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野沉默。
确实,身为北燕的司马大将军。
司马容可不是泛泛之辈,手中不可能没有对应的情报系统。
军马的调动和走向不可能瞒得过所埋藏的暗子。
“看来为今之计,只能我亲自走一遭了。”
上官威突然说道。
众将大吃一惊,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家将走出,劝阻道:“将军,不可啊。”
“如果要被司马容察觉你不在,到时候举兵来袭,没有你的压阵,恐怕我们等人难合他一人之敌。”
大宗师是天底下少有的强者,传说中的武皇不出,就没有人能压制者住,纵使千军万马也很难近了身。
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人力完全无用。
也只有同为大宗师境界的武者才能牵制。
“是啊,父亲,你若离开,司马容恐无人限制啊!”
上官野也劝道。
众将也连连劝阻,都觉的此法不可行,司马容毕竟是个大患,只能让上官威来治。
上官威也知道众人会劝阻,先抬手示意安静,这才说道:“无妨,先让人伪装我几日,叫阵不出,只守不妨。”
“我现在即刻前往拦天城,等我攻破后,在带兵与王之维奇袭击司马容的大后方,实现包夹之势。”
“眼下之危,也自然可解。”
上官威给众将说出自己的计划,众人觉的可行。
眼下大军并没有造出太大的损伤,前线部队依然能跟司马容的大军分庭抗礼,牵制并不是很难。
“那父亲小心,可切莫轻视了那个太监。”
“他既然能杀掉李天文,击退王之维,看来自身也是有些本事的。”
上官野不放心的说道。
上官威却不以为然,这太监顶天了就与王之维一个层次,只是宗师中阶而已,他一只指头就能捏死,完全不用在意。
“尔等守住,我去去就回。”
上官威即刻出发。
众将随之恭送出了帐篷。
……
采石谷内外围。
刚刚安顿好的司马容站在一块巨石上,遥看远处上官威所在的大营。
“父亲,拦天城守住了,李天文重伤,被沉影亲手斩杀。”
司马光从身后走来,手中拿着一份书信,一脸高兴的说道。
司马容脸色微微动容,回头看向司马光。
“可真?!”
司马容问道。
司马光用力的点了点头,赞叹道:“秦将军当真厉害,居然杀的李天文重伤,还把王之维给打退了,厉害啊。”
第一次见来援助守城的是一个太监的时候,司马光还看不起,觉得这燕国朝廷与那皇帝那打仗看成了儿戏。
现在补这么认为了,一份份捷报摆在他面前,又随着秦峰修为的暴露,他早已是被其深深折服。
甚至觉得秦峰是个太监都可惜了,他应该来自己父亲手底下做事,做一个征战沙场的猛将。
“哈哈哈,能见你如此称赞一个人,当真是少见啊,看来秦峰当真是一个奇才啊。”
司马容大笑道。
他儿司马光天生高傲,就与那唐傲一样,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只喜欢舞刀弄枪和上战场杀敌。
也很少有人做到能让他心服口服。
“身处异位,我承认不如他。”
司马光对秦峰很是服气,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击退王之维的。
但很可惜,书信上只是说了杀敌之事,至于详细的计谋倒是没说。
“拦天城倒是被守住了,但眼下上官威肯定会为此焦虑,必定会为此想办法的。”
司马容高兴了一会,摸着黑长的胡子,沉声说道。
后方拦天城算是守住了,王之维带兵被阻,杀不过来,再配以火器,眼下局势可谓对他们非常有利。
而上官威被今天的火炮轰炸,失了外谷地利的优势,又受了伤,正面对决肯定不利,所以肯定会为此想办法。
而眼下的破局之策,便是在拦天城。
司马容把眼前局势分析了一遍,觉的上官威想要打赢这一场战,那必定会暗地里帮助王之维拿下拦天城,然后快速驰援采石谷。
两军合围,方能破了他们的优势。
“这样,你写一纸书信给沉影,让他在拦天城盯紧王之维,如果梁军中出现异动,立刻禀报给我。”
司马容说道。
司马光虽然不解,但并没有多问,立刻下去去办。
司马容回身继续看向大梁军营方向,借着天上的月光,能清楚的看见营地上来回摆动的火把。
……
拦天城内。
秦峰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屋顶,心里想着却不是王仁这个叛徒的事情,而是眼下的局势。
今天晚上虽然杀的王之维的军队哀嚎遍野,但他们这边的军队也是损失惨重,特别是驻守拦天城城西门的守军。
王之维攻城的军队十万有余,他们只有五万人,差不多同样的战损,但最终的影响却是不一样的。
王之维军队死伤大半,死了快五万多人,但还有四万多人可用。
可他们却不行,就算阵亡两万人也是承受不了的。
优势还是在他们的。
王之维这个老牌宗师不死,他们的压力就还在,军队上的人数足以弥补大将死亡的缺口。
而且,李天文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已死,拦天城外的大梁军队也脱不了关系,梁皇必定会为其授罚他们。
为了逃脱罪责,所以他们下次的进攻必定很疯狂。
这还不是秦峰最担忧的。
他所担忧的是采石谷如今的战况。
司马容大将军虽然攻进了采石谷内,与天官军团开始正面对峙,也有了优势。
但上官威觉对会思索破敌之策。
而眼下唯一可做一支奇兵的便是王之维的军队,所以他肯定会对拦天城有所想法。
要不暗中派兵驰援王之维加快攻打,要不就派将来援,只要天平倾斜够多,那拦天城必定承受不了下次的打击。
“如果上官威真要暗下派兵援助,我该如何去守?”
“也不知道司马容大将军察觉到这点了没有!”
刚刚胜利得喜悦被冲淡,秦峰看着屋顶上的房梁,久久未睡。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亮才小睡了一会。
可还未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