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随着新指令的发出,剩余九位圣女的身后不知何时都出现了一个执刀人。
刀锋之上闪着寒光,国师的半面纯金面具闪着金光,随着他一声令下,执刀人手起刀落,却是没有伤到九个人分毫。
圣女台下的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台上这个圣女怕不是疯了吧?竟敢在国师大人面前使用异能。
果然,国师纯金面具后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然而没人能看到,他们能感受到的只有国师周身不断聚集的神力。
南屿国师,这个最接近神明的男人,其体内蕴含的神力也是整个南屿最强大的,无人能出其右。
这么多年了,圣女台上的圣女候选人确实不乏神力超群,异能不浅的,可哪一个不是乖乖赴死?哪里敢和国师大人一较高下?
殿锵锵毫不畏惧,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就连她怀中的玄冥都忍不住从她衣服里冒出头来:“喂,女人,你别找死啊!我可不想再死一回了!”
玄冥刚刚从殿锵锵衣服里探出头来,周围便是突如其来的一片寂静,有什么事能比有人在国师面前动用神力更让人惊讶?那无非是此人怀揣南屿圣宠。
为何?自然是因为南屿圣宠身份尊贵,丝毫不亚于圣女本人。
若问南屿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有三个,国师,圣女,还有一个便是圣宠。
张娇娇虽被选为下一届圣女,可血祭仪式尚未完成,还算不得真正的圣女,如今圣宠与国师大人对上,看来国师今日是要不了这女娃的命了!
“圣宠玄冥,你为何在此?”国师冷漠开口,言语中透着不耐。
玄冥见已被大家看到,索性顺着殿锵锵的脖子大大方方地爬出来。
国师神力高强,是能够与圣宠意识想通之人,玄冥高昂起头,面对国师丝毫不怯。
“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与你何干?”
国师周身神力聚集地更快,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四周百姓多有不适。
“圣宠本是圣女的灵兽,有护圣女周全之责,你职责有失,不当即回南屿请罪,竟消失了这么多年,你可知罪?”
职责有失,他说的是娴妃娘娘之死。
殿锵锵没有说明萧兰还有可能活着的事情,一来这场合不合适,二来她其实也不能确定。
玄冥吐了吐信子:“圣女未死,我为何要回南屿?倒是国师你,我并未传回圣女的死讯,你便急不可耐地二选圣女,今日这个,你又收了他们族里什么好处?”
圣女未死?
原来玄冥一直都知道,它与萧兰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或许是萧兰派他去照应君亦景的安危。
玄冥是圣宠,也是神蛇,南屿人皆有与兽通识之能,它说的话,在场人都听到了,其中便有张家家主,也就是张娇娇的父亲。
张父听到玄冥的话,大骂它污蔑张家清白,然而国师这便则是反应更大。
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情绪激动:“你说什么?兰儿没死!”
殿锵锵眼皮一动,这南屿国师对萧兰的称呼这么亲昵,难道二人之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玄冥暴喝:“闭嘴!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主人!”
国师肩膀一耸一耸的,半面纯金面具挡着他的脸,让人看不见面具后面人的表情,但想来也不会太好。
“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