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乐意教他,我跟殿下非常安心!”岐山王妃开心的应下,寻来森晏清拜师。
自此后,他常常出入岐山王府,乃至后院儿。
森晏清非常尊重他这师傅,黛姬把他当作长辈儿尊重。
但他……
复康帝看着岐山王妃银白的头发,心里感伤,当年他做森晏清的师傅,岐山王妃把他当作亲弟对待。
“你今天入宫,要见玉澜么?”
复康帝登极后,森玉德把森玉澜送入宫,他私下出宫拜访过岐山王妃。
岐山王妃叫他念在过往恩情,把森玉澜放出宫。
当年谋抢皇位时,就想过江山跟美女,他全都要!
“嫂子,我跟玉澜并无血缘,就是生不逢时,年长她10多岁。你跟师哥对我恩重如山,我肯定待她爱如珍宝。”复康帝拒绝岐山王妃的请求,“除去这要求,其他的我全都可以允你。”
从此后,岐山王妃再不愿意见他。
“不见,妾妇有一事儿,请你作主。”岐山王妃眼神落到地面上,轻声说:“你跟敬淑妃给妾妇请白银郡君医病,她在府中遭受森玉德刁难,为自保刚才失手伤人。还请圣上给白银郡君一个公正,莫叫森玉德堕了岐山王府的声誉。”
“嫂子,当年玉澜走失,森玉德找回,养在身旁十多年,这分恩情不可以抹除。他明面上是玉澜的爹,我如果罚的太重,于玉澜跟皇太子不利。”复康帝非常为难,想个折中的办法,“叫他亲自登门赔不是,直到白银郡君谅解为止。”
岐山王妃没有指望复康帝能重罚森玉德,只须他有所表态,对楚灵就有利。
“妾妇嗑谢皇恩!”岐山王妃致礼。
复康帝叹息,“你难的入宫,留下陪玉澜吃午膳再回?”
岐山王妃缄默须臾,究竟没留下,出宫归府。
复康帝的口谕,随即传到森家二房。
森二太太不信森玉德轻薄楚灵,肯定是这贱货诬赖!
复康帝却信了!
森二太太气的吐血,想大骂,但又骂不出声,气的要炸!
她挥手打翻茶盏!
提笔写段话,递交给赵院正。
赵院正给森玉德包扎好伤口子,只见纸上说:“你给我治嗓子,后果我承担。”
“二太太,你要考虑好,如果失误,一生都是哑巴。”赵院正在医书上见过这类治法,却没实施过,没多大的把我。
森二太太毫不犹疑的写说:“楚灵不会给我治,一生讲不出话。我赌一把,还有机会能从新开口讲话。”
赵院正无可奈何,只得给森二太太治嗓子。
森二太太心中非常怕,赵院正取出金针时,她两手紧掐大腿,合上眼不去看。
后颈一疼,森二太太本能伸出手去摸被扎的穴位。
“二太太,你试一试说句。”赵院正心里慌张,担忧把森二太太扎哑。
森二太太张口“呀”,粗嘎喑哑的声音,让她惊喜的要掉下泪!
“我……”我可以讲话了!
森二太太太长时间没讲话,刚才开口有些费劲。
赵院正舒口气,“你多说两句,好快可以恢复如初。”
“谢谢!”森二太太感激不尽,她捏嗓子,费劲的问说:“爷的伤,无碍?”
“没性命之危。”
森二太太放下心。
但想到复康帝叫森玉德明天登门赔不是,吞苍蝇一样难受。
“爷,你醒了!”森二太太立刻到床边儿,看着森玉德面色青白,头上缠着白绵布,染红了血水,心里生恨。
森玉德激动的抓着森二太太的手,“抓到楚灵了么?快把她抓起,我要请圣上作主!她是要我命!”
森二太太口中发苦,“爷,圣上传口谕,叫你明天去燕宅赔不是,直至楚灵谅解你为止。”
森玉德面色铁青,嗓子中发出咳咳声,两眼一翻,又晕厥去。
“爷!爷!”森二太太着急的叫两声,转头说:“赵院正,你给爷看看!”
赵院正掐森玉德的人中,他转醒,赵院正提着药柜告辞。
森玉德情绪稳定下,极度的忿怒,让他声音发抖,“究竟怎回事儿?”
明明是楚灵那贱货要打杀他,复康帝还叫他这受害者去赔不是!
森玉德不被楚灵打杀,全都快要被复康帝给气死!
“楚灵诬蔑你非礼,她反抗打伤你。”森二太太恼羞成怒,“就她那类姿色,孩子全都两个,谁下的了手?”
森玉德想着楚灵的姿色,没吭声。
森家二房都怀揣心事儿,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吃完早餐,磨磨噌噌出门,去给燕宅给楚灵赔不是。
复康帝口谕下来,不敢不遵。
森玉德跟森二太太一出门,门口围穿麻粗布麻衣的平头百姓,非常壮观。
“这是怎回事儿?”
森二太太心里一惊,有不好预感,预备叫侍卫。
“砰,砰,砰!”烂菜帮迎面砸来,森二太太跟森玉德抬起手遮住头惊叫,“来人!把这帮刁民给抓起!”
“打杀他门!敢欺侮郡君!应该下地狱!”
“郡君是救苦救难的普萨,你这黑心玩意儿,不怕天打雷劈?”
“你们这种人来世应该投胎畜牲道!”
平头百姓每一个人手中挎着筐子,里边装着烂菜帮跟石头,往森二太太跟森玉德身上砸过去!
这些平头百姓都受过楚灵的恩惠,免费在医者协会治过病。
因而听说楚灵被森玉德欺,有人带头,立刻过来给楚灵出气。
法不责众,还能将他们全都抓起?
“住手呀!”
石头砸在森二太太头上,瞬时红肿起,疼的她抱着头蹲在墙角落中。
烂菜帮雨点般砸身上,森二太太跟森玉德全身痛疼,骨头都像被砸断。
“来人!将这些刁民都抓起!”森二太太嘶声大叫,烂菜帮砸在她嘴巴上,呛的森二太太干呕。
这句“刁民”激怒平头百姓,有人带头,平头百姓们蜂拥而上。
“侍卫来了”
平头百姓不解气的朝森二太太跟森玉德脸面上吐口浓痰,疾步逃窜。
森二太太一摸脸,奔溃的惊叫!
“抓住他们,打杀他们!”
侍卫追赶去,平头百姓们涌进人群,根本分不出来是谁闹事儿。
“太太,咱们没看清脸,抓不到人。”侍卫禀报。
森二太太坐地面上,给打的鼻青脸肿,窘迫不堪,肋骨被踹踢的隐约作痛。气的全身颤抖,“楚灵!肯定是楚灵这贱货集结平头百姓闹事儿!”
楚灵不免太嚣张!
“不可以!我要告御状,叫圣上还我们公正!”森二太太吃大亏,不愿意罢休,站起,全身的骨头疼的她弯腰,站不起来,靠在墙面上。
森玉德倒在地面上,动不得。
“不准入宫,不然楚灵可以倒打一耙!”森玉德不敢轻看楚灵,否则怎么死的全都不知道,“抚我去燕府赔不是,这个事儿再叫人透给圣上。”
他不信复康帝还可以偏袒楚灵!
“爷!”森二太太恨死楚灵,给她找人打一停,还要上门去赔不是,森二太太憋屈。“咱们被打成这种样子,怎么上门赔不是?”
森玉德怒瞪森二太太一眼,“楚灵开设医者协会,免费给人看病,平头百姓见她吃亏,主动给她讨公正,这也不是没的事!咱如果入宫状告楚灵,楚灵这通托词一出,圣上还要斥责我们,更是记楚灵一功!”
“你不去我去!”森玉德面色阴郁,冲侍卫叫说:“抚我上车!”
侍卫连忙搀着森玉德去燕府。
森二太太没有脸见人,回府梳洗。
森玉德窘迫的站在燕府门前,平头百姓们闻讯赶来看戏,他看着这些刁民,两腿发抖,自骨子中渗出骇惧。
“咚咚!”侍卫抬起手敲响府门。
隔一会工夫,一位妇女把门拉开,看到这阵仗吓一跳。
“你们找谁?”英娘把门留条缝。
“我是岐山王府的森玉德,今天上门给白银郡君赔不是。”森玉德不敢作妖,就是怕一语不合,背后的平头百姓冲上来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