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果,乃九界魔魂最爱之物,服用后,亦可增加修士本命寿元,弥足珍贵。
“可惜,这天星草我宫倒也有些,但药龄最多也不过三五万年而已,若是想寻得一株八万年生药龄的古草,怕也得去蛮荒山脉中寻觅,还要面临上古妖兽的危险…”
老者呢喃,仿佛梦呓一般,时不时摇头唏嘘遗憾。
正巧,他抬眼目光与韩九相碰。
等老者看清楚韩九的修为,也不过金丹初期罢了。
顿时颇为不耐烦,冷笑道:“小道友,我太伏商贾内有明文规矩,修为不够行婴,不得入店内隐界,除非你拿战功来换取进入隐界的次数。”
言毕,老者又继续看书。
韩九嘴角的肉颤了颤,对于这莫名其妙的规矩,他十分不感冒,却也不敢在这名行婴老怪面前造次。
“咳咳,前辈,在下韩道友,敢问老先生一句,太伏商贾的战功怎样获取?”
他堆出笑脸,态度谦和,毕恭毕敬的神色。
那老者皱眉更深,脸上渐多了许多恼色,末了,摩挲指尖,取出一枚青色的玉简,递了过来。
“这是我太伏商贾的花名册,玉简里罗列了所有战功任务,价值一千极品灵石,你小家伙若是不心疼灵石,大可以买去后按照玉简里罗列的任务达成战功。”
凭战功可以向我店兑换相等的修仙资源以及进入隐界内挑选极品宝物的机会。
“一千极品灵石?”
韩九不假思索,末了,真格拿出一千极品灵石和老人换来这枚青玉玉简。
朱鹮城内有修炼塔,终年被仙云缭绕,灵气充盈,并非外界可比。
修仙者若是在此地修行,可事半功倍,炼丹师也多喜爱在修炼塔内炼制宝丹,但代价也颇为高昂,一日灵石花费,少则十枚,多达上万。
若是一年为计数,哪怕是最低阶的修炼室,也足足需要花费三千块极品灵石代价。
白玉高塔,高五百丈。
在朱鹮城内,共有七座之多。
按照由低到高,塔内的修炼室灵气浓郁程度也会逐渐增加,乃是因为这修炼塔本就是上古年间古修士炼制的盖世仙宝。
内藏天地聚灵阵,可勾动方圆千里内的天地灵气,化江河溪流为湖川大海。
白塔第十九层。
一间古朴的石室,其按照品阶划分,在众多的修炼室中排名靠后,即便如此,驻留石室内一日,便也得向朱鹮宫缴纳极品灵石十枚。
韩九的面前摆放着千块极品灵石,丹炉、灵药等诸多修仙宝物。
他呼吸吐纳,体内真元澎湃,如同脱缰的神龙,欲要一飞冲天,冲破金丹中期境界壁垒。
足足耗费了三十五日光景,韩九如古僧禅定,静如处子,进入了一种空明忘我的境界。
这一日,石室微颤,一股金丹中期的修法波动灵压飘荡,刹那击退了云气,露出藏匿云海世界里一道身影正是韩九。
“金丹中期!”韩九睁眸,略感欣慰。
“炼制了一炉天星丹,虽然仅都是玄品品质,但也足够我服用后突破金丹中期境界了,消耗了几株三百年生药龄的天星草。”
至于千年、万年药龄的天星草,可以日后用来炼制紫品天星丹,进而冲击行婴境,甚至铸仙府的境界。
“这金丹期若是服用紫品丹药,则实在是过于浪费药力了。”
他取出一枚青玉玉简,神识内视之后,里面罗列了太伏商贾多达一千四百多项任务,不过,除了最后数一百项任务,前面一千三百多任务均是灰暗的颜色,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高价收云雾石,上品最佳,极品为尊。”
每一百块上品云雾石,等价我商行一点战功,每一块极品云雾石,等价一百战功,凭战功以及玉简证明,可日后在太伏商贾任意店铺购买等价值修仙资源。
韩九默念。
随后他扫了眼一百余种任务指令,多半数都是寻觅天才地宝,大为失望。
“云雾石我倒也有一些,数量少了些,我且先去太伏商贾的商铺问问那老者,最好有办法快速赚取战功,我好提早准备炼制引魂符的极品墨宝。”
“今日,刚好是修炼室最后一天,不过,我修为已经提高到金丹中期,短时间内并不急于冲击金丹后期境界。”
韩九衣袖轻拂,云海退散。
他踏空飘身飞落白塔,不久,又来到太伏商贾的店面。
屏风前,老者正与一名金丹中期修为的年轻男子谈笑风生。
韩九摩挲指尖,掌中多了八块细碎的灵石,这灵石如同是白气所化,光白如玉,蕴含不弱的灵力,乃是罕见的极品云雾石。
他略一思索,掌心里的灵石少取一半,只剩下四块。
顿时,他轻松不少,隔着三五丈外,端倪着老少二人。
那年轻的男子目光阴柔,与老者说话之际,颇为得色。
“师叔祖,我们这次奉师命去了云雾山,险些栽了,死在妖兽口中,还好关键时刻遇到一支人马出手解围,我问他们身份,他们却三缄其口。”
似乎还是个新成立的修仙门派,叫什么青木宗也不琅嬛宗…任务玉简内在列,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怪罪我们。
老者微微抬眼扫了那青年男修一眼,平淡道:“云雾山脉内藏一座极度危险的上古魔阵,区区十几个一道天的宗门修士而已,本道还不看入眼。”
追溯根源,其实我朱鹮宫早在四千年前,便有修法禁军前去云雾山探秘,当时不幸陨落八人,云裳仙宫在列。
年轻男修眸色微变。
那老者目光看了眼韩九又接道:“云裳仙子,生前她乃是天魔道体,还是我朱鹮宫八祖,道号云裳仙宫。”
其不到四百岁寿元,天纵之才,修为更是高达铸仙府之境,便也因心执魔念,年纪轻轻陨落在云雾山脉不知何处,若非如此,九龙山又怎能在之后的四千年压倒我朱鹮宫一头?
“陆坤。”老者语气多了沉重和沧桑,多了缅怀和感伤之色。
“师叔祖,徒儿在。”陆坤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陆明山拧眉更紧。
“进去吧。”
“多谢师叔祖。”陆坤眨眼消失在屏风内,额头却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