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容和秦峰同时反对,身为狗腿子的谢宾也心中狂喜,立马站出来大声说道:“大将军,你们这样反对,难道李寒将军的死真和你们有关?”
“还是说,李寒将军分明就是你们暗中所杀!”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官员和百姓的议论更加激烈,他们开始说大将军与秦峰之间的事。
秦峰义正言辞道:“我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自己。”
谢宾讥笑道:“好一个为了朝廷,这么一个忠心为国的太监可不多见了。”
鱼良善沉目道:“给李寒将军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这才是为了朝廷与燕国。”
王仁趁机附和道:“对,李寒将军被贼人所杀害,这就是真相,还请陛下为之公布。”
王仁已经说了结果,在众人震惊的同时,目光也纷纷看向了上首的燕皇。
燕皇手持验尸文书,表情动突然凝重了很多,许久才皱眉叹息一声:“公布吧。”
外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个男子身穿青衣,头戴白帽,腰间别这一把短剑,脚下穿着皮靴,瓜子脸,一双杏眼清澈,面容白暂红润。
此人是张主薄唯一的女儿,名叫张媛媛,她今日男扮女装来此,是特意来听审讯的。
谢宾身为她舅舅,身材矮大,面容如鼠之贼,比一些男子还要大众矮了不少。
张媛媛左顾右盼,见到旁边一座酒楼的飞檐,脚下一点,居然就踩着别人的肩膀跃起,落在了飞檐上。
居高临下,张媛媛终于看见被舅舅和老妈所厌恶的死太监。
“长的确实不错,就是可惜是个太监了。”
张媛媛很讨厌谢宾和她老妈,所以对秦峰的印象一直以来都很不错。
广场中,众目睽睽之下,燕皇终于点头同意公布都察院的尸体检验。
王仁示意了下身旁的谢宾,谢宾心里一喜,立马催促道:“易御史,还不赶快公布!”
易白秋无奈转身,对司马容和秦峰点头示意了下,周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昨日开棺验尸,发现李寒将军下颚骨遭重击碎裂,胸骨剑突有利器穿刺的痕迹,还有一处臂伤,至于身体其他部位未见近期打斗的伤痕。”
“所以…都察院由此可得,判定李寒将军是北击中头部,同时被利刃穿心而死。”
易白秋公布完结果,所有大臣和百姓仍旧一片宁静,他们为此都感到了震惊。
他们都看过都察院的问询文书,按照司马容和秦峰的说法,李寒死于上官威的战斗。
既然是战斗,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伤势,可验尸结果却截然相反。
所以,由此可得,大将军和秦峰他们撒谎了。
王仁也知晓文书上的内容,立马追问道:“易御史,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没有说啊!”
易白秋低头没有说话,王仁见状,急不可耐大声说道:“还有一点,根据验尸结果,李寒将军死的时候被人绑住了手脚!”
哦?
安静的广场突然炸锅。
这消息有些劲爆啊。
被人绑住手脚,这说明李寒根本就不是战死,而是被私下行刑。
“被绑住了手脚,是谁绑的?”
“据我所知,李寒将军在南营修为不低啊,怎么可能被绑住!”
“难道是李寒将军被王之维私下俘虏了?!又或者是上官威?”
“这不可能,上官威战败了,王之维还死了,我们赢了,并且还夺下了拦天城。”
“难道是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司马容和秦峰,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或者说是答案。
这时,幕候天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广场中间,摆了摆手,外面马上有一个侍卫拖着一个棺材进场。
砰!
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放出沉闷的响声。
燕皇眉头一皱,明公公站出来冷声问道:“尚书幕候天,你这是做什么?!”
幕候天对燕皇拜道:“陛下恕罪,微臣把李寒将军的棺椁带过来别无他心,就是想让李寒将军听见今日的审判而已。”
朝廷诸公变得鸦雀无声。
燕皇皱着眉头,冷声说道:“回去写一份谢罪文书,在家十日不得出活门。”
幕候天脑门浮出细汗,低头拜道:“微臣领旨。”
这是燕皇对他的警告,看来回去不能出去溜达了,活门不出,闭门谢罪。
幕候天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走到棺材旁边,对着秦峰和大将军说道:“两位大人,出来给个说法吧。”
谢宾幸灾乐祸的看着秦峰说道:“秦侍郎,请吧。”
司马容和秦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遥遥相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常丞相在旁干着急,不值得两人要搞什么鬼。
底下的官员百姓发出嗡嗡的议论声,都说他们两个有问题。
幕候天看时机已到,站出来说道:“当日在临江城,有人看到李寒被秦峰带进房间,然后大将军也跟进了房间,不久李寒就暴毙而亡!”
“所以,我猜测李寒并非是不治身亡,而是被大将军和秦峰联合谋杀,也并非战死!”
轰……
官员和百姓彻底炸开锅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劲爆了。
一些文人笔客则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峰,不知道这个当代文圣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想,秦先生乃大家文圣,虽是太监,但品相良好,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对,我也不相信,这其中定有隐谋。”
“还大家文圣,他就是一个没跟的太监而已,我看是李寒将军挡了他的发财升官路了吧,这才恨下杀手,定是这样,就是豺狼之辈。”
“就是就是。”
“你们,不可如此说先生定有隐情。”
“我就说了,咋滴!”
围观的百姓突然乱作一团,有文人书生和周围百姓因此斗起嘴来,有的甚至都快要打架了。
司马容慢慢从位子上起身,秦峰也起身,一并走到了棺木旁边。
众人目光重新落在两人身上,也都停止了动作与叫骂,都想知道两人如何解释。
“你说?”
“我来说吧!”
秦峰示意大将军回去,自己留下来,司马容又回到位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