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气得想摔手机。
想起手机不是自己买的，她又不好摔坏了，悻悻收回手。
乔棠看着好笑：“你跟你……朋友吵架了？”
顾兮兮听得出来，对方中间停顿省略的那个字是：男。
男朋友。
其实是前夫来着。
顾兮兮笑着说道：“没有，就是发生了点小小的口角。”
乔棠知情识趣，没有多追问，看着顾兮兮问道：“你身上带着你做的小饰品吗？”
顾兮兮点头。
乔棠说道：“能给我瞧瞧吗？一直听你哥哥说你特别能干，我好奇得不行。”
顾兮兮知道乔棠说的都是客套话。
秦言深那种人，狗嘴里吐得出什么象牙来？
而且秦言深真跟乔棠说过自己，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顾兮兮笑着把包里的饰品都拿了出来。
这几件饰品是她昨天做到一半被拉去宴会，实在放心不下带走回家熬夜弄好的。
乔棠看见饰品眼睛发亮。
“好漂亮的耳坠！”乔棠迫不及待地拿过一个孔雀耳坠看。
栩栩如生的孔雀设计，尾羽有三颗绿松石点缀，眼睛处则是缀着钻石，精巧又雅致。
顾兮兮笑道：“既然乔棠姐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乔棠没客气：“那就谢谢若兮妹子了。”
她立即摘下自己佩戴的莲花形状白金耳环，换上孔雀耳坠。
然后拉着顾兮兮去跟自己朋友见面。
乔棠最近在拍戏，跟同剧组的女三庄书瑜关系很好。
庄书瑜四十来岁的年纪，是个很优雅的中生代女演员，导演们都十分青睐的大青衣。
而她还有一个身份，华娱传媒的董事之一。
乔棠的合约最近快到了，庄书瑜有意拉拢乔棠。
乔棠挽着顾兮兮的手臂介绍道：“书瑜姐，这是言深的妹妹。”
顾兮兮适时伸出手：“你好，我是秦若兮。”
庄书瑜没握手，而是捏了捏顾兮兮的脸：“小妹妹，你今年多少岁啦？”
顾兮兮：“二十八。”
庄书瑜愣了下：“二十八？”
顾兮兮点头。
庄书瑜看向乔棠，发现乔棠也很惊讶。
乔棠也忍不住摸了摸顾兮兮的脸，水煮蛋剥了壳似的嫩。
“若兮，你平日里用的什么护肤品？”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就比你大一岁，怎么看着却比你大不少。要知道我一年花八位数在脸上！”
庄书瑜也感慨道：“现在年轻人真是看不出年纪，我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顾兮兮轻笑着说道：“乔棠姐和书瑜姐都气场十足，气质自然会偏成熟些。我在家里被爸爸妈妈哥哥宠着，平日里也爱往年轻了打扮，自然看起来偏小。”
见顾兮兮把原因归结为穿着打扮上，乔棠和庄书瑜心情都好上不少。
庄书瑜看向乔棠：“秦言深这妹子也想演戏？”
说着，她注意到乔棠的耳坠：“你什么时候换的耳坠，怪别致的！”
乔棠搂着顾兮兮的肩膀说道：“若兮妹妹是个珠宝设计师，这耳坠是她送我的。”
庄书瑜惊讶地看向顾兮兮。
她见到乔棠介绍人给她认识，还以为是给她介绍新演员。
顾兮兮适时说道：“书瑜姐，我今天带了些才做好首饰出门。如果你有能瞧得上眼的，尽管拿去。”
庄书瑜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她笑着说道：“好啊！我要坐下好好选选！”
庄书瑜本来只是打算给乔棠一个面子，没料到顾兮兮做的耳坠的确个个都很精致。
除了耳坠，戒指也都很别致。
庄书瑜不差钱，身上的首饰件件都是六位数起。
试了好几个戒指后，她尤其喜欢一个凤凰元素的戒指，举起手指在灯光下面看了又看说道：“这个凤凰不仅设计得巧妙，雕刻手艺也好，纯手工做的吗？。”
顾兮兮点头：“全都是我手工做的。”
庄书瑜看向顾兮兮说道：“你手够巧的啊！”
庄书瑜看了好几个都很喜欢，看向顾兮兮说道：“你这都什么价啊？我买几个。”
顾兮兮说道：“书瑜姐，你是乔棠姐的朋友，看上什么尽管拿就是。”
庄书瑜笑道：“小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毕竟是长辈，不能占你这个便宜。不说用料，就凭你这手艺，我若是逛街看见了，也会买的。”
顾兮兮随便说了个数：“三百块一个。”
庄书瑜惊讶了下，然后笑起来：“若兮，你是不是瞧不起姐姐我啊？”
乔棠也在旁边说道：“若兮，书瑜姐可是大老板，有钱人！”
见顾兮兮无措，庄书瑜说道：“这样吧，三万块一个，姐姐我要这……这四个。”
庄书瑜挑了一对耳坠和三个戒指，显然更偏爱戒指些。
庄书瑜是个爽快人，顾兮兮很快收到了十二万。
给了钱后，庄书瑜就去跟自己朋友炫耀去了。
顾兮兮有点懵地看着乔棠：“乔棠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那些东西用的料子都是很普通的料子。”
乔棠笑道：“你以为书瑜姐看不出来吗？LV的气泡马甲还三万块一件呢！用料跟快递里的气泡袋区别很大么？但人家就是敢要这个价。”
“我的店铺还没开张，品牌溢价这么多不合适吧？”
乔棠抓着顾兮兮的手说道：“书瑜姐戴三万块的戒指都嫌寒碜，你觉得她会戴三百块的首饰吗？”
“别觉得你自己的手艺不如奢侈品，那破马甲还是量产的，而你做的首饰都是纯手工，不说独一份，至少不容易撞品。”
“咱们这个行业，最烦的就是撞衫撞首饰，然后被人拉出来比较。”
顾兮兮瞬间打开了思路。
她点了点头：“我一件卖三百，一百件才三万块。如果我一件卖三万，顾客少一点也不影响。”
乔棠笑道：“你这纯手工制作，做一百件得付出多少精力？还别提门面费，材料费，种种费用。”
顾兮兮：“我是想着才创业，少点利润赚点口碑。”
她当初做服装就是如此，先用低价占有市场，再提升品质和价格。
乔棠：“买珠宝的人，要么不在乎价格，要么不在乎质量。你总不愿意自己的精心设计卖个几十几百块吧？那样廉价地卖，你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够你自己的花销。”
顾兮兮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得对。”
乔棠好笑：“你头一次做生意，怎么也不跟你哥哥取取经？”
“我哥又不做生意。”
“但你哥是买这些东西的大顾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