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石青苔再也不是曾经在治安局里对我狂喷的炸药女孩,而是一个可怜又无助,令人心疼的小妹妹。
“事情发生在大约一周前。”
“那天晚上,我刚睡下不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心里很奇怪,怎么这么晚了会有敲门声呢?”
“我问是谁,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敲门,我便起床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年纪大概只有七八岁。”
“他们两个的脸都非常白,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吓了我一大跳。”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天夜里的诡异情形,心有余悸。
接着,她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为什么敲门啊?是有什么是吗?”
听到石青苔的问话,小男孩咧嘴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伸出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针眼,竟然还在汩汩冒血。
“那些穿白衣服的叔叔阿姨说,只要献血奉献爱心,就可以得到牛奶和鸡蛋,我妹妹想吃,我便和妹妹一起去献血了。”
“可是他们骗我和妹妹,献完血之后,根本没有牛奶和鸡蛋……”
这时,小女孩哭泣了起来,胳膊上的针眼开始不停地流血。
“哥哥,姐姐,我想喝牛奶,我想吃鸡蛋!”
心中虽然对两人的话充满了疑惑,但是石青苔联想到自己的可怜身世,就想带两个小孩子进屋,给他们煮西红柿鸡蛋面吃。
因为她也只有鸡蛋,没有牛奶。
可是,这两个小孩子十分执拗,死活不肯进屋子,要在外面等。
石青苔也没有强迫他们进屋子,转身进去给两人煮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挂面,还特意打了两个蛋。
要知道,她平日里做饭,也不过打一个蛋。
十分钟后,她端出一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给两个小孩,因为她只有一个碗。
两个小孩连声道谢,吃得非常开心,很快就将一碗面吃得一干二净,连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
甚至,他们最后还抱着碗舔了个干净,就好像是洗过了一样。
这让石青苔心中更加同情两人了。
“你们住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家吧?”
可是,吃完饭之后的两个小孩齐齐向石青苔鞠躬致谢之后,并不说他们的家在哪里。
“大姐姐,你是好人,谢谢你!”
两人说完,便转身下了楼梯,等石青苔回过神再去追的时候,两个小孩去不见了踪迹。
带着疑惑,石青苔收拾好碗筷,便睡了过去。
次日。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准备去上学的石青苔,打开门的时候,却被惊到了。
门口,放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面汤已经干了,显然正是昨天的那碗面。
可是,她昨天晚上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两个小孩将面吃得干干净净,她连碗都洗了呀!
而且,在碗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正散发着热气。
而再往前,便是一大摊血迹,呈现梅花状。
发生了如此惊异可怖的事情,石青苔自然没有任何的心情去上学了,连忙去打听两个小孩子的情况。
经过打听之后,她被打听到的事情给吓傻了。
那两个小孩,竟然早在一个月前就死掉了。
而且他们死的十分凄惨,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两个小孩的母亲死的早,父亲便又娶了一个后妈。
这个后妈十分不待见他们两个,觉得是个拖油瓶、孽种,平日各种辱骂毒打,不给饭吃。
而他们的父亲工作经常出差,根本不知道后妈对孩子的暴行。
有次他们的出差提前回来,发现了两个小孩身上的伤痕,逼问 之下,才知道了是后妈毒打所致,便生气地打了后妈一巴掌。
而这一巴掌,便彻底激怒了后妈。
两个小孩的父亲再次出差之后,后妈便举起了菜刀,将两个小孩残忍地杀掉了。
杀掉之后,后妈竟然没有处理掉两个小孩子的尸体,反而将其冻在了冰柜里面。
等两个小孩父亲出差回来那天,她取出冰柜中两个小孩的肉,用绞肉机搅碎之后,竟残忍地包了包子给两个小孩的父亲吃。
直到两个小孩的父亲吃完一笼包子的时候,她才说出实情的真相。
听到这里,别说是当时的石青苔被吓傻了,我连也被后妈的残忍手段和蛇蝎心肠给吓到了。
而希雪凤则义愤填膺,握紧了双拳,恨不得将这个恶毒残忍的后妈打的满地找牙。
可是,冷静下来的希雪凤柳眉轻蹙。
她身为治安官,山岳发生了什么大小凶杀案件,她都知道。
可是,这种凶残无比的碎尸案,她竟然没有听说过。
不过,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
吞了口口水,石青苔稍微缓解一些情绪,这才继续开口。
“我打听到这些后,吓得立刻买了些纸钱回去,将纸钱、那碗面和那个肉包子全都烧给了两个小孩,希望能祭奠一下他们的亡灵。”
“完了之后,我下午才去学校上学,可是……”
说到这里,她声音都开始颤抖,似乎接下来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
“可是……我下课的时候,偶然一摸衣兜,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那个被我烧掉的人肉包子!”
“那碗面还可以解释我梦游自己做了面然后放到了门口,可是肉包子……我明明是白天烧掉的,记得清清楚楚,是不可能记错的。”
“而且,我发现那个肉包子后,我吓得立刻将肉包子扔到了学校的垃圾桶里面,可是,没过过久,我一摸衣兜,它又出现了!”
“而且,不管我扔到那里,它都会自己回来,甚至我到最后没办法,将肉包子喂了流浪狗,可是它还是会回到我的衣兜里,怎么也甩不掉!”
说着,石青苔仿佛又看到了肉包子在手里,拼命地想要甩掉,差点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希雪凤柔声安慰着石青苔,良久她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
而后,她继续讲起了关于怎么也甩不掉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