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把钱接来,拿出5两白银给闻七川,“这些算是耗损费。”
闻七川愣怔住,看着楚灵用心的表情,把钱给接下。
楚灵冲他笑了笑,觉的跟闻七川相处非常舒服。
他知道你心里所想,处事儿非常的周到。
闻七川非常无可奈何,楚灵非常公私分明,这女人身上的品质,非常吸引人。
“你以后要用到工坊,就只管用,不必给我钱。如果有好的新药,就优先寻我合作吧。”闻七川难的开玩笑,“就当是贿赂你了。”
“好呀。”
楚灵并没把这话放心上,要是药霜卖的好,她的自个搞个工坊,总不可以事儿事儿麻烦旁人。
她给赵大婶儿、赵白云结算工薪。
剩余的40匣带去利民药署。
这几天她请假,许信德当他不肯给资格,楚灵不计划来帮忙。
楚灵回,许信德非常开心,看着她将药霜摆放到药橱上。
“你这些天都在捣鼓这些东西么?”
楚灵笑说:“对呀,这些都是去疤胶。”
许信德咳,拉着坐凳坐下,正要想说资格的事,就来了客。
来人正是布行少奶奶段氏,她带着人进,看到楚灵在,“楚娘子,你的药霜我用了2罐,脸面上的疤淡了好多,即便救世馆的老板都打听。我看他们那边也在卖哦,竟然10两白银1罐,像你这样实诚的商家真是少见,所以今天我给你带新客人来了。”
段氏带来的妇女,是珠玉楼的夫人蒋氏。
她想去救世馆买,可惜的是药霜售卖一空,刚好遇到段氏,段氏带她来利民药署。
“我脸面上的疤可以治么?”蒋氏把遮头发掀开,从而露出了长在脸侧的疤。
楚灵认真检查一通,“行,你这个是旧疤,要完全消除掉印迹,时间要比段太太长。”
“段氏脸面上的疤淡去许多,你的药霜品质摆在这里。你就直接给我拿一整个疗程的药好了!”蒋氏非常痛快,“只须可以治好就可以。来我店铺中的全都是富家女眷,还能给你多做一下宣传。”
“我先谢谢太太。”楚灵看段氏一眼,“你是段太太带来的,我给你算便宜点,2两800文一匣。今后报出名字,我全都给你们优惠。”
她们全都不缺这点钱,可是楚灵的话叫两个人舒心。
痛快的付了钱,拿着楚灵包着的药霜离开。
蒋氏承了楚灵的情,自然会大力的为她做宣传。
短短几日,楚灵40匣卖完了。
说来巧的是,这一批新客人中,刚好有位在救世馆买了药霜。
用了三天一点效果也没,在蒋氏介绍下,看见用了去疤胶的段氏,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买了楚灵的药霜。
谁知道,只用了两天,就淡了疤。
于是,她忿怒了。
救世馆卖高价假药,明明就是在骗钱啊!
当下,她找上救世馆!
救世馆那边感知出了500罐药霜。
赵老板正在点数呢。
傅氏入门,眼风一扫,凌厉的看着赵老板。
“你们家卖的药霜没半点效用,10两白银1罐,你怎不去抢钱呀?”傅氏‘砰’地,把药霜拍在橱台上,“现在就退钱!”
赵老板傻眼,“不可能没效果呀!”
他看着傅氏的手背。
傅氏伸手,“用了你的3天,没半点用!我在利民药署买的药霜,只须几两白银,两日便见效!假1赔10,你可是亲口说的!”
“不是,这药霜是救世馆先出的,利民药署窃取我们这边的方子,她的如果管用,我们的药物不可能不管用的!”赵老板目光都有点不对了。
傅氏火冒三丈,“我缺你这100两白银?再者,段氏在利民药署抓药,你这还没影子,你还特意向段氏请教,到底谁盗取谁的?”
赵老板面色一沉,“救世馆是数十年的老医堂,在县里是头一分儿,怎会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我问段太太,那是疑心药署偷了我的秘方!”
“利民药署是朝堂开设的医堂,看病不要钱,他费心窃你的方子有什么好处?再者,你这研发人卖的药一点用都没有,窃取方子的人卖的反倒有用,这应该怎么解释?”
其他抓药霜的人,纷纷过来讨公正。
这通话,堵的赵老板哑口无言!
有人道,“假1赔10!你不赔钱,我们便砸了你的医堂!”
买的起药霜的人,大多有身份儿,听闻傅氏来闹,救世馆卖假药,他们也就带着人来了。
救世馆被堵的水泻不通。
有几个人提着坐凳直接开砸。
“啊呀呀,快住手,这个,有话好好说嘛!”
赵老板吓了一大跳,知道事闹大。
这事如果不能善了,救世馆恐怕会被搞垮!
这里边有几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讹钱!
恐怕药真没有用!
他觉察到可能被燕问川骗了!
自个也算有点造诣,当然知道剂量增一点或减一点都会影响药效。
方子上到底有没少一两种药他根本不知道!
那时一听闻楚灵在制药,他彻底大乱方寸,没细究燕问川送来的药。自己研制出的药,也确实相差无几,没试用。
“众人稍安勿燥,要是真是医堂问题,我们是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赵老板惹不起这些人,要是真要打压,救世馆恐怕难逃浩劫。所以只可以花钱消灾了!“这样吧,应该赔多少,我们全都赔!”
“呵呵呵,不是你的错,莫非是我们的错?”傅氏嘲笑,“我们这些人会为你的几个臭钱,坏自个的声誉?”
“这个事儿确实是医堂的错,下面人偷工省料,我验收时,大意了,没测验,才卖了残次品给你们。”赵老板换了一种面孔,十分狼狈的赔笑,“我们都赔哈!依照之前说的赔!”
当即取出1000两钞票,赔给诸人。
诸人拿着钞票,怒意难消,“你们医病高诊费,卖的是假药,这无医德的医堂就应该要关门!”说完,纷纷散去。
赵老板捻着衣袖擦擦脑门上的凉汗,整个人全都快要虚脱。
药僮抚着他,才勉强站住。
1000两白银呀!500罐的药,也花费了1000多两!
看着一地狼藉,赵老板眼中闪动过阴狠,咬碎银牙说:“你们明天请燕问川来酒肆,我好好给他把账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