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朝阳的询问,凌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有所犹豫,光是看到这一点就让人疑惑,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底是什么事呢?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很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他又似乎不愿意说实话,楚朝阳并不喜欢这状况。
“你不愿意说?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楚朝阳看着他问,几年的时间确实会让一个人改变,她从未想过其他可能,内心深处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只是她不想再多个敌人。
要知道凌简可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如果他是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两年你发生了很多事,我先替你疗伤,别的以后再说。”
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同时抓住了她的手,楚朝阳想反抗他却突然说:“别动,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出问题的话。”
果不其然楚朝阳没有再动了,她的内伤是自己造成的,当时情况来不及去考虑别的,现在若是他可以疗伤未尝不可。
其实她还是相信他,始终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很多事并未发生改变。
凌简慢慢的替她疗伤,感觉到一股气息不停的在她身体里游走,那一刻凌简不觉愣住了,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霸道的内力,显然不是来自于她,这绝对不会是她的功力。
看来真如他所想的,这两年对她来说是煎熬。
开始楚朝阳还会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在内心深处甚至开始纠结这个人的能力,但慢慢的她察觉到情况不对,此人看起来并非那么简单。
但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她脑海中渐渐出了很多画面。
当时她被关进了地牢,那里没有其他人,她整日受着煎熬,实在是非常痛苦,但她难过的莫过于自己的弟弟,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缝,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愈合,每一次想到这些都让她头痛欲裂。
痛苦一点点蔓延,那些本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却突然翻涌而来。
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她感觉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但实际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慢慢的她闭上了眼睛。
……
好像有一次被梦境困住了,她浑身非常疲惫,几乎没有办法动,但却又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
楚朝阳试图挣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没事吧。”
是凌?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
怎么会。
他不是在闭关吗?而且当时应该是凌简救了她,不对,凌简和凌之间……
楚朝阳完全想不通眼前的情况,看着凌都觉得格外的陌生,她以为自己能看清这个人,可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他离她终究太遥远,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发现她的眼神慢慢变得警惕起来,凌也不生气,只是坐在了她身旁递给了她一杯水,但楚朝阳却并未接过,而是冷声问:“怎么是你?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毕竟你待着的地方可是我的,你的行踪我当然知道。”他很理直气壮,不过也是,地方都是他的注意一下她的行踪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她把这人想的太好了点。
“一诺呢?”她忍不住问,到现在还是不放心他。
凌摇了摇头,“他没事,你放心。”
“说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凌简也是你的人?”
一切就像是一场迷局,她以为自己可以破开层层迷雾看到真相的,结果发现真相离她反而越来越远,根本摸不到,而她自己也渐渐的迷茫了下去。
谁才是敌人,她究竟要找谁报仇?凌的目的是什么,利用她还是想干别的什么事?
不清楚,她现在一团乱,根本搞不清楚。
“不干嘛,我只是不放心你而已,所以派人去找你,你未免也太大胆了点,就算你想要报仇也不该用这种法子,对付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凌像是在说教,言辞间可以听出来他也是真的担心,可惜此刻的担心意义不是很大,楚朝阳根本不想听,她推开了凌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身体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气来。
她猛地瞪向了他,怒道:“你做了什么?”
“这期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任何事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能做。”
说着凌站了起来,有种俯瞰众生之感,楚朝阳很不喜欢这种状态,她冷道:“怎么,你想把我软禁在这,你到京都来究竟有和目的?你……”
“好好睡一觉吧。”
楚朝阳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味,凌将短笛横在了唇边慢慢吹奏了起来。
果然是他的笛音,这人的笛音可不只是用来杀人,更多的是操控,她现在越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操控了,所以到现在都无法掌控自己的事。
可惜她已经考虑不到那么多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她双眸微微闭上的那一刻凌才放心,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脸,动作难得温柔,整个人眼中深情难消。
门开了,凌从房间出来,并命令道:“看好她,不要让她出来。”
“是。”几个黑衣人开口回了句。
“你想困住她?可是你这样只会让她对你越来越不满,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或许跟她说清楚会好很多。”
凌简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一副悠哉的模样,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利用他。
“说什么?知道的越多只会越难过,往往不知情才是最好的结果,我只希望她能过的好。”
“那你觉得她现在过得好吗?”凌简问,然后一个纵身跳了下来,落到了凌的身旁,他凑近,盯着那双犹如琥珀一样的眼眸,微微叹息,“你这双眼睛变了,现在充满了杀气,我要是再说下去你是不是还会对我动手?”
“你觉得呢?”
寒意弥漫,透着一股凌冽的杀气,哪怕是凌简都觉得不太妙,他耸耸肩,只好说:“罢了,你们的事我懒得管,别玩脱了就好。”
他挥挥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