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楚灵好,我心中嫉妒她,把她底细都查清了。刚好昨天遇到楚老太太追踪伯娘,自她那知道了消息。”瑞烟云亲昵的挽上郢北恩的胳膊,看着他几乎完美的面庞,心里非常亢奋,这男的终究属于她了。她摁捺不住去吻他的脸。
郢北恩转身避闪开:“请自重。”
“北恩,我们快要订婚,好快就要成婚,我亲亲你,莫非不行么?”瑞烟云又凑去。
郢北恩把她给推开,“我们还没定亲,你应该守礼。”
瑞烟云转而笑开颜,“好的,我这就回去跟我说娘亲,叫她尽快安排订婚一事。”
目的达到,瑞烟云下马车,乘坐自个的车回家。
郢西阳掀开帘子,看着郢北恩冷沉的面庞,担心说:“哥,你怎么啦?”
郢北恩看着郢西阳纯真的眼,没任何杂质。
他抿了下嘴儿,只盼望郢西阳一直保持。
“我没事儿,还要出去趟,你先回家。”
“好。”
郢北恩目送郢西阳进府,靠在车上,平复心情。
“咳……”他轻咳两声,忽然想去看楚灵。“去悬壶济世堂。”
马夫把车驱到医堂门前,郢北恩隔了好一会工夫,下车进入医堂。
他一眼看到坐诊的朱紫薇,眼里浮出讶异,回过头看了眼对面,佛手居已然关门。
“朱娘子。”郢北恩打招呼。
朱紫薇问说:“找楚灵的么?”
“灵儿在忙?”郢北恩寻问,拿着手帕掩嘴咳两声。
“她去工坊了。”朱紫薇给他泡茶。
郢北恩道谢,在木椅上落座,伸手腕,“有劳你为我请个脉。”
朱紫薇讶然,上次给他医病大半月,并没治好,反倒耽搁病情。
郢北恩居然还叫她给诊脉。
“楚灵等会回,你等等?”朱紫薇寻问。
郢北恩又咳了两声,嘴边带笑,“那你忙,不必招待我。”
朱紫薇看着郢北恩的眼,如雨后晴天,干净清澈,非常好看。
她弯身坐郢北恩对面,拉住他预备收回的手。
郢北恩轻轻一怔,抬眼望向她。
朱紫薇一板一眼说:“我给你诊脉。”顿了下,又说,“平安脉是没啥问题,我可以。”
郢北恩听言,不由莞尔,伸直胳膊,由她去。
朱紫薇蹙了蹙眉,郢北恩是弱脉,久病耗正气。
“你的病是楚灵在看,不是多大问题,等她回来我跟她说,看她开啥药。”朱紫薇不知道郢北恩在吃啥药,这般她开的药可能会相冲。
郢北恩认为朱紫薇太过小心谨慎,究竟没说啥。
他越是不说啥,朱紫薇倒觉的自个失职。
朱紫薇忍不住说:“不如我给你开药膳,食补也不错。”
“好。”郢北恩点头。
朱紫薇起身开药,慢慢吐出浑气。
她在郢北恩这里失误过,对他的身子情况,不大自信。
朱紫薇配药,打包递交给郢北恩。
郢北恩致谢,收下药,坐了会,不见楚灵来,就起身离开。
朱紫薇正在给病人诊脉,本能地抬起头望向他离去的身影。
“小娘子,那是你小夫君?你们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特意来医堂探望你,足见小夫妇非常恩爱。”
朱紫薇:“……”
郢北恩明明来看病的,她给诊脉、开药,两个人非常客气。怎得到病人眼里成恩爱夫妻?
朱紫薇不禁看向门口,刚好看到车驶离。
……
郢西阳等郢北恩一走,他摸摸肚儿,空落落,心中也慌。
他想了下,步子一转,又从新出府,去镇子里新开的一家糕点铺子。同学分了块豌豆糕给他,香的不得了。他馋好久,乘着今天有空,去要了2份豌豆糕,2份杏仁酥,预备带去医堂,跟楚灵一起吃。
“伙计,再来2份蜂蜜枣糕。”郢西阳补充说:“带走。”
“好!”伙计手脚利索的给包好,“你来的比较及时,这是最终2份儿。”
郢西阳开心的不行,他有口福呀!
闻着香味儿,急不可耐先拆开一分儿。边走边吃糕。一口吃下,香!
楚灵肯定也会喜欢!
骏马疾奔而来,郢西阳急急倒退去,马擦过他胳膊,把手中的糕点给撞在地面上。
郢西阳满脸肉痛的看着坏掉的点心,立刻便炸!
“你这人怎不看路?这里可是闹市,可以像你这般骑马么?”
楚怀山急急嘞住缰绳,看了眼地面上的点心,又望向炸毛的郢西阳,下马。
楚怀山躲让行人,调马头,郢西阳忽然出现,他急拉缰绳,仍然是擦到郢西阳。
他拣起点心,看了眼里边都有啥,随即丢在路边的筐中。
“小弟兄,是我的失误,这分糕点我另买一分给你。”
郢西阳凶巴巴的道,“这是赔糕点的事?你当街骑快马,糟践了食粮!这糕点根本没有卖的了,你可以赔么?”他又补充,“2份儿,都是2份儿,你可不要赖掉了1份!”
楚怀山看着郢西阳的眼球,看着筐子中的点心,又满脸忿忿的瞪着他。默了好一会工夫,他朝马走去。
“咋?想跑路?”郢西阳扯着楚怀山的胳膊,不给说法,不让走。
楚怀山没理睬郢西阳,自挂在马上的袋中,摸出一纸包的牛肉干给郢西阳。这种用草原牛做的牛肉干,非常难的,他搞到点,预备送来给楚灵尝一尝。
郢西阳看见肉,眼一亮,可又想着自个儿方才凶巴巴的,可要端住了。
“随便拿点肉便想要收买我?我又不差……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不是给肉做赔礼的么?怎么还可以收回?”郢西阳眼瞄着楚怀山要把肉收起,一把把肉拿来,摆了下手,“可以了可以了,我便勉强答应你,否则别人以为我这人难缠呢。”
楚怀山舒口气,再看了眼郢西阳,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说,“你还年青,食物要节制点,瘦点……”好看,也健康。
“你就直说,是舍不得这肉干?”郢西阳真想把手中的肉干砸楚怀山脸面上。
他胖他的,谁能管?!
郢西阳是有骨气的吃货,把肉塞楚怀山手中,讥诮,决心讨厌这人!
“小弟兄……”
郢西阳头都不回的走了。
楚怀山看着郢西阳远去的身影,轻轻皱眉,把肉放布袋中,骑马朝悬壶济世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