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一行人走了,而另一边女子还在跟那个人战斗。
她是没想到,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居然有如此实力,连往生楼的杀手都被按住了。
有太多事她没有弄清楚,凌来京都肯定还是为了先前那个面对,可她不认为凌会受制于人,他是自己要来的吧。
如此一想,她觉得一定要问清楚,于是立马跟了上去。
凌上了马车,刚准备让马夫走的时候,楚朝阳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马车,那行为看的一诺都是一愣,他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才会觉得特别,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好是主人,这要是别人,她怕是真的死定了。
一上马车,凌都是一愣,没想到她会来这一下,有些诧异,同时又眯起了眼睛,冲着车夫说:“走吧。”
外面的人都已经沸腾了,甚至打算动手,但他轻飘飘的这么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念头,于是开始行动起来。
感觉到马车慢慢的行驶,楚朝阳甚至怀疑自己来是不是对的,她微微蹙眉冲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想干嘛?”凌歪着脑袋表示不解,看起来就像是她做错了一样,楚朝阳觉得非常无语,此人倒是很会隐藏,都做到这份上了,难道他还能继续胡诌。
“看来你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楚朝阳也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就是那么理直气壮,有时候自己都没想到,总觉得似乎可以跟他任性。
“说什么实话?你不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吗?那我干嘛要跟你说?万一你站在对立面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笑道,居然没有一点点生气,看到楚朝阳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每一次看到这个眼神楚朝阳都忍不住的会想起另一人。
那一刻,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别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本来心中残存着的那么一点点希望又一次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可她想报仇,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周易成靠不住,或许她唯一能相信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于是她突然那说:“我想跟你合作。”
上一次是他提议的,但楚朝阳拒绝了,她觉得这个人不靠谱,鬼知道怎么想的,万一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该怎么办?而且她确实不信任这个人,但不信任归不信任,可她唯一能选择的只有他了,如此一想她确实走投无路。
然而当她极为认真的跟他说这个事的时候,凌突然偏偏头,毅然决然的说:“我拒绝。”
“什么?”楚朝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面满是惊讶,他居然拒绝?一直以来不是他要合作的吗?怎么现在她愿意了他反倒是不愿意了?这个人有那么记仇嘛,她简直是没想到。
不得不说,楚朝阳确实是第一次这么惊讶,面对这个人她突然越发的看不透了。
她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想跟我合作就跟我合作,不愿意就跑,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想多了。”
果然记仇……
光是听到他这话就能想到,可至于这样嘛。
楚朝阳都无语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拉下脸来的人,而且又是她自己拒绝人家在先,现在又自己凑上去确实说不过去,人家生气是必然的,可她能有什么法子,现在确实走投无路。
看她自己在那纠结了起来,凌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他说:“如果你非要合作也可以,但你必须得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不可能!”
楚朝阳回答的那叫一个快,语气都不带转变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这个人可真是恶劣,以前怎么没觉得,还以为他一个清风朗月的公子哥,结果就是一个市侩小人。
其实楚朝阳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丰富,自从进了往生楼她变得淡漠了很多,对很多人很多事都非常轻蔑,甚至没有一点感情,现在的变化也是突如其来的,但也确实让人诧异。
很多时候天真无邪的她才是最可爱的,但终究是回不去了,何况她从未天真过。
现在楚朝阳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她最讨厌被人威胁,谁都不行,会让她很厌恶,于是她立马亮出了衣袖中的刀刃,快速转身趁其不备将刀刃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我可以作为你的利刃,但前提是,你得帮我做到我想做的事。”
她看向他的眼神寒气逼人,现在的她已经无所畏惧,哪怕是死都没关系,反正最重要的人已经失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该怎么做。
曾经的种种犹如白驹过隙,她不愿意再回忆,可心中到底还是难过,那些记忆终究是留不住了。
光是想起来她就觉得难过,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被留在了原地。
看到她眼中五味杂陈,变化颇多,凌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慢慢的将刀刃推开,他们彼此都知道,她伤了不了他,可是她就是敢出手,在所有人中也唯有她敢出手,算是给他一个警惕。
“脾气这么久大,到底是怎么做的杀手?”
他淡笑着问,楚朝阳别过头去,低声道:“这不用你管,和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那我想问你,你想跟我合作什么?现在的你已经是自由人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哪怕是往生楼都不行。”
他说完这句话楚朝阳方才想起来,就是跟他去了一趟往生楼让她就此恢复了自由,其实算起来她应该要感谢他的,但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她会觉得此人是故意的,心里面当然很不满。
光是想到这,她就对这人感情复杂。
“我要报仇,但我必须找到我的仇人是谁,你应该可以帮我。”
提到这件事,她眼神变得格外肯定和认真,与刚刚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一刻,凌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他问:“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对我来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