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那金銮玉阁的内室之中,一众侍女匍匐在地,而那地面上也四处可见布满了瓷器碎片和升腾着汤汁的玉器碎片。
不仅如此,还有点点血渍遍布其中。
在细看那轻纱之后人影,秦峰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好似在抽泣。
“这是这么了?”
“这娘们咋就哭了呢?”
秦峰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发问。
“让那个狗奴才进来!”
“其余人全部给我滚下去。”
常贵妃清冷的声音传出。
德公公额首应是,带着众多侍女退去。
临走时,还对着秦峰冷笑了一声。
很快,众人细娑的脚步身渐渐隐去。
偌大的主室之外,只独留下秦峰一人。
“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滚进来给我按摩!”
常贵妃此时声音饱含着怒气,秦峰不敢耽搁。
快步走近主室之中,先是把手中诗词放在桌上,这才走向凤銮。
青纱遮挡住后面常贵妃的身影。
秦峰站在床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近距离观察之下。
后面的常贵妃貌似没怎么穿衣。
有些微弱的抽泣声从青纱后传来。
秦峰对此略有些犹豫,低道一声。
“娘娘得罪了!”
掀开青纱,露出后面的曼妙佳人。
秦峰一时有些愣住了。
只见,此时的常贵妃侧着细嫩的后背,抱着厚薄的被褥,正在低着脑袋抽泣着。
在细看那后背上,一道道鞭痕参差不齐的烙印其上。
虽没有流血,但多处布满淤青。
整张后背的皮肤,无有原本的样子。
秦峰此时心头豁达,知道常贵妃为何哭泣。
看来那狗皇帝昨夜是在常贵妃这里过的夜啊。
下手倒是不轻啊,还真是暴戾啊,挺会玩。
“娘娘,还疼吗?”
秦峰为了小命,故作心疼道。
大胆往床上一坐,双手试探性的放在常贵妃冰肌弱骨的肩头上,轻柔的揉捏起来。
随着秦峰的动作,常贵妃抽泣的声音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带有寒意的审问。
“你这狗奴才,真是好的胆子!”
“辰时不在外面侯着,居然擅自离守。”
“说,去那了!”
常贵妃一双银牙紧咬,面上含煞。
秦峰只看侧脸,便已是知道她是在气头之上,不好哄。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忽悠道。
“娘娘,昨日你让我写诗。”
“奴才写至半夜,才给你复写完成。”
“睡的太晚了,今早醒来时,已是发现迟了。”
秦峰双手攀附在常贵妃脊背之上。
熟知女人软肋的他顺着微微凸起的脊背,开始上下游离起来。
绕过肋骨,又攀之两侧翼骨,反复摩擦。
如此反复,常贵妃身上鞭痕的疼痛感渐渐被舒适感盖过。
忍不住酥媚的微哼一声。
秦峰见已是有了成效,两只手越发卖力起来。
本是想问罪于秦峰的常贵妃,此时感受着背后的舒适之意。
她情不禁的陷入了进去。
常鬼妃抬起洁白无痕的脖颈,妩媚娇柔的俏脸高高抬起,一脸享受之色。
“疼,别停!”
她不由自主的说道。
身后秦峰不敢懈怠,双手越发卖力。
此时常贵妃后背都是新伤。
他必须得专注精神,以免引其疼痛,惊扰到常贵妃。
“嗯哼…”
又是一道酥软的闷哼响起。
秦峰双手自常贵妃翘臀上一抹,这才收工,喘了一口气。
“娘娘,好了!”
“我已是给你活血化瘀。”
“想来不出到明天,你后面的瘀痕便会自行恢复原状。”
秦峰抹去脑门上的汗水,轻声说道。
果然,好久没有正经的施展祖传老本事了。
现在只是稍稍浅试了一圈,自己就出汗了。
“啊,完了吗?”
此时常贵妃已是爬在床上,喘着粗气,双眼中游离着迷情之色。
闻言,她稍稍活动了自己的脊背,发现疼痛之感已是小了很多。
“把床头的舒痕膏拿来。”
“给我把那些鞭痕涂抹一遍。”
常贵妃侧着头,有些慵懒的说道。
秦峰领命,拿起舒痕膏,挤在右手,双手一拍,向常贵妃的后背均匀涂抹。
“我且问你一件事。”
“你要从心回答。”
趴在床上的常贵妃突然问道。
顿了顿,她又缓着声音说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尽可大胆言论。”
“那娘娘问就是,奴才必定知无不言。”
秦峰心中有些紧张,凡是这样开头问他,肯定没啥好事。
“好!”
“我且问你,你觉得燕国皇上怎么样!”
常贵妃语出惊人,直言问道。
秦峰一听,不由的后背发凉,正在涂抹的双手也停了下来。
心想,这问题他耳熟啊。
这不是第一次被扒裤子,认识我兄弟的时候。
你自己所说的吗。
现在拉出来说一遍,为什么又问我了呢。
试探,必是试探无疑。
秦峰想了想,选择从心而言。
“我觉的燕国皇帝,不配为君!”
“哦?为何这么觉的!”
“把你的看法说出来听听!”
常贵妃轻咦一声。
倒是没想到秦峰真敢说出来。
“奴才看法很简单。”
“皇帝如果清廉,明政,从德。”
“就不会如此暴戾,每日施虐于后宫妃子。”
“窥一斑而见全豹,对待自己妻子尚且如此。”
“那对待子民岂不是更甚之。”
秦峰义愤填膺,愤慨而发。
常贵妃咯咯盈笑。
酥媚的声音缭绕在闺房之中。
看起来对秦峰所答之话很是满意。
她微微挪动身子,缓缓吐出一口清香。
本就妖娆的身姿,更是凹凸明显。
好兄弟,看来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啊。
秦峰微微侧目,喉结微动。
“你也知是如此,那你觉得这皇帝除还是不除。”
常贵妃睁开眸子,幽兰若静的面容上好整以暇。
秦峰一时有些语塞。
思想灵敏的他,知道在答下去,就是变相的投名状。
这女人野心不小啊,看来是想借此彻底把控他。
“娘娘这就说笑了,我虽然忧国。”
“但本质上就是一介太监,做不了什么的。”
秦峰干笑两声,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开什么玩笑,这事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参与进去的?!
你要借腹生子行,我举双手赞同。
但你要是还想着让我去刺杀皇帝。
抱歉,你还是忘记这茬吧。
燕国皇帝虽然无能,但一身武功却不容小觑。
别看他一脸虚浮之相,打他这种战五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哦?那要照你这么说。”
“那刚才所说之话就是假的咯!”
柔弱的声音一转,常贵妃拍开秦峰的双手。
整张俏脸霎时间布满寒霜,携带着被褥的身子一侧。
一脚踢向毫无防备的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