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竹垂涎三尺，赶忙挣脱燕问轩手跑进房。
“快洗手！”楚灵催促。
兄妹俩把书包往卧房一甩，冲入灶房去洗手。
咚咚。
大门被敲响，燕问轩把门打开。
利民药署的药僮站在门口。
楚灵赶忙来，“药署有事儿要帮忙？”
药僮兴奋的说：“楚灵姐，州城送信来了，你获的开设医堂的开设资格！”
“真的？”楚灵没法相信，拆信的手指头都在发抖，看清里边的内容，心中的激动没法言喻，她开心的抱住燕问轩，“我拿到开设资格了！”
燕问轩给她忽如其来的举动给震住。
稳住身型，两手托付住她的腰。
“今后便是正经大夫。”
燕问轩听着她欢快地声音，眼尾眉尾带着笑。
“是啊。”
惊喜来的是在太忽然。
楚灵等待的这些天以为事黄了。
“为这可欠了好多人情。”
楚灵欢喜后，又有忧愁，她还要给钱牧致谢。
燕问轩心里非常意外，她知道啦？
楚灵放开燕问轩，对上他笑涟涟地眼睛，脸庞轻轻一热，手指头拉一下腰侧的衣服。
“你说我送啥谢礼好？”
燕问轩清润说：“你看着预备。”
楚灵点头，转过身望向药僮。
药僮背对他们，脸比楚灵还红。
他着实没想到楚灵这样孟浪。
楚灵不自在地咳，那完都是本能的举动。
也许是她没有把燕问轩当作外人，一激动便抱住他了。
她问药僮，“用晚餐再回？”
“不……不必……”药僮眼瞟来瞟去，不敢看楚灵，“我……这就回。”
楚灵看着药僮一溜烟的离开，濮呲笑了声。
她转过身预备叫燕问轩吃饭，看到兄妹俩趴在门边儿，燕青竹的下颌放在燕小兰脑袋上，眼乌油油的看着他们。
“娘亲，你吓跑大哥了。”燕小兰满脸纯真，“小孩子才要抱的。”
楚灵窘极了。
“笃”一声。
燕小兰捂着小脑门，撅嘴，“哥！”
“真笨，大人也能抱。”燕青竹看一眼楚灵跟燕问轩，“唯有父亲跟娘亲才可以！”
燕小兰懵懵懂懂，做出个飞吻，“像这一样么？”
“快去吃饭！”楚灵怕两兄妹再语出惊人，把他们赶进房中去，“等下鸟肉凉了不好吃！”
两兄妹赶忙进房，乖觉的坐坐凳上等楚灵跟燕问轩。
“走。”燕问轩看着楚灵红透的脸，攥拳抵在嘴边儿，遮住笑，“他们等不及想吃了。”
楚灵点头，全都没有脸看燕问轩。
用完饭，燕问轩去灶房收拾，楚灵坐桌边看账簿。
转头看一眼灶房，薰黄的灯火笼盖着他修长的身影，楚灵心里生出一缕暖意。
他们当中像是农家寻常的夫妻。
楚灵觉的一直这般下，也非常不错。
到底这时代，女人地位极低，可以的夫君这样对待，着实难的。
但见燕问轩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楚灵把账簿看完，贵重木头有100多根儿，可以用来做屋梁的，价格不低。
别的普通的木头有几百根儿，加一块钱也许多。
楚灵预备给钱牧致谢后，找人把木头给卖掉，自个儿留些屋梁，把这宅院扩建。
次日一大早，楚灵做好早餐，她吃了便去县里。
燕问轩在她出门之际，嘱咐一句，“心意到就可以，礼物别挑太贵。”
“我看着来。”
楚灵心想：太贵她可买不起，钱牧的出身恐怕也不缺东西，看来只可以送一点心意了。
燕问轩目送楚灵离开，琢磨着今天课业不繁忙，早些归家。
楚灵不知道燕问轩心里所想，挑上等的茶去钱府。
钱牧答应许信德后，径直把楚灵的状况写在信中，附带1罐去疤胶，派遣人送去京师，带着他的信物找御医院院正。
院正的知楚灵居然会失传的缝皮术，试用去疤胶后，见证奇效，即刻写两封信，一起给钱牧送去。
钱牧收到信，当中一封是给汪大人。
他预备亲自去趟州城。
常随钱全进来通禀，“五爷，楚娘子来了。”
“请她去正堂。”钱牧将信放入袖中，踱步去正堂，楚灵拘谨的站在当中。他放慢步子，指着坐凳，“坐。”
楚灵心情非常复杂，先前跟钱家划分界限，兜兜转转回来，还欠了情。
“许信德跟我说他拜托你给我拿开设医堂的开设资格，昨天汪大人给我来信，允许我开设医堂。”楚灵把手中的薄礼放到钱牧手边的小桌子上，“谢谢你帮我这样大忙，这是我的心意，还希望你收下。”
钱牧浓眉紧皱，信捂在衣袖中，他还没去找汪大人。
楚灵拿到开设资格是其他人先一步帮忙。
“楚娘子，无功不受禄，我并没帮上忙。”钱牧没冒领功劳，看着楚灵讶异地样子，唇角一弯，“恭贺你。”
“你应当收下，不论是不是你帮我拿到开设资格，你全都有为我尽了心力。”楚灵面对钱牧非常窘迫，她看着钱牧的胳膊，“你的手好全了么？”
“有照时涂药，已然好了。”钱牧攥拳胳膊筋肉虬结，衣料被紧紧崩住。
楚灵觉的太健壮，虽说充满力量，却失了燕问轩那一分美感。
“钱老太太身体好转了么？”
“好转了。”钱牧的眼神落到楚灵脸面上，一对幽邃如寒星的眼睛，像被暖阳化去寒意，“我娘亲过两天返回京城，她坐车会呕吐，你有预防的药么？”
“有，我给她炼制1罐药丸，明日给送来。”
“我去取。”
“也可以！你去利民药署取！”
楚灵寒暄两句，告辞去利民药署。
许信德正在给病人诊治，其他人在等候。
楚灵挽着衣袖接诊，忙完已然一个时辰去。
她搓着酸胀的小腰，看着正扫地的许信德，“我今天去钱家致谢，钱牧说没帮上忙。除去他还有谁?莫非是汪大人查假中药，听你提过我，不大信伍大人的话，特意请我去帮忙，试探虚实？”
“不可能！”许信德了解汪大人的为人，他没这分闲心。可除去钱牧，还能有谁？忽然，他想到一人。“会不会是燕问轩？”
“你说谁？”楚灵猛然望向许信德。
许信德说：“你出事儿次日，燕问轩来药署，寻问你的状况，当日汪大人便来了，我还当是钱牧跟汪忍有交情，径直请汪大人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