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许会有些天真,但现在不会,之所以告诉夫人,也是因为想请夫人率先能看清楚二房的真面目,到时候能告知于欧阳夫人。”
那夫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江瑶的话,似乎是有心逗江瑶,“那你怎么会觉得,我愿意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呢,万一你这些消息是骗我的怎么办。”
听到这番话,江瑶也不气恼,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夫人,“夫人能随着您先生参与如此重要的酒会,我不认识夫人,是我的孤陋寡闻,但我想夫人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可以调查我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吧。”
江瑶这一副不卑不亢又十分轻松的样子,确实引起了这位夫人的好奇,这位夫人不由的又在想,江瑶当真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出来的女孩吗?
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这位突然出现在江瑶身边的丫头,是因为母亲嫁到了傅家之后,才得以挤上上流社会的圈子,却没想到这丫头的言谈举止和处事方法,当真是不像个普通女孩。
若是江瑶知道这位夫人心中所想,一定会大笑出声,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手段自然也不似从前那般单纯天真。
“好吧,你的话会成为我考量的一个方向,既然你说,你怀疑那位傅三爷的腿跟傅家人有关,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夫人,我自然不会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于您了,毕竟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不就多一份危险吗?”
那夫人挑了挑眉,没想到江瑶竟如此聪明,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和你这小姑娘聊的非常愉快,既然让我如此愉快,那我也会好好的报答报答你,等着好消息。”
说完,夫人便提着裙子优雅离开,在夫人离开之后,江瑶清澈的双眸瞬间浮现了一丝深意。
即便这位夫人极力否认自己就是欧阳夫人,但江瑶也猜出来了,面前的这位夫人,正是傅景深的姑姑,当年的池家大小姐,池茗婉。
能随随便便上这天台上的人,除了主办方的人之外,那就只有身份非常高贵的家眷,而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傅家,身份高贵的家眷,除了欧阳家的夫人之外,便是另外两个合作方的夫人。
但现在这个时候,那两位夫人一定在陪着自己的先生商谈合作,能有空溜上天台,还不用陪着先生谈合作的,只有欧阳夫人一人。
虽然江瑶不知道欧阳夫人此番上来,试探自己的目的是何,但只要让欧阳夫人知道,二房的人个个阴险狡诈就好了。
看着欧阳夫人离开的背影,江瑶轻轻勾了勾唇,跑到自己面前来试探嘛,倒是有点意思。
但江瑶突然想到,这欧阳夫人能到自己面前来试探,那一定是听说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跟傅景深的事情,那么自己所说的那番话,欧阳夫人一定会上心,若是不关心傅景深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专门为了傅景深来试探自己呢?
想到了这里,江瑶眼底闪过了一丝情绪,恨不得立马将这个情况告诉给傅景深,但此刻江瑶还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仔细的思索了这件事情,手里捏着手机,不知道是否要给傅景深打个电话。
而此刻的傅景深面前坐着的正是欧阳夫人。
“我刚才见到了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确实很不错,我跟他简单聊了两句,我觉得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傅景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姑姑这么久以来还不放心我看人的眼光吗,那姑娘我和他相识已久,虽然他不记得我们之前相识的点点滴滴,但我相信以后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你们俩认识的时候,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欧阳夫人显然还是有些怀疑,见到傅景深摇头之后,欧阳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家里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男孩了,你也知道我做了这么多也是为了你考虑,之前一直不想承认你我的关系也是因为你被傅家的人带走了,但你放心,这次的合作我一定会帮着你的。”
“那在此,我就多谢姑姑了。”
傅景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夫人喝完酒之后轻轻拍了拍傅景深的肩膀,随后离开了房间,而在夫人前脚刚走,傅景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一看到是江瑶的来电,傅景深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随后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江瑶深知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所以在得知了傅景深的位置之后,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傅景深刚才跟欧阳夫人见面的消息,便立马跑去找了傅景深。
“我刚才见到了一位夫人。”
江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傅景深自然知道江瑶刚才见到的就是欧阳夫人,但此刻面不改色的看着江瑶。
“那位夫人自称和欧阳夫人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我简单的和他说了,我们和傅家的矛盾,那位夫人说愿意帮我们好好的和欧阳夫人说说这次的合作。”
“这件事情多谢你。”
傅景深认真的说到,他这是实心里感谢江瑶,一直所有的事情在替自己考虑。
“三叔跟我说这些话,莫不是太见外,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我来说,只要 我们的目的达成,那么傅司寒他们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江瑶眼底闪过了浓浓的恨意,“只是我在担心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是否逃离了我们最开始的初衷。”
江瑶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情在自己看来,傅司寒确实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可是做了这么多,江瑶也担心自己会变成傅司寒那不择手段的人。
“你只是在自我保护。”傅景深轻声说到,“如果傅司寒不曾伤害于你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江瑶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本来想着,这一世如果傅司寒不曾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话,我一定会立马和他划清关系,可是他却要对我的母亲动手,我坚决没有办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