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既然你不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我就只好当场将你超度了,风流花少寻花公子!”
说着,我已经摸出了灵贴。
见识过灵帖威力的吊死鬼大爷,立刻吓得亡魂皆冒,急忙喊道:“别!被动手,我可以提供给你有用的信息!”
我眉头一挑。
“说。”
身子一抖,吊死鬼大爷立刻开口。
“你爷爷手里总是拿着一个鼻烟壶,是象牙雕琢而成的,视若珍宝,从来不离身。”
“有时候,我还会看见你爷爷拿着鼻烟壶,对月长叹,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白云之类的话!”
“他也真够奇怪的,大晚上,哪会有白云呢?”
闻言,舒展开眉头。
爷爷说的,应该是白芸才对!
看来,那个鼻烟壶,绝对和白芸奶奶之间,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这时,一旁的白叶开口。
“鼻烟壶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在我家最大的那颗槐树下。”
闻言,确定了方向,我二话不说,一张灵帖祭出,顺手就把吊死鬼大爷超度了。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舌头太长,影响他泡妞了。
享受没一会,便被包私仇的吊死鬼大爷:……
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一个小时后,白家后院。
“就是这棵树。”
我看着白叶指出的这棵树,打量了一番,忽然发现,这棵树上面似乎刻有字迹。
灯火照亮,我凑近一看,上面刻着“冯源”和“白芸”四个字。
而且,看其新旧程度,应该是很多年以前就刻上去的。
只不过,刻字的一面靠近墙壁,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所以,才一直没有被白家人发现。
我想,这应该是年少时候的白芸刻的,将相思之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刻在一起。
那么,鼻烟壶被埋在此刻也是非常有可能了。
这棵树,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棵普通的槐树,可对于白芸来说,它更是寄托着她对爱人的思念。
挖坑这种粗活,自然还是我来干。
挖了五六分钟,我便铲出来一个白玉一般的瓶子,只有拳头大小,正是一个鼻烟壶。
我刚准备捡起来,突然将狂风大作,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凌厉的狂风,好似一把刀子,在我的身上切割着。
同时,诡异的笑声响起,低沉而阴森。
在这一瞬间,后院所有的槐树都舞动起了纸条,一个个好似活了一般,向我和白叶围拢而来。
一股沉重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紧随其后。
我眉头紧皱。
没想到,在挖出鼻烟壶的同时,竟然会引来如此多的鬼物。
“哼!”
手中浮现一沓符纸,白叶已经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风停了,槐树也停止了扭着,一切好似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一般。
接着,我感觉头顶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向我逼近。
吧嗒——
似乎有滴水的声音,在我四周响起,就好像晾衣架上水未曾拧干的衣服,那种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并且,滴水声越来越响,还伴随着浓厚的血腥气味。
我拿起手电筒,想要看看四周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抬手的瞬间,手电筒熄灭了。
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好似一条巨兽,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而我,正在它的嘴巴里。
那些滴答声,则是巨兽的口水。
接着,我感觉脸颊一凉,似乎有一只手悄悄地抚摸在了我的脸上。
但是,这只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冰凉的液体。
我眉头一皱,想要摸出一张灵帖。
可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怕,孙子,是我。”
听到这道声音,我心中一喜。
她终于出现了嘛!
一个呼吸之后,手电筒的光芒重新恢复正常。
而我的面前,却正站着一个血人,浑身的鲜血,将她原本的红色嫁衣,浸染地更加yan红,好似刚出染缸。
此时,她正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鲜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孙子,你找到我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你快来看看,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闻言,我抬眸看去。
她的手里,正握着一封信。
见此,我目光一闪。
“难道是爷爷写给您的?”
乐呵呵地点头,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就像是得到了心心念的玩具的小孩子。
看着她的笑容,我有些触动。
她藏身之地已经被我们找到,只要摔碎鼻烟壶,她就无处可藏了。
可她却没有任何的担忧,反而紧紧攥着爷爷的信,开心不已。
“这可是你爷爷刚寄来的,来,乖孙子,跟奶奶一起看看,你爷爷写了些什么。”
见其看我的眼神十分温柔,甚至还愿意分享爷爷给她的信,我心中的触动更深了几分。
在白芸奶奶的眼里,似乎我就是她的亲孙子!
于是,我便和白芸奶奶一起看爷爷写给她的信。
信件上的日期,显示是两天前写的。
也就是说,从爷爷将信写完寄出,再到白芸奶奶的手里,也不过两天时间。
那么,爷爷的所在地,绝对不会离这里太远。
至于信上的内容,和之前白芸奶奶拿给我的看的差不都,基本都诉说着他对白芸奶奶的思念之情。
不过,信的最后,倒是提了一句他自己。
“我现在还有些事没有做完,不过我过地很好,你不用担心,等我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就来陪你。”
看到这里,我不禁舒了口气。
由此看来,爷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他到底在做什么事呢?
为什么一去六年,却从来不和我跟妹妹联系呢?
然不等我触动,白芸奶奶却第一个哭上了,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乖孙子,你看到没有,你爷爷他说等他完事了之后,就会来陪我!”
“写了这么多年的信,他第一次说要回来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你爷爷很快就要回来陪我了,我再也不用一个人了,哈哈……”
笑着笑着,她的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下。
看着她如此为爷爷着魔,而待我如亲孙子一般,我握紧了手中的鼻烟壶,一时间竟不忍下手将其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