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不屑,又是一番嘲讽。
风泠淡笑,依旧是劝慰之语:“横竖你要杀的人都杀了,你也逃不出这里,何不交代了呢,这飞羽司的刑具,你见识的还不如九牛一毛呢。”
她的耐心极好,也不论小童配合不配合,慢慢劝说着,小童的嘲讽渐渐少了,似乎被她给说动了。
见此,风泠心中略松,却听小童忽然央求:“渴了,受了这么多的刑,都没点儿保命的水。”
为了感化小童,风泠特意叫飞羽卫倒了一杯水,飞羽卫奇怪,问她倒水作何。
“小童怕是要松口了。”
闻言,飞羽卫也高兴,忙不迭的去倒水了,再回来将水递给风泠,退出去等着。
接着,半晌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忽然之间,囚室的门被一脚踹开:“让开,都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小童拿着匕首,抵着风泠的脖子,一点点的将飞羽卫给逼退。
飞羽卫退到牢房大门处,就不肯退了,劫持着风泠的小童,和飞羽卫形成了对峙之势。
小童急切,心知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刀子压进风泠的脖子,渗出了些许血迹:“再退!”
飞羽卫的人被逼着不得不后退,小童挟持着风泠,一步步的挪到了飞羽司的门外。
此刻夜深人静,街上渺无人烟。
忽然,小童做了个将风泠往前推的动作,飞羽卫众人忙准备接住风泠,谁知,那只是小童的一个假动作。
他把风泠推出去后,又扯回来,再趁着飞羽卫不备,飞身而起,黑夜里几个起落跳跃,就将飞羽卫给远远甩开。
甩开飞羽卫后的小童,并没有立刻停下来,他一口气飞到了城外一个乱葬岗才停下来,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罕至。
阴风阵阵,烛光明明灭灭,小童呵呵一笑,得意道:“没想到吧,你们不是说,进了飞羽司的人,就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了么?”
“哦,你也没想到吧?”风泠淡淡出声,不惊不恐。
小童忽然感觉脖子上一阵清凉,一股冰冷的兵器感贴近脖子上的大动脉,只要在深入一点点,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顿时,小童惊恐道:“你怎么做到的?”
“哼,你以为给你这样一个变态凶手喝水,我会没有丝毫防备吗?”风泠声音轻轻,满含讽刺,“我是故意让你逃出来的,在你控制我的那一刹那,我就有意避开了这条胳膊,这条胳膊这只手随时准备着反制你。”
“看来你是嫌命长了。”小童毫不顾及的挑衅,“你觉得这样,就能听说说你想知道的真相吗?”
“你说不说不重要,因为我们已经猜测出来了,要不,我说给你听听,你看是也不是?”风泠淡笑,胸有成竹的说:“你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齐国公府一家,我猜,你一定和齐国公府有仇对吧?齐国公府谁和你有深仇大恨呢?再让我猜猜……”
当风泠提到齐国公府的时候,小童的眼神不掩饰的愤怒和阴鸷。
风泠悠悠的说着,同时观察小童的变化:“应该是齐国公夫人吧,她经常会去你们那里染甲,你每见她一次,都是被痛苦啃噬的一次,你心里一定时时刻刻的想着杀死她,于是慢慢留意机会……可为什么,你还要在杀人之前,给齐国公夫人染上美丽的指甲呢……紫红紫红的,像暗沉的血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