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把你献给我哥,给我哥做解药!”
谢风行低声道。
宋听珠眼神一闪,“你哪个哥哥?”
莫不是……谢盛行?!
“做解药?做什么解药?”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生病,可以用人做解药的呢……
“自然是你的老相好!”
谢风行轻轻挑眉,“我二哥永安侯,是你的老相好吧?”
听到这话,宋听珠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永安侯是她的老相好?!
“你没事吧?”
她瞪了谢风行一眼,语气严厉,“有病就去看病,我可不会治病!尤其是精神方面!这话可不能浑说,被人听了去,我的声誉谁来负责?”
她可不是精神病大夫!
谢风行听出她在骂他神经病,但这会子也不计较。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细细的绳子,“宋大小姐你别怨我!谁让只有你才能救我二哥呢?”
“看样子你不会好好配合的!既然如此,我只能把你捆起来送到我二哥床上去了!”
这家伙武功不俗,方才宋听珠便看出来了。
就算她有心想逃……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怕也逃不过!
“宋大小姐,得罪啦!”
谢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捆起来了。
许是怕她生气,他耐着性子给绳子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样就好看多了!宋大小姐瞧瞧,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如此你就不是被我捆上二哥的床,而是送到二哥床上的一份礼物!”
“幼稚!”
宋听珠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这样有什么区别吗?”
她这辈子是跟谢盛行的床犯冲?
怎的一次又一次被人送上谢盛行的床?!
看着被捆起来的双手,宋听珠莫名有一种“沦为阶下囚”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你不必牵着我,我自己可以走。”
这样被牵着,仿佛在牵牛似的……
“不行。”
谢风行固执地牵着她,在胡同里左转右转很快就来到了永安侯府的后门。
等多福追上来,只看到空空的马车被遗留在胡同中。
她跺了跺脚,没好气地低声说道,“嗐!这个四公子,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随后,多福四下看了看,也飞快的朝着永安侯府而去。
……
宋听珠很快被带进了永安侯府。
相比那天夜里,今日的永安侯府似乎更加安静。
这偌大的侯府悄无声息,寂静的仿佛无人居住似的。
谢风行牵着她进了谢盛行所住的北院,只见云舒正焦灼的在门外来回踱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来。
“四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看到被谢风行拽在手中的宋听珠后,云舒瞳孔地震!
谢风行牵着宋听珠上了台阶,“这是我为二哥寻来的‘解药’!”
“可是四公子……”
云舒试图阻止。
他追上来,皱眉说道,“主子不会同意的!”
他先前也试图用这个法子。
奈何,自家主子不答应!
“他不同意我就不做了吗?只要能医好他,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许是知道云舒在怕什么,谢风行脚步一顿,压低声音吩咐道,“云舒,你只管躲起来便是!二哥若是追问,你就说不知道此事。”
“可是主子一定会揍你的!”
云舒小声道。
“揍就揍呗!他又打不死我!”
谢风行一脸无所谓,“再说了,我哥已经好几日没有揍我了!”
宋听珠:“……敢问,谢四公子刚出生时是几斤几两?”
谢风行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娘说,我落地六斤三两,怎么了?”
“想必谢公子落地时,足足有六斤反骨吧?”
宋听珠无语。
怎么这么欠呐,居然还能上赶着挨揍?
谢风行不明白什么叫做“反骨”,他只知道他二哥病倒了,需要用宋听珠来做“药引子”,便当街拦下宋听珠的马车,把她绑进了永安侯府……
“宋大小姐,请吧!”
站在房门外,谢风行解开了绳子,示意宋听珠进去。
他就守在门外,想必她也逃不掉!
宋听珠回头看了一眼云舒。
云舒立刻仰头看天,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无奈之下,她只好推门而入。
一进门,房中便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药味。
她鼻尖轻轻一动,很快分辨出这都是什么药材了。
“怎么多是补肾气之药?莫非……”
谢盛行……不行?!
宋听珠脚步一顿。
可他行不行,与她有什么关系?
为何需要她来做“药引子”?
“谢侯爷?”
房中不见谢盛行的身影,床帐被放了下来,看不见床上是什么情形。宋听珠不敢继续向前,只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见无人应声,她便壮着胆子往床边靠去,“谢侯爷,你没事吧?”
一连好几声后,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床帐拉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半张苍白的脸。
他的神色很不好,可一双黑眸中仍旧带着执拗。
许是他虚弱的模样被宋听珠看见了,谢盛行有些羞恼。
他猛地放下帘子,低声喝问,“谁让你来的!”
“可是贾文柏?!”
宋听珠顿时不敢上前了。
她紧紧抓着衣袖,“不是,是我,我听说你身子不适,特来探望……”
虽然她很想谢风行被狠揍一顿,可她到底没有将那个混账东西供出来。
“听谁说本侯身子不适?”
谢盛行放下床帐,贵气逼人的侧颜在床帐后若隐若现。虽看不清真容,但能看出此刻他脸颊绷得紧紧的,看去更多了几分冷漠。
“回去!”
他闭上双眼咬紧牙关,瞧着像是在忍什么。
宋听珠听到这话犹如得到了特赦令,她不假思索拔腿就跑!
这种情况不跑的人要么是勇士,要么他么的是傻子!
她宋听珠可不想招惹上麻烦!
这位谢侯爷不是普通人,似乎又与贾文柏是一个阵营的,她可不想沾染上他的私事!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便听到床上传来谢盛行痛苦的低呼……
宋听珠动作一僵,一时间不知该扔下他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是回去瞧瞧他到底怎么了。
“谢侯爷……”
她刚开口,便听谢盛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快走!”
若再不走,一旦他控制不住,她今日便当真走不了了!
宋听珠心下也在作斗争。
犹豫半晌,她到底是做不到冷眼旁观,重新折返回床边,打算给谢盛行瞧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谢盛行竟是……生了这样一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