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昨日的话在耳边回荡。
“我要程叔叔当妈妈老公,我不要爸爸当妈妈老公!”
时霆域内心里并不觉得顾兮兮和程阎有染。
只是他天生就是多疑的人,人生经历也让他养成了多疑的习惯,加上女儿蕊蕊前两天无心的话,让他不由得眉心紧皱。
进房门的时候,时霆域的手都在颤抖。
如果……
没有如果。
时霆域给自己坚定信心后,打开进屋。
看见躺在床上睡得沉的顾兮兮,他不由得走近了看。
床边有动静,顾兮兮睁开眼睛:“几点了啊?”
意识到时霆域回家,顾兮兮立即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你都下班回家了?”
“嗯。”
“孩子们呢?”
“在各忙各的。”
顾兮兮揉了揉眼睛,“我今天太累了。”
时霆域皱眉。
累?
看来管家没说谎。
顾兮兮想要起身,浑身都在发软发酸。
她抬起手:“扶我一下。”
时霆域扶着顾兮兮下床。
顾兮兮脚刚落地,“啊啊啊!痛痛痛!”
时霆域眉心紧皱:“痛?你做什么了?”
顾兮兮把今天跟着程阎锻炼的事说了。
得知顾兮兮和程阎是单纯地运动训练,时霆域松了口气。
他不解问道:“你跟着他练做什么?想变成金刚芭比吗?”
顾兮兮:“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时霆域眉心又皱了起来:“保护自己?”
顾兮兮淡淡睨了眼男人:“你保护不了我,我自然得自己学着保护自己。”
“嘶——”
脚踩在地上,小腿都在痉挛,疼痛感让顾兮兮有点崩溃。
顾兮兮疼得厉害,抓紧了时霆域的手。
时霆域疼得厉害,拍了下顾兮兮的手背:“轻点!”
顾兮兮瞪他:“家暴男。”
顾兮兮气得松开手,但根本站不稳。
时霆域及时搂住顾兮兮的腰将她扶稳:“我只是让你轻点,没让你松开手。”
顾兮兮:“你每句话都对我透着不满,我哪敢让你这个总裁大人扶我!”
时霆域:“别胡说八道。”
两人吵着吵着就扑倒在了床上。
时霆域扣着顾兮兮的手指,手落在顾兮兮半截嫩白的大腿上。
“嗷嗷嗷!”顾兮兮的呼疼声打断了逐渐暧昧的气氛。
时霆域吓得立即坐了起来。
他揉着顾兮兮的大腿问道:“怎么样?”
顾兮兮瘫在床上倒吸冷气:“痛!”
时霆域给她揉筋肉:“你以前太少运动,今天运动量激增,你受不了很正常。”
顾兮兮痛得直捶床。
她咬紧牙不敢发出声。
见顾兮兮这逞强的样子,时霆域不知怎么的恶趣味犯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顾兮兮一脚踢开时霆域。
猝不及防被踢,时霆域后退老远的距离。
时霆域惊讶:“力道这么大?你到底跟着程阎怎么锻炼的?”
顾兮兮把今天自己挥拳三百下,踢腿三百下的事跟时霆域说了。
时霆域瞪大眼睛:“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顾兮兮瘫在床上笑:“不知道。可能都疯了吧。”
现在让她回想上午的事,她怎么想怎么觉得疯狂。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坚持下来的。”
时霆域收回神智,重新坐回床上。
他抓着顾兮兮的手,给她按摩手臂肌肉。
顾兮兮倒吸冷气,疼得抓过旁边的被子咬在嘴里。
时霆域:“痛就叫出来。”
顾兮兮扯开被子:“我怕孩子们误会你家暴我。”
时霆域:“……”
时霆域帮忙扯了被子递给顾兮兮:“咬着。”
顾兮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时霆域:“笑什么?”
顾兮兮:“笑你怕孩子。”
时霆域坐在床上,给顾兮兮舒展着筋肉说道:“我之前说过,能治我的人很多,除了你,还有两个孩子。”
昨天皓皓瞪他,蕊蕊骂他,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满心都想着如何让两个孩子原谅自己,理解自己。
顾兮兮坐了起来,看着时霆域问道:“你会做个好爸爸,对吗?”
时霆域看了眼顾兮兮,“怎么?觉得我做得不够好?”
顾兮兮摇头:“现在已经很好了。”
时霆域别的不说,对两个孩子的确很不错,疼爱有,关心有,耐心也有。
她淡淡道:“我希望你能够永远这样对两个孩子保持热情和耐心。”
时霆域:“放心吧,我会的。”
听见时霆域的话,顾兮兮心里安稳了许多。
时霆域看着顾兮兮垂着头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异样。
他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顾兮兮抬眼看了下时霆域,垂下脑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和沐晓棠的孩子快出生了。”
时霆域语结。
顾兮兮:“如果我当初真的没有留下孩子,你会和沐晓棠结婚吗?”
时霆域没回话。
顾兮兮:“我知道你会。”
时霆域:“别总说些没发生的事。”
顾兮兮:“你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她还记得自己四年后重回A市的时候,所面对的情况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她当初寄出那份流产报告,是想和时霆域切断联系。
但当她回道A市之后,时霆域却说要对她负责。
在她撒谎说自己因为流产不孕不育之后,时霆域仍旧想要对她负责。
时霆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只会对你负责任。”
顾兮兮听见这话笑出声:“求生欲这么强?”
时霆域:“我说的是实话。”
沐晓棠即便生下孩子,也只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有妻子有孩子,照顾顾兮兮照顾蕊蕊和皓皓,是他此后一生会坚持做好的事。
至于别的人,他管不了那么多。
顾兮兮没再说什么。
难得时霆域说两句好听的话,她不想戳破这样好的气氛。
——
温俏今天有事,回来得很晚。
她坐车到小区门口,又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来。
刚进屋没多久,温俏就听见几个佣人在讨论。
“夫人和程阎走得也太近了!”
“真是替时先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