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之前我真被腻歪死,根本不想吃这被撒出来的高级狗粮,更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要拿黑塑料袋装吃的。
但是真饿了,这些倒并不影响我的食欲。
可是,当我拆开袋子的那一刻,愣住了。
所谓的桂花糕,焦黑一片,好似一块碳。
犹豫了片刻,我就试着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咯嘣!”
一声响。
我表情一下子扭曲了,急忙捂着嘴将桂花糕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桂花糕,简直就是块石头,差点没把我的牙给崩掉。
于是,我拆开另一个黑塑料袋。
里面是油炸的小馒头,看起来遍体金黄,很酥脆的模样。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一口咬下。
“呸!!!”
这哪里是馒头,根本就是盐疙瘩!
接着,我拆开了所有的塑料袋,虽然里面每一样食物看起来都是是能吃的,但要不就是硬得能当石头,要不就有的已经发霉,长了绿毛了,甚至有些都是蛆虫了!
无奈之下,我便准备出门去找点吃的。
然而,我随手一拉门,却没拉开。
“嗯?”
眉头一皱,我再次用力一拉,却发现依然拉不开门。
见此,我心中一动,将眼睛贴在门缝上向外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外面,灯光暗淡无比,一阵又一阵的风吹着槐树的树枝,舞动起来,黑影重重,好似万千恶鬼在招手一般。
而且,风吹动树叶,竟发出令人遍体生寒的呼啸声,好似鬼窟狼嚎。
无数的落叶也随风飞舞,在空中竟凝聚成诡异的形状。
果然啊!
这座宅子的阴气太重了。
加上数百棵木中之鬼,在晚上能见到这种怪异阴森的场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就在这时,忽然,我眼前一花,一颗眼珠子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勾勾地瞪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怨恨,似乎恨不得吃了我一般。
见此,我头皮一麻。
啥玩意?
等到我定眼一看,才看清,根本不是凭空出现的眼珠子,而是门外站着一个女佣。
只是她的脸,简直比我店里粉刷的墙壁还要白,所以刚才让我自动忽略掉了,以为凭空出现了一颗眼珠子。
“喂,你们将我锁起来干吗?开门。”
半天,女佣才呆滞地开口,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
“晚上禁止出门!”
我:……
还搞夜禁?
可是刚才那老太太,也瞎走,你们也被给禁了啊。
而且虽然我想入乡随俗,奈何肚子不允许,便继续对女佣喊道:“不让出门也行,给我找点吃的行不行?”
然而,女佣回答我的,还是那句话——晚上禁止出门!
我去!
这女佣是机器人吗?
实在饿得不行,我各种说好话,可是回答我的始终是那六个字。
我嘴角狠狠一抽。
从进门到现在,遭遇不靠谱的白叶,有些痴呆的老太太,就只见到了这个女佣。
连晚饭都不准备,就算如此,倒也不是不能忍。
可是现在搞个夜禁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毕竟爷爷欠了人家人情,即便老太太已经说并不欠什么,我也不能在白家大闹一场。
念此,我转身回到老太太翻得乱七八糟的房内,勉强把床上收拾出来,而后躺在床上,准备一觉睡到天亮。
等天亮以后,我就立刻离开!
这个阴气森森的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然而,我刚躺下,就听见一声凄厉的鬼叫声。
接着,接二连三的凄厉惨叫响起。
不一会,惨嚎之声,几乎响彻整座宅院,好似有万鬼在哭嚎一般。
我有些傻眼了。
这座宅院到底咋回事啊?
晚上万鬼哭嚎,还叫人怎么睡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身。
从怀中摸出一张阴阳贴,我轻易地穿过了门,来到了外面。
本身我有的是办法不破坏规矩,但此时显然不能再忍了。
记得上一次用阴阳贴,还是在许朵儿怀鬼胎的那次。
一出门,阴冷的风拂面而来,我几乎冷彻骨髓。
至于之前还站在我门口的女佣,此刻也不知所踪。
说拿下东西,就回来的老太太,也半天没踪影。
念此,我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的灯在不停的闪烁,变得十分昏暗,几乎难以照亮四周。
“桀桀……”
怪笑之声响起,却不知从何处而来,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但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这时,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我的脖子上。
伸手一摸,是冰凉的液体,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发现手指上冰凉的液体,是鲜红色的。
放在鼻间闻了闻,我顿时眉头紧皱。
是鲜血!
而就在这时,我一抬头,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头顶的大槐树上,密密麻麻的,吊着差不多一百具尸体,简直比葡 萄串还密集!
这些尸体个个面容扭曲,有的舌头伸了三尺长,有的眼珠子暴突,甚至有一颗都不见了。
而我脚尖前,正有一颗葡 萄大小的珠子,正骨碌碌地滚着。
滚到我面前的时候,珠子突然弹了起来,差点弹到我的脸上,正是一颗眼珠子!
我吸了一口冷气。
一百多具尸体,这到底是谁干的?
突然,我瞄到了一个人。
她一身红衣,在树上一百多具尸体中,格外显眼。
那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我相谈甚久的老太太,爷爷的初恋情人!
同时,我也看到了刚才脸色惨白如墙壁的女佣,她们都挂在了树上。
正当我懵逼的时候,树上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佣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眼,是赤红色的,一睁眼,还流出两行血泪。
接着,她对着我张开了嘴巴。
看到她的嘴巴,我眼睛登时瞪大了三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嘴巴,整个嘴巴裂开之后,上下犬齿足足又一指长,尖锐无比,在暗淡的灯光照耀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当然,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被惊到。
可她一张嘴,满嘴都是密密麻麻的牙齿,就好像粉碎机的齿轮。
而同时,一身红嫁衣的老太太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