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前院。
李慕定眼看去,发现是被扣押的人身穿一身粗麻衣,低着头,头戴小方帽,手中还拿这有些发黄的麻布,此刻正蹲在地上。
看其外表也不陌生,像是一个跑堂的。
“来者何人?”
李慕喝问道。
粗犷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被双刀架住的店小儿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将军别杀我,我…玩是济风楼小唐子啊。”
“你前些日子还来过,咋俩见过,不陌生。”
小唐子慌忙抬起自己得大饼脸,谄媚的看着李慕。
他此时两腿打颤,浑身哆哆嗦嗦的,已是被脖子后面的两柄杀人刀给吓破了胆。
李慕被这一提醒,又回忆了一下,果真看得有些面熟,指着他笑道。
“倒是记起来了,你为我斟过酒,还洒了。”
小唐子立刻点了点头,害怕说道。
“我本想把东西交给门口的士兵转交给你,但走过去就被擒进来了。”
“将军,我可是良民,可没有恶意的。”
李慕顿时瞪了一眼扣押小唐子的两个士兵,并让其下去。
“听说,有人让你把东西给我?”
李慕问道。
“对。”小唐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是一个方形玉佩。
李慕接过细细打量,发现这玉面上左下角刻有一行字。
不过有些被磨损的迹象,只能依稀看见“沉一”两字。
“谁给你的?”
唐忠眼神微缩,看向小唐子,喝问道。
面对这些沙场老将,侩子手一样的人物,小唐子自然感到害怕不已,情急之下直接报出了沉影的相貌。
“一位济风楼的客人。”
“这人做事有些神秘,薄嘴唇,眼神很柔,一身青衣,腰间还带着刀,虽然嘴角老勾着,但声音很冷。”
“对了,这人是刚进城,身上有些灰,看样子是从大梁那边过来的。”
小唐子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
“你到是聪明。”
李慕指着小堂子笑道,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子扔了过去,示意可以走了。
“大将军你怎么看?”
李慕看着手中的方形玉佩,转头看向唐忠问道。
“拿来,我看看。”
唐忠说道。
李慕递了过去。
唐忠接过,却并没有打量,而是说道:“眼下拦天城战急,我得走了,至于这个玉佩,我认得,拿走了。”
说完,不等李慕开口,唐忠直接出了帅府,消失在了门口。
李慕虚抬手臂,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唐忠,哎哎了半响吐不出一句完整字。
“这啥跟啥啊。”
“怎么跟防贼似的,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李慕心里猜忌,感觉老大哥今天一过来就怪怪的,做事驴头不对马嘴,说啥做啥都神神秘秘的。
虽是这样,但李慕并没有深究。
老大哥不说,那定是有其中的道理。
“备马整军,去济风楼!”
……
唐忠骑着快马一路出了城,走至城外五里处停下,并拿出手中的方形玉佩使劲一掰。
“咔嚓—”
就见那不过五寸大小的玉佩应声被掰开两块,有一小块纸张从中滑落。
唐忠打开,看完。
面色古井无波,甚至轻笑了一声。
“就连这沉影也变得滑头了。”
“看来是有人在跟着他啊,秦将军所言不虚。”
这上面写着沉影的亲手信。
是让他在往前走十五里,沉影在距离朝天城外二十里处等着他。
收好方形玉佩,唐忠再次启程,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到达来到沉影所交代的地方。
一见面,唐忠就问道。
“军报中所说王仁叛变可是真的?他真的在梁营?!”
送往南大营中的军报是秦峰亲手所写,其中隐秘包含太多,与上朝时燕皇表现的那一份高兴截然相反,显然秦峰隐瞒了很多事。
想来也是,这应该是秦峰顾全大局,避免动摇军心,才刻意这么做的。
“对。”
“我们刚发现营中还有他的内应,就是李寒。”
沉影沉声说道。
唐忠怒骂道:“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亏老子平日里对他不错,居然干这种事。”
李寒是他南大营的将领,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得,这其中虽然有点给赵御史面子的缘故,但他平日里可也没少亏待了他们。
“唐将军还请息怒,秦将军有话让我带给你。”
沉影严肃说道。
唐忠问道:“什么话。”
沉影骑着马过来,与唐忠付耳交谈。
唐忠本来还有些纳闷,心想这里只有他俩个人,又没外人,还这么小心干嘛,但听到后,面色惊变。
“黄埔鹰也来了?“
他小声问道。
沉影面色冷漠得点了点头。
“好了。”
“眼下大军就要出发了,唐将军就还请跟我快些回去。”
沉影说道,身下快马已是调转马头。
唐忠见此,知道事情的严重,也不在多问下去,跟在后面,一同朝着采石谷出发。
身后,朝阳城内。
刚刚从烟柳巷出来的嫪品和六儿抖动着身子,拿着酸橘,一脸惬意。
他们进了这花楼倒是放松了些,在姑娘们的环绕下,直接进了温柔乡。
就在那拾荒汉旁边付了听曲钱。
一能观察那拾荒汉的动静,二能抱着姑娘自在,这也倒舒服。
只不过后面这汉子倒真像是个瓢客,在房间中一直就经不出,糜烂的呻吟声都透过墙壁传到了他耳朵里,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这还不算完。
结束了过了一会又开始,声音喊哑了都不停,两人都在乱叫。
一直持续了好久也不出来。
意识到这人果真是个饥渴汉后,他到没着急出去,而是享受完才出了花楼。
毕竟都是花了钱的。
不能马虎。
“大哥,我们这么久出来,沉影不会跑了吧。”
六儿不禁为此担忧道。
他很怕李寒的怪罪。
“不…我早就让老四他们回去看着了,跑不掉。”
嫪品一脸自信的说道。
在他俩嫖的这段时间内,他早就传信给另外三人回去酒楼了,想来这个点没出动静,那就是还在。
嫪品这般想着。
却见转角的巷子中急匆匆跑出来三人,正大叫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