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心里讶异，去疤胶只给那位妇女调制过，想不到救世馆消息这样灵通。
赵老板态度非常好，楚灵有些心动。
她想跟医堂打好关系，到时她要调整高诊费的事，还有同盟可以合作！
“好。”楚灵应约去了茶馆。
赵老板想不到楚灵这样好讲话，把她领进雅间，径直把预备好的匣推到她跟前。
“楚娘子在药署声名远扬，又是有祖传方子。为什么不去其他医堂？以你的医术造诣，即使是非常小的医堂，待遇也比利民药署好。”
救世馆的大夫昨天给钱老太御医病，遇到许信德跟楚灵，记下了楚灵开的秘方。
他一打听，才知道楚灵治好布行少奶奶的脸，并且脸面上的疤也去掉了。
当然是不信，以为是夸张说法，于是亲自去送东西，特意见了布行少奶奶一面，那满面的脓包疙瘩痊愈，脸面上的疤都淡了，他心里非常非常惊讶，想不到楚灵年龄小小，能耐大着呢！
“你想换地方，救世馆随时欢迎你！”赵老板示意楚灵打开匣，“我们预备买下去疤方子。”
楚灵懂了，救世馆明着好商议，其实便是买秘方。
她打开匣，里边装着200两钞票。
楚灵合上盖儿，“我可以问一句，赵老板预备怎样定价？”
赵老板也不瞒着楚灵，这事早晚会知道，“这类神药，当中有两味儿药不便宜，一罐起码的10两白银。”他见楚灵面色沉下，拿着茶恰一口，“楚娘子，这是行情价格，我这里要的算低了。”
楚灵转动着手里的木匣，似笑非笑说：“我卖几两白银，你卖10两，不怕病人不愿上你这店铺中买？这笔生意对救世馆来讲可不划算。”
“楚娘子没有懂赵某的意思，这秘方我们是买断。”
“成本才2两多，你这下便翻好几个倍，即使纯利才1两白银，对平头百姓来讲也是高价。为医者仁心，开设医堂不便是为造福平头百姓，人人可以看病么？”楚灵把木匣抛在赵老板跟前，撑着桌起身，“方子我不卖。我这里只调制药霜售卖，你想跟我合作，能从我手中买，挣个1两白银，不必你出任何气力。”
赵老板哈哈大笑，像听笑话：“楚娘子，我们开门做买卖，是为赚银子，不是为了做慈善。这东西，就不是为穷鬼预备的。”
“看来咱们谈不拢。”楚灵背着竹筐离开。
赵老板面色阴郁下，她不卖，他也有办法能拿到方子！
楚灵知道自个儿给人看上，赵老板不是面善的人。
她没有法开医堂，要找人合作，只须卖的地方多，救世馆不会用些腌臜手段去夺！
脑中搜刮一圈儿，最合适的人，唯有闻七川！
楚灵没立刻归家，而是去镇子里金草厅。
闻七川见着楚灵非常讶异。
“楚娘子，有事儿么？”
楚灵笑说：“闻公子，我有笔生意跟你做。”
闻七川把楚灵请进后院儿，倒茶。
“楚娘子有啥事儿尽管说，我可以做到，铁定会尽力。”
楚灵表明来意，“我手中有一个去疤胶的方子，灼伤、疮疤都可以去除。你要是有意向，我们能合作。我制出，你从我手中买，也能我放到你这里卖，纯利我只拿两成就可以，其它的归你。”
这般可以保证闻七川没任何风险。
闻七川笑说：“既然是合作，哪里有只管赚银子，不承担风险？”
楚灵一怔。
“你是想保存方子不被泻露，这般的话，你制一罐出来，我试试。要是效果比预期好，就从你手中买，我再卖。”闻七川非常信的过楚灵，想亲眼瞧瞧有怎样的奇效，心里有些底细。“如果真是能娶疤，你只管交我。我手中很有些人脉，可以帮你扩大售卖市场。”
楚灵非常意外闻七川这样尽心帮她，“我的方子被救世馆看上，你是我可以想到最合适的人。你想好，一旦跟我合作，非常有可能会得罪救世馆。”
闻七川不在乎，“你松开手去做，他不敢。”
闻七川说的是不敢，不是不会。
楚灵揣摩这话，闻七川是有底气么？
“那我明日调好送来！”
楚灵谈妥，告辞回。
袁大夫听见两个人的谈话，问说：“少主，如果是药效不尽人意，你这样许诺……”
咱不是要血本无归？
闻七川不知为什么，对楚灵有种很奇怪的信心。
“她不会说谎。”闻七川斩钉截铁，乃至非常期许，“我有预感，不是咱们给她行便利，而是我们得到了她的好处。”
袁大夫讶然，楚灵的医术造诣虽说精通，却也没到妙手回春的程度。
他借机去跟闻老太太通风报信。
闻老太太扶着白发，“医堂交给七川管，我是不会插手的。再者，楚灵这孩子有这能耐不蛮好？”
“老太太……”
“人呢，不可貌相，不可以轻看人。”闻老太太语重心长说：“老袁呀，想要收获，那就要有付出。没啥东西是没有成本的，即使亏了，就当作花钱给七川买经验。”
……
楚灵离开金草厅，想着燕问轩这几天归家非常晚，她特意绕去书堂接人。
她到书堂门口问伙夫，燕问轩可还在书堂。
伙夫说还没离开。
楚灵便蹲在墙角落中等，边上还站着一个小女孩，手臂上挎着大包袱，怀中抱着书。
“哥！”小女孩朝门口奔去，“我给你送书来，还带了些许东西，你分给同学吃。”
达式常把书本拿去，嫌弃的瞄一眼包袱，“下回别带。”
“噢。”小女孩圆眼往他背后看，达式常手贴在她脑门，向后一推，“瞄什么呢？回去！”
小女孩搓着脑门，做鬼脸转身跑开。
楚灵嗅到小女孩身上的水仙香，搓搓鼻，记起早晨在自个儿身上嗅到的墨香。
达式常扫一眼楚灵，转过身进书堂，迎面撞见燕问轩，把手中的书给他。
“我们家人送来了，还给你。”
燕问轩接过书。
达式常又从包袱中翻出一包糕点丢他怀中。
“这个见者都有份儿，顺带谢你借书给我哈。”
燕问轩抱着书本跟点心看着达式常分给其他同学，只好收下。
“燕问轩。”
走出书堂，燕问轩看到楚灵站在不远的地方冲他招手。
“你怎么来了？等久了？”
“没有等多长时间。我刚好在镇子里有事儿，看时间差不多，来等你一块回。”楚灵见他手中抱满东西，“我给你拿。”
楚灵接过书本跟点心，一缕水仙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