂时保持了沉默。
但楚朝阳并不会因此就放过他，而是蹲了下来，一把捏住了他苍白的下巴冷道：“说，不要给我拖延时间，你该知道往生楼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说了你又不信，既然如此你大可杀了我。”他苦笑道，慢慢的靠在了墙壁上，气息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这个时候的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楚朝阳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从来都不愿意说实话，长公主府有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吗？”
“有什么？”看到她这么激动，凌非常好奇，狐疑的看着她表示不解。
“你还在装？”楚朝阳非常气愤，但凌是真的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将她彻底激动，楚朝阳一把丢开他，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三个时辰后我会再来问，如果得不到我的答案，你就去勾魂司反省吧。”
听到这话凌不觉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楚朝阳已经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