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书馆
远方的苏2025-07-02 21:083,905

燕问轩搓一搓眉头,说:“选后是大事儿,钟唯帧不出差错,把她替换,没法给百官一个交待。”

  楚灵“噢”,突然想到一个事儿:“皇儿在宫,接触女人的会少。不如在百官女人中,挑选德才兼备的女孩子,放到他身旁做嬷嬷?如果他喜欢,纳为妃?”

  嬷嬷一事儿,非同小可,须要严格选拔,最终由圣上挑选。

  弘璂留在身旁的人,肯定是合他眼缘,日渐相处起,不免会生感情。

  燕问轩失笑:“感情一事儿,哪里有这样容易培养?人心易变,如果挑出的又是钟唯帧之流?你想叫皇儿身旁有天真率性的人,我倒有一人选。”

  楚灵非常好奇:“谁?”

  “钱牡丹。”

  “……”

  燕问轩见她无语的样子,轻笑:“钱牧说他的闺女岁读过书经,性情活泼。皇儿跟钱牡丹有相像处,二人爱读书,可以玩到一块。”

  楚灵算一算,弘璂比钱牡丹大,8岁。

  这哪是玩伴?

  燕问轩是给弘璂找个童养媳。

  “不是,你不怕钱牧跟你拼命?顺便造个反?”

  钱牧是个典型的闺女奴,只须在家,有钱牡丹的地方就可以找到钱牧,庾道云都吃闺女的醋。

  燕问轩失笑:“钱牡丹我见过几次,她人虽说小,非常有主见。听闻宫中有藏文楼,里边有好多孤本,她提过想入宫看看。”

  楚灵听着都想咬死燕问轩,不是自个儿的闺女,坑起来无压力。

  “她答应要去住几天?”

  燕问轩朗声笑说:“去年过年时,钱牧来拜年,钱牡丹吃完饭带着侍卫走。庾道云说她近来在一个书馆看书,连着去看几月,她喜的书看完才会作罢。”顿了下,他又说:“有始有终蛮好的。”

  楚灵:“……”

  她去过藏文楼,钱牡丹看见及笄,可以看完么?

  弘璂喜爱音律,宫中养了一帮乐师。

  楚灵苦着脸:“钱牡丹是个书虫儿,她有时间搭理皇儿么?”

  “不知。”燕问轩只负责把人送进,如果无缘分,就当作只是进看书的。

  楚灵便知他是那类闷着坏的人,忍不住问他:“你啥时候打的这主意儿?”

  燕问轩默了默,淡声说:“钱牡丹每天给他打洗脚水。孝敬的孩子,心地会非常心善。”

  楚灵憋笑,要是钱牧知他炫耀女儿,将女儿给坑了,是啥心情?

  她拿着信跟药,给覃早夏送去。

  覃早夏获知燕青竹受伤,坐立难安,间睡觉做了恶梦,一大早给覃太太送信,她要回満州。

  覃太太事办的差不多了,啥时候走都没有问题。

  “阿夏,你回満州,嫁妆也应该带回?”覃太太好意建议:“你在京师的事,没传到満州,你今后在満州成婚,未必会来京师,放在燕家平白麻烦人。”

  覃早夏脸庞绯红,说:“我有喜欢的人,等除孝便在京师嫁人。嫁妆运来运去太招摇。”

  覃太太心中一紧,赶忙问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家公子?”

  覃早夏看着鞋尖出神,表情落寞,似说到难受事儿,不乐意多提。

  “你双亲不在,我是你至亲,你的亲事儿自有我跟你伯父作主。你是千金,中攥着丰厚的嫁妆,看上哪家公子,伯娘不论怎样也要为你把亲事儿定下。”覃太太见覃早夏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好,你不乐意说,我就不问了。嫁妆不带回満州,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覃太太眼闪动过冷芒,这一去便不计划叫覃早夏再活着回。

  燕家出了五服,覃早夏不在了,还能拦住她的嫁妆?

  覃太太想到这里,眼中布满温柔:“明天启程。”

  覃早夏抿嘴一笑,告辞回燕府。

  ……

  覃早夏不计划久留,只收拾几身衣服,轻装上路。

  覃太太没有咋管覃早夏,回満州便是她的地盘,覃早夏还可以翻出浪?

  赶1个多月的路,才到満州,压在发顶的阴霾散开,阳光晒在身上非常温暖,吹拂而来的风不是刺骨的湿冷。

  覃早夏阔别満州“8年”,一切于她来讲都非常陌生。

  大车在谷林侯府停下,覃早夏抚着北恩的下,站在台阶下,看着谷林侯府几个字,是爹提的字。

  那一天爹跟娘亲去出游,临别时爹给她布置功课,叫她描摹他的字,解开一局棋,编一首曲子。等她完成了,他们就会回。

  她提写爹的字,几可乱真,他解不开的棋,她全都解开,要来的是他们的死讯。

  覃太太看着覃早夏泪盈于睫,慈蔼说:“一路舟车劳顿,你先回屋歇息。”

  覃早夏点头,带着常安跟北恩回院儿。

  府景,覃早夏找不到一点熟悉感。站在大门前,上边的牌匾已换,被“漱芳斋”替代。

  覃早夏离开満州时,把这里的一切抛下,没有想再回。可看见鸠占鹊巢,心中不免意难平。

  “姐姐,你回了?”覃甜梨满面惊喜的从院儿中走出,“娘亲叫我住进这间院儿,我没住你的屋,我知道姐姐还会回。”

  覃早夏默不作声的抽回,去她的屋,开门,里边的东西都搬空了,唯有空床,一个妆奁。

  常安忿怒的攥紧拳。

  “姐姐,娘亲以为你要除孝才回来待嫁,家具都收房中,怕受潮。”覃甜梨窘迫的解释。

  覃早夏不在乎的说:“不妨事儿,我住客房。”

  覃甜梨挽着覃早夏的臂,说:“姐姐,你跟我住一间屋?我们像以前一样,睡一被窝儿,说些体己话,我好久不见你,太想你。娘亲这回进京城,我缠着要一起去,她不答应。”

  覃早夏端详覃甜梨,她相貌非常普通,大伯爹娘只得在别处花工夫,培养她的气质。

  覃甜梨非常亲近,依赖她,姊妹关系非常好。

  这一切都随她双亲离世被撕破。

  “不必了,我住客房。”覃早夏看了眼“漱芳斋”,把覃甜梨的臂拉开:“我不喜欢夺旁人的东西。”

  覃甜梨面色颓白,眼圈发红:“姐姐,你这是在怪我夺你东西?我不知道玉坠是二叔留你的。我觉的好看,心中非常喜欢,才忍不住拿在中将玩会。你曾说过唯有我一个妹子,你的东西我喜欢都能随便拿,我才碰的,你发觉后,我还你了。”

  覃早夏唇角一弯,无所谓了,不想去分辨覃甜梨话的真假。

  “姐姐,你不肯谅解我么?”覃甜梨伸想攥住她的。

  覃早夏避开覃甜梨的,困倦说:“阿萘,你乖点,我累了,想睡。”

  覃甜梨一怔,听她还肯叫“阿萘”:“姐姐,我便知道你肯定不会跟我动怒。你不想住这里便不住,隔壁院儿是空的,你刚好可以住。”

  覃早夏望向隔壁的院儿,表情变了,那是她爹娘亲生前住的院儿。

  覃甜梨也记起了,慌乱的想说啥,覃早夏打断她的话:“没有关系,我便住隔壁。”

  覃早夏带着常安跟北恩去隔壁,里边一应物具都在,蒙上灰。

  主仆几人,把屋清扫干净,再烧地龙,覃早夏累的坐床上,背擦着脑门上的汗。

  北恩倒水递交给覃早夏:“姑娘,我睡在脚踏板上守夜,常安睡角房。”

  “这怎可以行?”覃早夏嗓子干,吃完水,“你们一块睡角房。”

  常安赶忙抱两床床褥去铺床。

  北恩想劝说覃早夏,这时有人叩门。

  “大小姐,是你回了么?奴才是覃喜徳!”

  覃早夏腾的站起,赶忙走去开门,看到苍老的覃叔,覃早夏喉口发哽:“覃叔,我想你了。”

  覃喜徳浑浊的眼中泪花闪动,叫她进讲话,“你离开満州,又回来做甚么?”

  覃早夏说:“覃家的人去京师,他们不计划放过我,记挂我中的东西。覃叔,我想把这些东西,都上交朝堂。”

  覃喜徳满面沧桑,眼中悲恸:“这些都身外之物,主人想要你安然活着。”他抹一把脸,问:“在京师中,鸣家的人对你好不好?”

  覃早夏赶忙说:“覃叔,你且安心,我住在顾宰相家中,表姨把我当作亲生闺女宠爱,没受过委曲。”

  覃喜徳连说两声好,嘱咐说:“你小心大爷跟爷,不可放下戒心,覃叔安排几人保护你。”

  “覃叔,我走后,发生啥事儿啦?”覃早夏嗅到一点不同寻常:“你不要瞒我,我来这趟,没有想叫他们讨到好。”

  覃喜徳紧紧看着覃早夏,半年不见大小姐变了。

  他心拼力挣扎,道出实情:“大小姐,奴才没有去京师找你,是下边的人查出,主人的船沉了,不是意外。前天才找到线索,确定是大爷干的。”

  覃喜徳悲忿不已,但又无可以为力。

  只想着大小姐在京师,他们护好大小姐就行。谁知,大小姐回満州。

  覃早夏脑袋被重重敲一击,一片空白。

  她的叔伯觊家产,不顾亲情,欺侮她这小孤儿罢了。

  不曾想到他们心阴毒,杀害她的双亲!

  覃早夏受到打击,好半日,才缓来。

  怪不得前一世,覃叔回京师,总悲疼看着她,好像有满腹心事儿要跟她说,最终却欲言又止。挺拔身影,不知觉间已然压弯。

  他在京师待个月,确定她在燕家过的真好,才提出回満州落叶归根。

  每隔几月,満州传来消息,大伯父跌断腿,瘫在床上。叔吃醉酒掉进河中淹死,覃叔病死了。

  如今一幕幕回记起,是覃叔帮爹妈报仇。

  覃早夏攥紧指,覃叔不知是真病死,还是遭大伯父报复。

  “覃叔,你不要怕,表姨派遣人保护我,他们伤害不到我。”覃早夏眼泪涟涟,颤声说:“我会保护好自个。”

  覃喜徳一笑,“先前有个小子来找我,姓顾,是照料你的那家人来的孩子。他带来一句,你叫我早些返回京城,是有啥事么?”

  覃早夏赶忙问说:“你见着他啦?他还在満州么?身子怎样?”

  “不赶巧,前日离开的。就是,有个姓钟的,和他一块来的还在这里。”

  覃早夏心失望,说起正事儿:“我卖掉一座玉石矿,你把玉石矿中的人全都调走。”而后,给他一件信,叫她帮忙送出。

  覃叔应下,仓促离开。

  覃早夏算一算时间,离玉石矿坍塌还有半月。

  原来她是想断覃家根基,以防他们作妖,联合钟家人对付她。现在知他们中粘了爹妈的命,她定不会轻巧放过他们的!

  覃早夏合上眼,靠在软榻上,悔意铺天盖地的漫延来。

  ……

  接连10天,覃早夏都没出门,跪在宗祠中,抄写经。

  覃太太最开始还来问,其后就忙活起,不再管她。倒是覃甜梨,每天都在边上陪1个时辰。

  常安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意!”

  北恩向前走一步,“姑娘,你抄完啦?”

  “抄完了。”覃早夏膝跪痛,靠在北恩怀中。问说:“大伯爹娘今天来了么?”

  “没有……”

  “阿夏,你总算出了。”覃太太满面笑走来,“你什么时候的空?我们把玉石矿过户。”

  “下半日的空。”覃早夏面色颓白,表情粘粘:“我到时叫常安去知会你。”

  “好,就这样说定了。”覃太太又带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覃早夏回屋中,覃甜梨后脚跟进。

  婢女把饭食摆在桌上。

  覃甜梨把红枣汤放到覃早夏跟前,“姐姐,我听娘亲说你将矿给卖啦?”

  “恩,我不会经营,留在中没用。”覃早夏口气一如既往的柔婉,覃甜梨听出一点疏离,心中非常难受,覃早夏对她生疏了。

  “姐姐是想着一直留在京师么?京师中来了位公子,爹跟他走的近,想把我嫁他,我不知他为人怎样。”覃甜梨羞涩的说:“姐姐,他下半日约我见面,你躲在一旁帮我相看,你认不认得他。”

继续阅读:第497章 进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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