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言之凿凿她是惯三。
大概率就是为了附和这个秦经理。
职场上下属讨好上级的方式就是投其所好，恰好她们曾经发生过点故事，正好借此大谈特谈，算是站队。
这群人把她“惯三”的名头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才是第三者，沐晓棠就成了清清白白的受害者。
这手段颇有点像娱乐圈里的营销通稿。
先给人洗脑成黑白不分，时间长了真就有人是非不分。
来公司的时候，她在楼下就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小三”之类的词汇，当时她没往自己身上想。
毕竟她自认堂堂正正，从来没有介入别人的感情和婚姻。
却不料……
自己竟然就是别人谈资里的女主角！
顾兮兮自己也有公司，又跟时霆域待得久了，不做表情寒着一张脸的时候，压迫性十足：“你们连同事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几个人咬紧了嘴巴不吭声。
面前的顾兮兮是总裁夫人不假，但她并不是公司里的大领导，不具有实权，不会像秦瑶这种顶头上司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给他们穿小鞋，想要开除他们还得在总裁耳边吹吹枕边风，且总裁也不一定会干这种事。
能把其他女人肚子搞大，且纵容外室在公司里溜达的总裁，怎么看都不像是妻管严。
因为自家母老虎一句话就开除公司员工，搞得公司人心惶惶，脑子正常的领导都干不出来这事，更别提他们杀伐果断冷厉风行的总裁大人！
顾兮兮也没有追问。
她走到几人面前，捏着几人的工作牌看了眼，便离开了。
顾兮兮走后，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咱们这是被总裁夫人记恨上了吗？”
“张燕，你不是总裁夫人大学同学吗？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对付咱们吗？”
张燕抿了抿唇说道：“不会。”
“真的？”
张燕回想起自己大学时代冤枉顾兮兮抢自己男朋友跟她绝交且在学校散布她不利消息的事，几乎和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那时候的顾兮兮，也没对她做什么。
顾兮兮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无惧流言。
正是因为顾兮兮没有报复她，她才愈发地笃定并且坚持顾兮兮抢过她男朋友这件事。
如果她承认顾兮兮抢她男朋友是子虚乌有的事，那她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见色忘友的恋爱脑？
背刺朋友的小人？
张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正都这样了，担心也没用。你看她刚刚不也没说我什么吗？”
正是因为顾兮兮的不追究，她才愈发得恼。
顾兮兮看都懒得看的男人，她到现在都还当个宝。
明明……
她们曾经是朋友。
朋友之间，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
明明曾经顾兮兮还是和她互蹭零食吃的朋友，怎么一转眼她就嫁入豪门这般高高在上。
和十年前相比，顾兮兮美貌依旧，身材更好了些，气质愈发出众，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好，材质不俗剪裁得宜的穿着，精致到头发丝儿的打扮，让她清晰感觉到自己和顾兮兮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远。
站在十二楼小会议室门口的葛薇不知所措。
她刚刚是把总裁夫人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新入职者？
张燕注意到她，淡淡说道：“进来吧。”
——
顾兮兮回到十五楼。
顾兮兮找到刚才接待她的员工问道：“你知道十二楼的秦经理叫什么吗？”
员工有些诧异顾兮兮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领导夫人开口，她也不好不答：“您说的应该是秦瑶秦经理吧？她今天也参与了会议。”
顾兮兮点头：“好的，谢谢。”
顾兮兮坐在外面继续等。
会议差不多在五点结束。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在捏肩捏后脖，看来这次会议任务很重。
时霆域从里面出来，仍旧身板挺直，精神奕奕，气势摄人。
和一群半百老头半死不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外面的工作人员瞧见这模样，又忍不住讨论起来。
“总裁今天真的太帅啦！平日里西装革履也很帅，但瞧着有些吓人。今天这一身跟二十来岁的小帅哥一样，看得我少女心泛滥！”
“嗷嗷嗷！当初校招的时候，来我们学校做宣传的学姐就说公司老板帅得惨绝人寰，平日里我都不看正眼看，今天总裁稍稍平易近人了些，我稍微多看了两眼，哪里只是帅得惨绝人寰，明明是帅得石破天惊！”
“总裁今天怎么穿了这么一身啊？该不会感情又有新情况，咱们快有小小老板娘了吧？”
其中一个员工听到这话连忙用手肘碰了碰自己同事，示意她顾兮兮这个正牌的老板娘还在呢！
众人见到顾兮兮，连忙闭上嘴。
这些人闭嘴及时，但耐不住一些看不见顾兮兮没眼色的老头子嘴巴碎。
走在时霆域身边的一个高层凑到时霆域身边说道：“总裁，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被你小女友逼着穿的这一身？该不会是什么情侣装吧？”
时霆域刚要回话，就看见了站在走廊前方的顾兮兮。
时霆域说道：“不是什么小女友，是我老婆。也不是什么情侣装，是我老婆亲自给我做的衣服。”
顿了顿，他补充说道：“也没逼我，我自愿的。”
董事一脸懵逼的时候，时霆域看着他说道：“我老婆在等我下班，我得先走了。”
在董事震惊的眼神中，时霆域走向顾兮兮。
时霆域步伐很快，好似脚下带风。
要不是身后有一群下属看着，时霆域怕是要用跑的。
顾兮兮抬起手，挽住时霆域的手臂，冲他身后之前见过的几个公司领导点头示意后，跟着时霆域一起离开。
回到顶楼办公室。
顾兮兮的手掐在时霆域腰上。
时霆域扭头看向顾兮兮：“你这是做什么？”
顾兮兮：“现在KS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有个小老板娘了！”
时霆域皱眉：“什么小老板娘？”
顾兮兮：“我是大老板娘，沐晓棠是小老板娘。”
顾兮兮越说越气：“沐晓棠明明年纪比我大！什么小老板娘？就是个老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