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被吓得更是脸色煞白,下一刻直接就晕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人盯着孙姨娘看了良久之后,冷笑一声方才转身直接离开,在门口的时候给狱卒一些银两,“今日我来过的事情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狱卒掂了掂,点头答应下来,目送女子离开。
女子离开大牢之后,回到了相府之中,还没来得及去换身衣裳,转身就看见了,正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赵清屏,她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转瞬间脸色平和。
“大小姐,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是不是奴婢这边声音太大,吵到大小姐了?”她询问道。
“不知你这是去了哪里,为何又是这身衣裳?所以说当初假扮鬼魂的人就是你,对吗?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做?”赵清屏直接开口质问道。
杜鹃怔怔地看着赵清屏,半晌后笑起来说道:“大小姐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询问呢,不过此时此刻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小姐若真的有什么疑惑,可以等明日天亮了再来询问奴婢,奴婢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欺瞒大小姐。”
听了杜鹃这话,赵清屏点点头,让杜鹃去休息即可。
翌日,赵清屏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杜鹃已经来了。
“大小姐有什么疑惑,此时就可以询问了。”杜鹃开口说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赵清屏也不和杜鹃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杜鹃如实说道:“装神弄鬼不过是为了帮夫人报仇而已,昨日我也已经去过大牢之中,见到了孙姨娘,她也认为奴婢就是夫人,想来现在也不好受。”
闻言赵清屏有些诧异,杜鹃告知赵清屏,其实一直以来,祠堂那边都是闹鬼的,最开始孙姨娘还如果几次祠堂,得知祠堂之中有鬼,就再也没去过了,偶尔还要做几场噩梦。
这一切都是因为杜鹃,杜鹃这场装神弄鬼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其实孙姨娘也知道装神弄鬼的人就是杜鹃,但是杜鹃是相府夫人留下来的人,赵之炀如今也对相府夫人依旧是念想着,她几次想要对杜鹃动手,都被赵之炀给拦了下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即便是知道装神弄鬼的人是杜鹃,孙姨娘还是好几次被杜鹃给吓到,她有好几次想要除掉杜鹃,奈何杜鹃有人护着,她根本就奈何不了杜鹃。
“所以说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给孙姨娘一些教训,对吗?”赵清屏询问道。
闻言杜鹃点点头,赵清屏又询问她昨夜是去了哪里,杜鹃如实告知,赵清屏原本还想要问一问杜鹃去牢房是为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怎知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不多时,孙姨娘疯了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赵清屏和杜鹃面面相觑,而后两人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赵之炀也来到了外面,那个从大牢来的人稳了稳心神后,才开口说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孙姨娘今早醒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下一刻就直接疯了,开始疯言疯语,说些……”
说到这里对方沉默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你不用忌惮,直接说出来即可。”赵之炀开口说道。
对方见赵之炀都不担心什么,沉默片刻后说道:“孙姨娘说什么原来的相府夫人是被她给弄死的……”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脸色都变了变,齐刷刷的看向赵清屏和赵之炀,赵之炀脸色铁青,而后看向赵清屏,“要不然我们去看一看孙姨娘吧,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清屏点点头,跟随着赵之炀前往牢房,果然就看见了孙姨娘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凌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孙姨娘在看见赵清屏的时候,那种癫狂的模样更甚了一些,她指着赵清屏哈哈大笑起来,“你没想到吧,你娘就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哈哈。”
赵之炀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后指着孙姨娘吼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老爷你肯定也没有想到吧,其实当初那人就是被我害死的,我就是见不得她,凭什么她可以成为相府夫人,我却必须要成为一个妾室,凭什么?”孙姨娘咆哮起来。
她说完之后又笑起来,乐呵呵的模样任谁看见都是疯了。
半晌后,赵清屏看着孙姨娘,说道:“即便是这样,如今你也要偿命了。”
孙姨娘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赵清屏,指着赵清屏吼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不对,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怎么好意思将这一切都归于别人身上,你自己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自己都不明白吗?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跟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赵清屏说道。
孙姨娘愣怔半晌,而后她朝着赵清屏扑过来,想要给赵清屏一些教训,可是她最终是被人摁住。
不多时,外面有宦官进来,表示立刻要将孙姨娘处决。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孙姨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拉着朝着外面走去。
孙姨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着只是狱卒的力气很大,根本就不给孙姨娘挣扎的机会,不多时孙姨娘就被拉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杖毙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孙姨娘身上,孙姨娘尖叫起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赵欣雨看见这一幕好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人拦了下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活生生的打死。
从那之后赵欣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怔怔地坐在铜镜前面,身上穿着鲜红的嫁衣,像极了当日孙姨娘被仗毙时流出来的鲜血。
身后的嬷嬷正在说这话,为赵欣雨感到高兴,觉得她要嫁给顾景琰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从今往后,小姐就是王妃了,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小姐怎么还这般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