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屏愣了愣,赵之炀亦是愣怔,半晌后回过神来,紧紧地捏着拳头怒目圆瞪的看着姐弟二人。
“你们很怕我?”赵之炀冷声质问道。
赵清屏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赵清延,率先勾起嘴角笑起来,“爹只怕是误会了,你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怎么可能怕你呢?我们尊敬你还差不多。”
“尊敬?如果真的是尊敬,就不会做那种毫无孝道可言的事情了!”赵之炀声音不大,却能够让人听出他言语之中的威慑。
赵清延更是害怕了一些,赵清屏摁住赵清延的肩膀,帮助赵清延缓解对赵之炀的胆怯。
“不过爹已经处理好赵欣雨那里的事情了吗?她的伤势如何?”赵清屏询问道。
原本还在琢磨着赵清屏之前所言的赵之炀,突然听闻赵清屏提到了这件事,更是火冒三丈。
“你现在是不是就巴不得欣雨出事?”
“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巴不得赵欣雨出事呢?虽说他并非是我的包妹,可说到底她也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不盼着她好呢?”赵清屏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赵之炀似乎是在跟自己打太极似的说什么。
赵之炀看着赵清屏一脸茫然的模样,开始思考着赵清屏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么赵清屏的演技就实在是太好了一些。
很快回过神来,将赵欣雨的事情告知赵清屏,在得知赵欣雨并无大碍的时候,赵清屏也不过是淡淡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似乎并不惊讶?”
“我没什么可惊讶的,爹你不是也说了吗?并无大碍,那么也不值得我惊讶。”赵清屏说。
赵之炀闻言冷哼一声,“你现在心里特别的失望吧?毕竟你费尽千辛万苦机关算进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赵清屏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赵之炀一直阴阳怪气的是为了什么,愣了愣后回过神来,不禁掩口笑起来。
“原来是这件事,爹不会是真的以为是我伤了赵欣雨吧?你觉得我有必要在你的面前这样对待赵欣雨吗?我并非是傻子,我即便是有心针对她,也肯定是会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对她动手,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
“所以说,你真的对她生出了杀心?”赵之炀冷声质问。
赵清屏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想要解释,奈何赵之炀脸色越来越难看,深知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说到底依旧是会被赵之炀怀疑。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开口。
赵之炀再一次质问赵清屏,赵清屏却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根本就不搭理一下,这让赵之炀更是觉得这一切皆是赵清屏所为。
想到孙姨娘所言,他脸色更是难看,抬头阴恻恻的看着赵清屏。
“你似乎是对为父意见很深?在外也提及过为父?”赵之炀压下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装作淡然模样。
只是赵清屏并不知道赵之炀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黛眉蹙起一脸茫然,落在赵之炀眼里,却变成了她什么都清楚明了,赵欣雨和孙姨娘所言都是真的。
赵之炀无心再和赵清屏多说什么,他一看见赵清屏和赵清延,就会想到他们的生母,那个温婉似水,惊艳了自己的岁月的女人。
“赵清屏对父不敬,心狠手辣伤害姊妹,我罚你禁足院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可随意外出,也不可随意见人,你若是不同从我的,你就等着再次回到乡下去吧,我也不会管你是不是郡主!”
说罢,赵之炀扬长而去,赵清延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小跑着过去挡住赵之炀的去路。
“姐姐没有做这种事情,我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不要在这里冤枉我姐姐,你也不能惩罚我姐姐!”赵清延对着赵之炀吼道。
赵清延已经很久没有唤过他父亲了,如今开口却是这样的质问,让赵之炀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赵清延一眼后,转身看向赵清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弟?你如果教不好他,我就让姨娘帮你管教他。”
赵清屏脸色冷下去,匆匆上前将赵清延拉到自己身后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戒备,这让赵之炀心里有些难受。
赵之炀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这次赵清延还想要上前和赵之炀讲道理,被赵清屏拦住。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给我捣乱了,你若是再上前去,我可能就永远别想从这里出去了。”赵清屏拉住赵清延,说道。
赵清延有些委屈起来,瘪瘪嘴说道:“姐姐,我不是想给你惹麻烦,我是替你生气,他们凭什么冤枉你?凭什么那样说你?”
“我知道你是替我生气,替我打抱不平,正如你所言,相信我的人,是不会听别人嘴里怎么说我,不相信我的人,即便是我什么也不说,那也是错的,不是吗?我们不需要去纠结这些事情,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赵清屏语重心长的说。
赵清延到底是孩子,听得懵懵懂懂,赵清屏也不求赵清延如今就可以明白自己说这些话的意思,她只是希望,赵清延日后能够明白。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禁足吗?我也不怕禁足,大不了就是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在这里呆着就可以。”赵清屏看得很开,反正对她而言,能否随意出入问题并不是特别严重。
反倒是赵清延,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似乎是藏着心事,赵清屏问过几次他都不说话,也就不再多问了。
赵清延急得跺脚,在赵清屏几次三番询问后,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姐姐,我们是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亦承哥哥了呀?”
听得赵清延提及顾亦承,赵清屏愣在了原地,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即便是我们可以随意走动,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他,人家是王爷,事情多得很,哪里有时间来应付我们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