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这张容颜,总感觉仿佛过了很多年,对于他来说,这是最渴望的事,也是最不敢相信的。
虽然在心境当中他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是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浮现在眼前还是让人眼前一惊。
“阿姐……”他张了张嘴,太多的情绪浮现出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又真实的吓人。
他有最想要做的事,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但最初心中所想不过是最重要的人能够留在身边。
“阿逸,我们还有很多事必须要做,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了,你既然醒来,我会为你清除所有的障碍,皇城蛊族皆听你的命令。”花朝阳看向他,有种将一切事宜托付给他的感觉,让花天逸有点不敢想。
她可能会再次失去所有的一切,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往事不可追忆,现在与他而言才是最为痛苦的。
“阿姐要离开吗?”
他问,甚至有点委屈,他是少年帝王,有必须要做的事,可也有不愿意割舍的人,比如眼前这人。
“不,我再也不会离开了,你放心。”她回答的非常肯定,看到心境中的他,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她也会不忍,因此想给他一个答案,起码让他安心。
那一刻,花天逸露出了笑意,不再是那么阴沉。
现在皇宫已经彻底恢复,眼下最主要是一个人,他必然躲在某一处不好寻找到,至于项玉兰,她自然也逃不掉。
从皇城出去后,她首先去寻了一个人,项玉兰。
本以为她会放下心中的仇恨,可她如何放下,想到当年那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必须要让她死无葬生之地才行。
而林子延在何处也只有她知道,这二人永远都别想逃。
“我以为你会安心留在皇城保护陛下,没想到你居然要去寻仇。”周易成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是她的做法,她断然不会给其他人一点机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若是有人害得你含冤而死,还背上骂名,害得自己的孩子差点死于乱葬岗,你心中不恨吗?”
她看着周易成问,那双眼眸中满是恨意,她的恨延续太久了,但是很多事到了这里她没有办法轻易改变,曾经她也想着寻仇可惜这二人太过狡猾,一直让他们溜走,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解决掉。
有些人绝对不能留着,不然会重蹈覆辙。
“我知道你心中的恨意,会复仇也正常,但我希望你能快乐。”
“快乐?”她眼波流转,露出了几分温柔,整个人都想被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阳光,让人觉得不真实。
她说:“是啊,操劳了大半个人生,也是时候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了,我会快乐的,希望你也一样,能到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至今我都没有改变过,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你在我心中始终如一。”
“这些话你说过,我也听了,但就此结束吧,我相信你可以寻得佳人,珍惜身边人吧。”
丢下这句话,花朝阳转身离去,不再多言,她知道很多事到了这个地步不需要在考虑,兜兜转转不过如此。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周易成苦笑了起来,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见面,往后再见他们不会是朋友,花朝阳已经做出了让步,她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在周易成决定困住她的那一刻起,他们注定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若说后悔,他却并不后悔,因为有机会得到她,他宁愿豁出去,对于他而言只是多走一步而已,正如她所说,希望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项玉兰还在行宫当中,这些时日她哪里都不会去,煜琉根本不搭理她,只有她自己留在这,外面情况紧张,随时可能对他们出手,所以她必须小心。
“不好了,皇子妃……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她微微蹙眉,不会有人敢到这里找事吧,如果真是这样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好歹是行宫,他们真以为能为所欲为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大胆,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吗?”她呵斥道,结果刚说完一个人就被一脚踢了进来,接着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逆着光让人不敢直视。
她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出现,她不是死了吗?这个人可真是阴魂不散,而且她居然恢复到了以前的样貌。
“项玉兰,你想过有今天吗?”
花朝阳的声音非常冷,一步一步靠近,身后攻击过来的人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她彻底解决,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在现在的花朝阳面前,这些人哪里有出手的余地,看着眼前的人,项玉兰眼睛都红了,她非常生气,一直以来她都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下,却不想已经死了的人还会出现。
每一次都是这样,她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可为何还能在这。
“我是没想到,看来你的命确实很硬,怎么都除不掉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这里是行宫,若是我死在这,你也活不了。”
项玉兰在赌,可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花朝阳是什么情况,或许她确实小看了此人。
“行宫?”她笑了起来,走过去直接抓住了项玉兰的脖子,只是稍微一用力,她便无法挣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如何觉得我不能动你?”花朝阳根本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威胁,她凑近,冷道:“项玉兰,你当时害死我,还差点害死我的孩子,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我不会杀你,但我不会让你好过,告诉我林子延在哪。”
“他死了,和我再无瓜葛。”
“我让你告诉我,他在哪。”
花朝阳一字一顿,语气非常冷,寒气慢慢弥漫开来,让人害怕,项玉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总感觉非常不真实,她甚至不敢看她,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可惜却动不了。
“我,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我……啊!”
话还没说完,花朝阳便卸下了她的胳膊,疼的她冷汗淋漓惨叫了起来,然而花朝阳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紧紧攥住了她手腕,“还不说吗?我看你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说,我说……”终于,在花朝阳的威胁下,项玉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