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对柔柔可不是一般的关心,幸好他要走了,不然倒是个对手!
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就眼前的情况都有了大致的推测。
大致有四种可能:
第一种,昨晚古柔来过,他们的衣服就是她脱的,身上的印记也是她留的。
但这种可能直接被三人否决了,在三人眼里,这是不可能的事,柔柔不可能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第二种,他们自己脱的,印记也是他们相互种的,酒醉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但三人都选择直接将这种可能性忽视了,谁酒后乱性了!
第三种,古柔没有来过,脱他们衣服的人拥有古柔的帕子,不小心遗落在了这里。
那么,谁会有古柔的帕子?又为什么要脱他们的衣服?
第四种,古柔来过,与脱他们衣服的人先后错开了,至于是被褪光前、还是之后,暂不得而知。
这么看来,无非就只有第三种和第四种的情况了。
想到自己可能被别人进入过,几个男子都有点反胃想吐,但他们都咬紧了牙关,这种时候可不能露怯,要摆出一副我没有被侵占的姿态!
于是一个个拽紧拳头!
别让他们查到是谁,否则一定扒了他的皮!
“笃笃笃”
突如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思路。
路彦沉着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是让他们不要出声,而是让他们不要再提这件事,另外两人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谁呀!”路彦应了一声,然后快速走过去,拉开了门。
就见门外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甫仲荀的小厮李元。
“路公子,我们家少爷可在这?”李元问着话,还不忘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自家少爷难道不应该是跟柔姑娘一个房间吗?方才一问,怎么是和两个大男人睡一起。
“进去吧!”路彦侧开身子,让李元进去,接着又看向另外一人。
“路捕头,我是来找席公子的!”乔姜笑着作揖。
昨天,他们三个就知道了今早席伟城要出发进京,既然被柔柔委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他们也会好好对待,尽心完成。
于是,早上起来,几人收拾了一番,便过来报道。
只是另外二人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由他来接席伟城。
“进去吧!在里面呢!”路彦沉着脸说道,“对了,昨晚是谁送我们回房的?怎么我们三个就都住这间了?”
“是大伙一起送你们进来的,因为房间不够,所以大家只能委屈一下,都是三人一间。”
乔姜笑着说道,昨晚他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不过兄弟们送他回房这事他还是有记忆的。
这时,甫仲荀和席伟城已经各自整理好出来,几人就一起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见不少人坐在大堂各处,一脸愁容,有的还捂着肚子。
而小二们也是忙前忙后的倒茶、递药、解释、陪笑。
“这里!”古柔见几人下来,举着手招呼他们过去。
“柔柔,他们这是怎么了?”甫仲荀见到古柔,立马从几人后面挤出来,大步的走到古柔身边坐下。
其他人也都围坐过来,只是路彦和席伟城并未入座,无他,肛疼,坐着不舒服。
古柔看着神色如常的三人,不得不感慨,男人的相处方式真是豪放呀!都那样了还能平淡相处,难道他们没有对身上的印记产生疑惑?还是还没发现。
“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先不回答小奶狗,而是关心起他们的身体来。
“还好啊!”甫仲荀说道,“就是头还有点晕!”
“哦,那就好!”古柔拿出一个小香囊,“这是老板刚才给我药丸子。”
“昨天,后厨师傅误把番泻叶当成了月桂叶,放下去炖肉了,很多人吃了都身体不适,闹肚子!有得吃得多的都拉得虚脱了!”古柔掩嘴说道。
早上,她刚下来,掌柜的就不停的跟她致歉,除了昨天的消费全免,还额外赔偿了一笔数额令她满意银子。
当然,还包括了治疗用的这些药丸子。
那番泻叶也是什么毒药,并不致死,顶多让人**不适,或者拉上几回,所以,她欣然接受了老板的赔偿。
“苟子,你把这些药丸子分给那些有需要的兄弟吧!”古柔将香囊递给一边的王三苟。
“给我一粒吧,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肚子突然有点不适。”路彦见苟子拿了药就要走,慌忙叫住了他。
原来是泻药闹的乌龙,那么他就还是纯洁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他将香囊打开,倒了两粒出来,吞进嘴里,然后看了眼站在另一侧席伟城,作势要将香囊丢过去,在对方抬手要接住后,又突然拐了个弯,还给了三苟。
席伟城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三岁吗!这么幼稚!
不过乔姜眼尖,见席伟城动作,立马明白了他的需求,找三苟拿了两粒给他。
至此,这场乌龙算是揭过了,不过,三人对于自己身上的印记还是保留了疑问。
一群人用过早点后,便到了分别的时刻。
“席大哥,仲荀,你们都要进京,路上刚好可以做个伴!”古柔对二人说道。
二人相视了一眼,相互之间都可以看出对方眼里的不屑。
“柔柔,你等我,我会回来接你的!”席伟城压抑着内心的不舍,含情脉脉的说道。
若不是旁边人多,他真想上前,将她搂近怀里。
“席大哥保重!”古柔挥手道别。
席伟城这次没有再拖泥带水,他看了眼站在古柔身侧的路彦,然后转身上车。
终究还是得走了,在这里耗着是拼不过追求者的,只有自己站得越高,才能更好的守护自己心爱的人。
【作者题外话】: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