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红莲水榭已经被毁了,目前是何人还不清楚,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楚朝阳不得不怀疑一个人。
她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此人做法已经让人无法苟同。
而现在最主要的是整理眼前的问题。
要说这其中除了楚朝阳谁最难过,自然是顾池了。
他整日闷闷不乐,看起来那叫一个难过,楚朝阳想安慰一下吧都不知道从何安慰,那一日做了一大堆吃的,专门做给他吃,结果望着一堆吃的,顾池无奈叹息。
“怎么,是这东西不好吃吗?我可是做了很久的,如果不喜欢的话那我收走了。”
说着她端起盘子就打算走,见状,顾池立马叫住了她,“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他脸色立马不好了,楚朝阳只好将盘子放了回去,颇为无奈的说:“你不是不吃嘛,我想挺浪费的就端回去得了。”
“我为何吃不下你还能不知道?”他长叹一口气,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条,楚朝阳如何不知,她心中也一样难过,只是没有法子而已,看到他这样便安慰道:“既然已成定局,那么我们怎么想都没有意义,倒不如先将红莲水榭重建,然后寻找凶手,对方既然动手,那么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她这人一向记仇,敢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才行。
一听这话,顾池算是明白了但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一切都摆在眼前。
“重建?你想怎么重建?”他狐疑的问,心中很是好奇,毕竟若是能重建的话他也没这么难过了。
就在我的醉凤楼重建,目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对方一看就是针对我们的,今日我也做了一个调查,我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中,我甚至怀疑是身边人,可目前也没有这个怀疑的对象,我非常好奇接下来会如何。
想到身边人随时都才出卖自己,她便非常愤怒,但这样的愤怒也无力去更改,她心中难过,不希望被人身边人背叛,但很多时候确实身不由己。
“这?”顾池一脸惊讶,然后看了眼周围,眼睛都下意识的瞪大了,“你确定说的事这儿?”
他不可置信的又一次问,楚朝阳就纳闷了,这儿怎么了?难道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她这醉凤楼明明就是很好的存在啊,怎么显得好像是没一点好处一样。
楚朝阳反问:“我这儿怎么了?你有吃有喝有住处,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弄个菜园子,你想种什么种什么。”
“是药圃。”
“差不多啦,反正都一样。”
“哪一样了?你这不是饭馆吗?来来往往的人岂不是暴露,万一遇到问题这里立马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会的,我保证。”
这一刻,楚朝阳格外严肃,语气肯定且认真,让顾池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心中也清楚,楚朝阳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再怎么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无理取闹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找到凶手才是,毕竟是他们先动的手。
看他居然还在犹豫,楚朝阳就知道顾池没那么好搞定,他有自己的一套思路,不行了立马会还,想让转变是非常困难的,于是她便指着点心说:“不如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顾池立马被吃的吸引,主要是他也不想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别的事上,想想也确实挺难的。
“香酥鸡,我敢保证,除了我这里绝无仅有,而且今日才出的,你是第一个是吃的对象,要不要尝尝看?”
她循循善诱,别说光是闻到这香味就忍不住想要尝尝看,顾池微微一愣,看了眼,最终伸出手夹起一块咬了一口,咬下一口后香味在口中弥漫便忍不住吃第二口,由此循环往复,一股脑的便将香酥鸡全部吃完了。
不得不说楚朝阳做饭是真的非常好,可以说到了远近闻名的地步,不少人就是为了吃上一口她做的饭菜,大老远的赶过来,想想若是住在这一直能吃她亲手做的饭菜算起来似乎也不亏。
“顾大夫觉得如何?下次还想吃吗?”楚朝阳淡淡一笑,轻轻扬起嘴角,这话让顾池微微一愣,突然感觉自己好似中了这丫头的计了,但一想到做的饭菜那么好吃,哪怕是中计也心甘情愿啊。
可顾池是什么人,即便是心甘情愿也得表现的像是别人求他一样,于是别过头淡淡说:“一般般吧,好吃是好吃,不过也不可能每天都有,你这下次让我有些怀疑,再说了,我像是会被吃的打动的人?我可不是吃货,你莫要多想。”
都一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楚朝阳内心表示无语,但表面上却笑得花枝招摇的,“那是,你肯定不是吃货,是我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所以你忍不住嘛,没事,只要在这醉凤楼住下保证天天都有这么好吃的饭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怎么样,顾大夫还想换个地儿吗?”
其实顾池早已厌倦了京都的勾心斗角,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山高水远哪里都好,只不过以前是因为陆凛给了他一处清净之地便留了下来,可现在这一处彻底没了,他自然不想再继续,心中早已有了其他想法,可楚朝阳还是希望他留下来,顾池医术高超,若是有什么意外起码又他在能让人放心,就像这几次陆凛中毒,若不是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想到这些楚朝阳便觉得后怕,很多事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在敌方虎视眈眈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此人留下来,起码日后不用担心其他问题,若是一朝平定,再无其他危险,她随时可以放他走,虽然这样的做法很自私,她自己也知晓,但即便是自私她也认了,只有保证身边人的安全,她才能放心,其他的都无所谓。
顾池如何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看到她眼中满是期待的模样,便叹了口气,“罢了,随你,但你说话要算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