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阳突然吼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她表情严肃,看起来有些生气,陆离觉得楚朝阳就是无理取闹,他是为她好,担心她身边的人,可楚朝阳根本不理解,两个人因而发生了争执,吵到最后喜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拦住了楚朝阳,她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世子费心。”
“掌柜的……公,公子……”
喜鹊做的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两边都不搭理她,各自离开了,她一个人站在那一脸懵逼。
“柳燕姐,公子这是吃醋了吗?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以前不管什么事他都是一副非常温和的态度,这次……”喜鹊很是茫然,柳燕却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吵完架以后楚朝阳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房间,四仰八叉的往床上那么一躺,想到刚刚的事她自己心里也觉得乱乱的,为何突然就吵架了呢?
思前想后愣是没想清,她慢慢睡了过去。
回程的陆凛寒气逼人,守卫没一个人敢上前问话,只能默默的跟着,他家公子也是奇怪,有马车不坐非要走路回去,害的他们也只能走路。
“救命啊……”
走过巷子口时突然听到求救声传来,陆凛微微皱起了眉头,朝着巷子深处看了过去,竟然有几个地痞流氓正按着一女子在脱她的衣服,陆凛看了一眼守卫,他们几个立马冲过去将那群地痞流氓揍了一顿并将女子救了下来,看着他们女子跪下道谢却被陆凛拦住了。
“日后一个人不要走这条路,这一点地痞流氓多你自己小心。”
他声音清冷,缓缓来至女子面前时,她顺着他金边长靴慢慢看了上去,最终落在那张精致的容颜上,整个人都呆住了,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忙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我,我无家可去……”
“你家人呢?”感觉到她有些可怜,陆凛蹲了下去,疑惑的问,女子垂下眼眸小声说:“都死了,一个都没留下。”
“节哀。”
陆凛没有问太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王志。”他突然冲着旁边侍卫喊了声,王志立马凑了过来,“公子。”
“这姑娘挺可怜的,也不能就让她一个人这么待着,你送她回去吧。”
“是。”
王志正想伸出手去扶那女子的时候,她突然扑倒在了地上抓着陆凛的衣角痛苦的哀嚎道:“我只是一个奴婢,我没有家,求您不要把我送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我没有家,求您了……只要您让我跟着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她痛苦不已,声音嘶哑看得人不免同情,陆凛也有所不忍,他只好说:“行,既然这样那我便为你寻个去处。”
“让我跟着公子吧,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但伺候人还是可以的,公子您行行好……”
这话是个人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光凭这就能猜出来她究竟是干什么的,陆凛看了看那女子忽而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招徕。”
“这名字不好,给你换一个,叫穗禾吧。”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以后穗禾就是公子的人了。”
“很好,既然你无处可去,那么我就送你去一个地方,想要在这世上好好活着就要凭靠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别人的施舍,否则你永远都只能像现在一样。”
穗禾哪里听得懂那么多,她云里雾里的,只是在想公子到底要不要自己,纠结了半天后她听到陆凛冲着王志说:“你送她去醉凤楼吧。”
“醉凤楼?公子,您这是……”
王志似乎看出来他的目的了,表示疑惑,陆凛极为淡定的点头,“嗯,醉凤楼,有问题?”
“没,穗禾姑娘,请吧。”王志憋着笑,尽量不笑出声,这举动让陆凛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并命他快点将人带走了,只有穗禾一脸懵逼,想要抓住陆凛问却被王志直接领走,一点机会都不给。
楚朝阳睡得正好,突然被人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喜鹊, 不禁手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的问:“又怎么了?难道又有人来闹事?”
“不是,是王志来了。”喜鹊有些委屈,她又不是每次来找她都有事。
“王志?”
听到这名字楚朝阳一愣,脑袋还有些痛,半天愣是没想到这是谁,喜鹊提醒了句,“就是公子身边的护卫啊。”
“哈?他来做什么?”
楚朝阳心中暗自认为陆凛是不是让他来道歉的,毕竟跟她吵了那么久,这么一想她也不生气了,甚至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本来没那么复杂的事都让自己搞的复杂了。
“不知道。”喜鹊摇了摇头,楚朝阳立马起身,也不顾头痛出了房间,一到院子中正好看到王志带着一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算不上多惊艳,就是比普通女子稍微好看那么一点。
他带个人来干嘛?
百思不得其解的楚朝阳走了过去,王志见她来了心里有些慌,踌蹴的冲着楚朝阳笑了笑,这笑容怎么看都不对劲,楚朝阳狐疑的看着他问:“找我什么事?”
“楚姑娘,这位是穗禾。”他说着便将穗禾推到了她面前,穗禾这下算是明白了,这是把她送到酒馆来打工啊,她一愣瞥了眼楚朝阳脱口道:“我是公子的人,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她转头冲着王志极为不满,陆凛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仅仅是看一眼都让人难以忘怀,这个时候她脑袋里面全是他的样子,今生若是能留在他身边做牛做马都愿意好吗。
“公子?哪个公子?陆凛?”
楚朝阳眉头一皱,发现此事不简单,感情不是来道歉的啊,不道歉也就罢了,带这么一个女子过来做什么?故意气她?
“她胡说的,楚姑娘不要听她的,就是公子路上救了她,穗禾无处可去,公子想应该让她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于是便让我将她送到您这里来了,她虽然干什么都不行,端茶送水应该没问题。”王志憨憨一笑,额头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