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和顾蓉蓉回过头。
见对方手里拿着检查报告，顾蓉蓉将检查报告抢了回来：“你有病吧？你是专门捡垃圾的吗？”
调查的人说道：“有人怀疑顾兮兮没有死，所以派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见这话，王淑芬和顾兮兮对视一眼。
这是同道中人啊！
王淑芬问道：“你也觉得那个秦若兮是顾兮兮？”
调查的人说道：“我只是拿钱办事。我想要调查清楚那人”
王淑芬好奇：“你还收费？”
调查的人笑道：“不收费，谁干活儿啊？”
王淑芬说道：“既然你收了钱，那检测费用，你能报销吧？”
调查的人点头。
王淑芬说道：“我这里有秦若兮的样本。我怀疑之前的检查样本出了错，决定再检测一遍。既然你是收了钱的，那检测费用由你出，没问题吧？”
“没问题。”
——
玉宴阁。
顾兮兮点了一桌子菜。
陆司寒显然没有心情吃饭，筷子都没动。
中途陆司寒接到电话。
那头跟陆司寒说了DNA检测的事，又说了明天带着样本重新检测的事。
陆司寒眉心紧皱。
验过DNA了？
“陆先生，虽然那对母女言之凿凿，说那医院检测结果造假，但我觉得检验机构不会作假。如果日后坐实了检测错误，以后谁还敢去这家私立医院？”
“我知道了。出了结果，你立即通知我。”
挂断电话，陆司寒看向顾兮兮：“这段时间找不见你人，你去哪里了？”
顾兮兮：“你找过我吗？”
陆司寒：“我没找过你，但是薄心妍找过你。”
顾兮兮惊讶：“薄心妍找我做什么？”
陆司寒：“她找你定制戒指，但找不到你人。”
顾兮兮：“我没接到她电话啊！而且她的戒指明天才能拿。”
突然间，顾兮兮想到什么。
昨天晚上被时家人和顾蓉蓉王淑芬搞得一肚子气，她走得太匆忙，钻戒没有拿走！
陆司寒：“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说，你前段时间都在A市。”
顾兮兮眯起眼睛：“你真的在调查我！”
陆司寒：“你全家都在B市，你为什么总喜欢去A市？”
顾兮兮：“我们认识以来，我去过两次A市，其中一次还是你非要带着我去，这能算很喜欢去A市吗？”
陆司寒：“别被我找到你是顾兮兮的证据。”
顾兮兮看了眼陆司寒的手机，“如果你有证据，现在就不是质问我了。”
见顾兮兮理直气壮，陆司寒恨得牙痒痒。
他沉声说道：“就算你不是顾兮兮，你要怎么解释你拿着玉佩的事？”
顾兮兮：“我说了，是我前男友给我的。”
陆司寒冷笑道：“几个月前，我朋友还见过这个玉佩和玉佩真正的主人，你却说这玉佩是你前男友很多年前在国外某个黑市上买的。”
“秦若兮，你真是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顾兮兮瞪大眼睛。
玉佩主人不是死了吗？
见坐在对面的女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陆司寒嘴角泛起冷笑：“怎么？装不下去了？”
顾兮兮抿紧嘴唇，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从她说了第一个谎言开始，很多事情就注定必须以谎言的方式继续欺瞒下去。
陆司寒看着顾兮兮说道：“事到如今，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顾兮兮抿了抿唇说道：“这玉佩的确是别人给我的。”
陆司寒质问道：“那人是谁？”
顾兮兮没说话。
陆司寒眯起眼睛：“时霆域？”
顾兮兮：“不是他。”
陆司寒：“真的？”
顾兮兮举起手发誓：“这块玉佩如果是时霆域给我的，就让我不得好死。”
见顾兮兮发誓，陆司寒不得不信。
陆司寒：“那是谁给你的。”
顾兮兮：“一个朋友。”
陆司寒冷嗤一声：“这次不说是前男友了？”
顾兮兮：“……”
见陆司寒步步紧逼，顾兮兮有些烦了。
她站起身说道：“该道歉的，我都道歉了。这块玉佩，我也还给你了。至于别的，我不想说，也不会说。”
陆司寒抓住顾兮兮的手腕不让走。
顾兮兮恼怒地回头：“陆司寒！”
陆司寒咬着牙说道：“告诉我，那个女孩儿在哪里？”
他和顾兮兮绕了那么久的圈子，迟迟不敢提及这最核心的问题。
但有的事，总归要弄个明白。
顾兮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如果一个人将一件东西看得跟生命一样重要，当这件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件东西不再重要，二是她已经无法再守护这件东西。”
说完，顾兮兮拉开陆司寒的手。
她曾经感受过陆司寒对那个女孩儿炙热的欢喜和爱意，陆司寒对她如何，她都不想硬生生破坏这份纯粹热烈的感情。
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持久且炽热 地爱着，女孩儿也不算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顾兮兮准备离开玉宴阁。
陆司寒问她：“她死了，是吗？”
顾兮兮：“……”
陆司寒：“她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顾兮兮：“没有。”
陆司寒：“她临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顾兮兮：“我没有见过她。”
陆司寒：“坐下吧，陪我吃个饭。”
顾兮兮：“此时此刻，你一个人待着，可能会更好。”
顾兮兮大步离开了玉宴阁。
她不忍心见一个人希望破灭时的悲伤。
陆司寒看着一大桌子没有动过的菜。
沉默半晌后，他握着筷子，强迫症一般将筷子对齐，随便夹了块菜放进嘴里。
俊朗的眉宇皱了起来。
他按响了铃。
很快有服务员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司寒重重将筷子一摔：“这菜没味道，怎么回事？”
服务员问道：“请问是哪一盘呢？”
陆司寒：“清炒牛肉。”
服务员连忙用备用筷子尝了口，“先生，味道没问题啊？”
陆司寒：“你在质疑我吗？”
服务员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这就让人给您重做一盘。”
“不用了。”
陆司寒站起身：“连菜都做不好，还开什么餐馆？”
陆司寒大步离开玉宴阁。
上车之后，他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然后俯身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几个月前，他的女孩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