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芹睡觉前,原本心中很不踏实,等了许久,见席言深没什么动静,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不信任席言深的人品了。
困意来袭,她也撑不下去,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温芹房间的门锁发出了细微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席言深走进卧室,来到温芹的窗边。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女人在月光下的脸庞变得朦胧而柔和,席言深低头,温柔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床上的人没有被这动作打扰,而是砸了咂嘴,看着她娇美的睡颜,席言深的唇角勾起了宠溺的弧度。
睡客房么,他当然是能答应的,不过,他可没说过,要一个人睡客房,席言深目光微动,轻柔的将温芹横抱起来。
在席言深怀中,温芹刚从被窝中出来,有些愣,她嘤咛一声,脑袋在他的怀中寻找着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又沉沉的睡去。
席言深失笑,这女人,睡的真是不浅,若是哪天被别人带了去,恐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席言深抱着温芹,脚步轻柔的离开房间,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盖好被子后,席言深侧身看着眼前的人,手指划过她额上受伤的地方,眼神中流露出心疼。
现在的温芹,似乎比以前要迷糊许多,也更加不会保护自己了。
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了温芹今天在发生车祸后,那娇小的身板,忍受着疼痛和害怕,激起了他所有的保护欲。
席言深低喃道:“我要有多幸运,才能重新见到你……”
他平躺下来,搂住了那*的身子,享受着这阔别三年之久的同床共枕。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温芹在睡梦中,听到了隐隐约约传来的流水声,眉头皱了皱。
这大清早的,哪来的水流声?是水管漏了?
温芹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让她许久才适应过来,目光找寻着卫生间的方向。
流水声戛然而止,席言深从卫生间出来,衬衫只扣到了胸口处,露出若有若现的胸肌线条。
两个人的眸子撞上,席言深迎着光,整个人温暖中透着慵懒,头上的水渍滴落在地板上,透露着生活的气息,温芹一时间看呆了。
片刻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眸子一紧,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拽了拽,“你,你怎么在这?”
“昨晚不是你让我在这的么?”席言深挑眉,反问道。
温芹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正要回话,又发现了什么,她惊道:“那我怎么会在这?”
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分明是客房。
席言深不紧不慢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不是要问你自己么?”
“问我?”温芹不解,茫然的看着席言深。
某人却很是不要脸的编了个理由道:“昨晚,你半夜起开喝水,不知道怎么了,就跑到了我这里来,迷迷糊糊的说自己冷,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哪,哪有,我怎么可能会这样?”
温芹急忙的辩解,看着席言深说的很真,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可是脑子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席言深继续给她洗脑,“你可能不曾和别人一起睡过觉,所以对于自己睡觉的习惯并不知晓”
闻言,温芹想了想,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的确感觉自己有些冷,还从床上起来了,难道真的如席言深所说,她有这个习惯?
等等!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和席言深睡了一夜,温芹慌忙的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见衣服完好,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她有些谨慎的对席言深问,“昨晚,我们一起睡的?”
“是啊。”席言深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那我们……”温芹没有接着说下去,后面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席言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若是发生了点什么,我们的关系,似乎也是名正言顺。”
“你,不会真的……!”
温芹憋红了脸,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席言深见状,也不行再逗她,有些好笑道:“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对自己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么,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能力,竟让你毫无察觉?”
他的话,让温芹脸上一热,这种话题,她不曾接触过,被席言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让人有些无地自容。
“知道你担心,放心,我是不会趁人之危,也更做不出那样的事。”席言深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扣子扣上。
随后走到床边,拿起领带递给了温芹,“帮我系上。”
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那领带,温芹抬眸,看着席言深微微扬起的俊彦,正在等着她去系领带。
她不知道谈恋爱该如何,可见电视上,似乎女朋友给男朋友系领带,是一件很温馨也正常的事。
犹豫了片刻后,温芹将领带接过,挪到了窗边,半坐着,伸长了手给席言深套了上去。
可这领带,她虽知道怎么用,却没有真正的给人系过,弄了半天也弄不好,便有些急了。
席言深仰着头,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急,你慢慢来。”
他的嗓音,让温芹急躁的心平复了些,重新稳住心态,慢慢研究。
殊不知,席言深有多么享受这一刻,从前,温芹也总是会想要帮他做这些事,当时只觉得烦,如今再体会到,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的不懂珍惜。
温芹研究了一番后,开始动手,这一次,仿佛一下子醍醐灌顶了一般,动作行云流水的就将领带系好。
她自己都被这熟练地手法惊呆了,系好后看了看,竟是如此完美,就好像,这样的动作,她曾做过许多遍。
温芹喃喃道:“没想到我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席言深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不是天赋,而是温芹曾经多次的练习尝试,只为了能让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