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推开的门的那一刻,盛楠墨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的场景,可即便是如此,眼前的一幕也让他的心狠狠地跳漏了一拍。
俞惊蛰坐在椅子上,刚刚医生的一针镇定剂让她恢复了点点神智,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身体里喧嚣的悸动,她知道有人推开门进来了,可惜的是眼前朦胧一片,让她看不清楚。
“帮我。”可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求生的本能让她又伸出了一只手,“帮我。”
盛楠墨的喉结微微一颤。
“怎么帮你?”他问,目光里的深邃凝成一片实质的海洋。
俞惊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此刻身体很热,体内有一只野兽在叫嚣,无比地期待有人的靠近……
可是偏偏,眼前的人就是站在原处,怎么都不过来。
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俞惊蛰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
盛楠墨早就知道俞惊蛰很美,化着精致妆容穿上这身量身定制的衣裳的她更甚,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是高贵典雅的衣裙,因着眼前这个人绯色的脸颊,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魅惑起来。
随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盛楠墨想到了一个词。
色若春花。
没有上前一步,而是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时,盛楠墨才伸手接住眼前这个人晃晃悠悠的身体,入手处是隔着衣裳都能够感觉到的一片滚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俞惊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了支撑点的她,顺势将手臂往上一搭。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可是她刚刚说了什么呢?
盛楠墨的眸子再度一沉,“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俞惊蛰抿了抿嘴角,点了点头。
盛楠墨呼吸一窒,“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
脑袋如同一片浆糊,只能够将声音收进去,却做不出更多的思考了,眼睛也看不清。
晃了晃脑袋,俞惊蛰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睁大,眼前这个人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这么多年的颜狗岁月,她知道自己面前现在站着的是一个大帅哥。
于是,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是个大帅哥。”俞惊蛰将两只胳膊都环上了盛楠墨的脖颈,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同时还有几分满足。
这一幕,让盛楠墨的身体猛然一僵。
作为辰星的总裁,总能够听到公司里对艺人角色的定位,长相如何,身材如何,性格如何,这些本是千人看千面的概念,却被一个个词给最形象的给形容了出来。
而此刻,便是又纯又欲。
明明是这般热情的身体,却像是懵懂无知一般说出了这样的话,可偏偏又带着如此魅惑自己也蛊惑人心的笑容。
一把抓住俞惊蛰的手臂,将她的左手从脖颈上拉下来,盛楠墨沉了沉眸子,“俞惊蛰,清醒点!”
俞惊蛰晃了晃脑袋,因为陡然间失去一只胳膊的支撑,身体往下一倒,好在又有一只手及时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清醒一点?
俞惊蛰眨了眨眼睛,“我……很清醒啊。”
“那我是谁?”盛楠墨嘴角沉了沉。
俞惊蛰眯了眯眸子,似乎很想认清眼前这个人是谁,可到最后还是看不清认不出想不起。
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俞惊蛰撇了撇嘴角,有些懊恼地道,“不认识,大帅哥……不认识。”
“轰”地一下,盛楠墨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里某根弦崩断的声音。
“盛楠墨,俞惊蛰,记住你眼前的人是谁。”一把按住俞惊蛰的肩膀,盛楠墨知道自己此刻的语气有多么的凶狠。
然而,即便是这样凶狠的语气,都唤不醒眼前这个人的半点儿清明了。
只见俞惊蛰微微一笑,刚刚被制住的手腕灵活地一扭,再度绕上了盛楠墨的颈项,然后将头往这具极具诱惑的肉体里一靠,整个人瞬间舒服了许多,心满意足地点头,“好的,盛楠墨,大帅哥……”
于是乎,所有的控制力在此刻土崩瓦解。
“进去了这都三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客厅里,陈星河终于沉不住气了,“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朝卧室方向走去。
何飞眼皮一跳,慌忙起身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警告道:“你干嘛啊?现在过去你不是……”
“是啊。”赵哲远也跟了过来,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现在过去怎么说都晚了吧?”
“什么意思?”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
“哎,你们这样倒搞得我跟个恶人一样,我就是个医生,建议也说了,决定是你们家老板下的。”赵哲远嗤笑一声,摊了摊手,满脸的无辜。
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哪里会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禁相顾无言。
看着氛围变得如此尴尬,赵哲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何飞的肩膀,“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事急从权,总不能够让人脑子给弄坏,身体给弄废了吧?孰轻孰重,想来也能够明白的。”
事已至此,两个人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想想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个地步的,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话说,你们盛总身体不错。”看着何飞一脸愤怒的表情,赵哲远微微一笑,转身回了沙发。
这句话出来,立马换来两个人的瞪视。
可是也因为如此,氛围倒是奇迹般的轻松了许多。
半个小时后。
卧室的房间门发出响动。
三个人心里一惊,几乎同时转过身去,看到盛楠墨的身影时,三个人都愣住了。
“盛总?”何飞有些不确定地上前一步,“这是……”
将完全湿透了紧贴肌肤的衬衣脱下,盛楠墨眯了眯眸子,看向陈星河,“通知余菲,过来带人回去。”
“是。”虽然不知道里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陈星河却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立马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拨通了余菲的电话。
何飞嘴角张了张,在接到盛楠墨的目光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捏了捏拳头道:“我会彻查此事。”
客厅里,只有赵哲远上下地打量了一眼浑身湿透的男人,眼镜后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与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