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签过字！”
顾兮兮崩溃大吼。
警察检查过几张字据后，看向顾兮兮说道：“顾蓉蓉是你妹妹吗？”
顾兮兮终于明白过来问题所在。
她蓦地瞪大眼睛。
顾蓉蓉签的字？
顾蓉蓉什么时候来的？
顾兮兮看向医院的人：“顾蓉蓉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签的字？我怎么不知道？”
医院方却不想多做解释。
顾兮兮拉着他不让他走：“你不解释清楚，我绝不让你走！”
路过的病人围过来看，议论纷纷。
“啧，又有个医闹的！”
“医生救死扶伤的时候不千恩万谢，救不回来了就大吵大闹，这种人真是坏到了心眼里！”
“没有医生，她爸死得更早，现在没救回来就大吵大闹，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嘛！”
“警察在旁边都敢大吵大闹，胆子可真大！”
警察见顾兮兮闹起来影响医院其他病人的正常就医，立即将她拉开。
眼睁睁看着医生走远，自己又被医院保安过来拖离医院。
耳边响起的全都是路人的闲言碎语。
“看吧！活该！讹钱也没她这么讹的，当着警察的面讹钱，胆子可真大！”
“这种人连羞耻心都没有，还期待她能有什么畏惧心吗？”
“也是，胆子不大，怎么敢来医院讹钱？”
顾兮兮越听越气。
她冲着路人吼：“你们知道什么？死的不是你家里人，你怎么可以随意评价别人！”
顾兮兮这一吼，让其他人都不敢大声议论了。
取而代之的，是嘴碎的闲言。
“说她两句，她就诅咒上别人家人，这种反社会性格的人，惹不起。”
“我看就是她造的口业太重，她爸才没能熬过去！”
顾兮兮逐渐崩溃，朝着说是她罪孽太多害死顾伟国的中年妇女扑过去。
——
顾兮兮被拉开的时候，头发散乱不成样子。
对方也不好过，人到中年身体条件不如年轻人，头发被抓掉好几根，脖子也被挠出了血痕。
中年妇女不依不饶要报警。
正好有警察在，警察带着两个人去了警局。
时霆域赶来捞人。
中年妇女阴阳怪气道：“现在的帅哥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长得英俊帅气，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偏要找这种要钱没钱要素质没素质的女人？”
中年妇女大吼道：“帅哥！女人长得漂亮又不能当饭吃，找老婆还是得找贤惠的。”
时霆域没搭理她。
他走向顾兮兮。
顾兮兮不想理他，别过头不看他。
被无视的中年妇女见此情形，撇嘴小声吐槽：“舔狗不得好死！”
顾兮兮不理时霆域。
时霆域看向警察：“我老婆出了什么事？”
警察说明情况：“你老婆先是在医院胡闹，后来又和这位女士打架，还把人挠出了血。”
顾兮兮抬头问道：“你父亲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死在医院里，希望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签字带着你父亲的尸体走人。”
警察皱眉：“你这说什么呢？”
顾兮兮冷冷道：“你不就是这样要求我的吗？”
警察说不过顾兮兮。
他看向时霆域说道：“你老婆的妹妹已经签了死亡通知书和拒绝尸检的确认书，按照法律来讲，我们警方没有资格介入此事。”
顾兮兮咆哮道：“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
顾兮兮在这边闹了很久。
一个外出办完事回来的老警察见状问了下情况走过来。
他看向负责顾兮兮打架斗殴岸的警察问道：“需要帮忙吗？”
警察说道：“张警官，你救救我吧！”
张警官看向顾兮兮说道：“因为你妹妹签了那些东西，我们警察确实帮不了你。不过……”
“不过什么？”顾兮兮像是看见了希望，急得站了起来。
张警官说道：“如果你带着你爸的尸体去公立医院做尸检，检查出来的确是由于手术失误导致的你父亲死亡，你到时候再来找我们，我们会立案调查。”
张警官说道：“咱们公检法部门，凡事都将规章流程和证据。”
顾兮兮闻言，立即往警察局外面走。
中年妇人见她要走，上前抓住她：“你往哪里去？打完我还想跑？”
顾兮兮急得不行。
她还要去找她爸的尸体！
没空跟这个长舌妇浪费时间！
见顾兮兮的手腕都挣扎得红了，时霆域连忙拉开中年妇人，看着她问道：“你想怎么办？”
中年妇女：“当然是赔钱加道歉！”
时霆域问道：“你要多少钱？”
中年妇女知道自己的伤是小伤，跟平日里没注意突然间才发现伤口差不多严重，她怕狮子大张口要得太多，反被对方告敲诈。
想了想，她竖起一根手指：“一千块！”
时霆域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递给中年妇人：“这里两千块，不道歉，到此为止，可以吗？”
中年妇女毫不犹豫接过钱。
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两千块的不尊重。
中年妇女骂骂咧咧道：“这种空有长相的花瓶，都是被你这种只看脸的男人惯出来的毛病。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中年妇女不纠缠了，顾兮兮快速奔出了警察局。
时霆域看向警察：“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察：“……”
都跑不见人影了，再问这个问题有异议吗？
警察说道：“可以走了。”
时霆域得到肯定答案后，立即去追顾兮兮。
他追出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顾兮兮了。
时霆域给顾兮兮打电话，顾兮兮不接电话。
横飞入鬓的剑眉皱紧，他又打电话给洪程，让他查顾蓉蓉的联系方式和住所。
时霆域边打电话，边急速上车。
顾兮兮看着时霆域离开，才从警察局旁边走出来。
如今的她，再也不会相信时霆域任何一句假话。
任由时霆域跟着她，时霆域只会千方百计阻挠自己查出真相。
她给顾蓉蓉打电话，没人接。
她又给王淑芬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对方不仅不接电话，还直接把她给拉黑了。
顾兮兮咬了咬牙，给皓皓打电话。
顾兮兮：“皓皓，你能不能帮妈妈一个忙？”
皓皓听出顾兮兮声音里的严肃认真，立即正色回答道：“可以。”
顾兮兮把自己诉求说了。
顾兮兮紧张地问道：“皓皓，你能查出这两人在什么地方吗？”
皓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