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篆子!
听到这名字,林无道咚地站起身来,脱口问道:
“小篆子在你们这里?”
“林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章流沙疑惑看着林无道。
“章掌门,是这样的,来这的路上,碰到点事,后来受人之托,让我照顾她徒弟,就是小篆子。可这小篆子不想拖累我,晚上一个人走了,我找了她一天都没有找到,不知是否真的在这里?”
“长什么模样?”章流沙问道。
林无道大概描述了一遍。
听完后,章流沙已经可以确定,两者就是同一个人。
“没错,她确实在我这里,她落在了附近一股流匪手里,然后流匪把她当贡品送给了我,没料到林兄弟认识她……泥马,那岂不是跟我床上无缘了?”
林无道嘴角抽了抽,苦笑道:
“章掌门那么多私货,不至于差这一个吧。”
“这你就不懂了,我确实不缺女人,但品次高的女人却没有多少,这小篆子,完全就是一块璞玉,与那些被人情世故染过色的女人比起来,韵味浑然天成,长得也出色,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货,我还准备养一养的,结果碰上这茬事,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天就吃了。”
“……”
章流沙完全不是开玩笑,真后悔没有早点干这事。
这不,一脸可惜肉痛的神色,像割了他一块肉一样。
林无道只能庆幸还没到那一步,随即问道:
“章掌门,还有一件事,小篆子随身带着一把伞,应该也在章掌门这里吧。”
“伞?什么伞?”章流沙满脸问号。
看这样子,他并不知道星罗伞的存在。
如果星罗伞不在他手里,那去哪里了?
落在那群流匪手里了吗?
“林兄弟,你说的这伞有什么蹊跷吗?”章流沙接着又问道。
“嗯,一把武器,只怕是落在了那群流匪手里。章掌门,麻烦叫人把小篆子带来,我先问问她是什么情况。”
章流沙又是一点肉痛表情,不过,还是摆了摆手,那执事立即去带人。
没过多久,小篆子被带来了。
一些日子没见,林无道差点认不出来了。
只因为穿着已经不同于以前,以前是最简单朴素的衣服,跟店伙计穿的差不多。
而现在,轻纱霓裳穿在身上,不仅女人味立即出来了,而且如同出水芙蓉般清纯清新。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还真有几分道理。
除了穿着以外,头上变化也很大,比如:原本是像男生一样的发型,此刻长发及肩,再一次凸显了女人味。
原来不施脂粉,现在描上淡妆,五官轮廓的精致变得更加清晰可见!
整个就是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难怪章流沙说她是一块璞玉,果真眼力劲狠啊,这稍一改变,立即把小篆子的美挖掘出来了。
一直紧张低着头的小篆子,这时才偷偷看到林无道,顿时怔在当场,近乎梦呓道:
“林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
林无道斜眼回应道:“不是偷偷溜走吗,怎么溜到这里来了?”
“我…我……”
小篆子脸蛋一下子红了,说了好几个“我”字,都没能说出下文,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下巴都快嗑到了胸口上,双手紧张抓着衣服,像只害怕的小白兔。
看着她这样子,章流沙嘴里“啧”个不停,又是一脸可惜、后悔的神态。
这家伙,还惦记着小篆子吗?
林无道还真怕他提这事,马上问起小篆子的遭遇。
小篆子断断续续讲了一遍,大概情况跟章流沙说的一样,即:落在了山匪手里,然后被送到了这边,至于星罗伞,被山匪抢走了。
也就是说,星罗伞在山匪手里,但并没有贡送给章流沙。
这又是一件麻烦事,若星罗伞还在山匪手里,那拿回来不难,但如果转手卖了或送给其他人,那就不好找了。
这不,不用林无道说,章流沙已说道:
“如果林兄弟说的这伞价值不小,那估计已经被他们拿去卖钱了,那帮家伙,手里没钱又抢不到的时候,连手里的刀子都能拿去卖,每次一抢到好东西就往我这里送,无非是为了讨点赏钱,但这星罗伞却是没送到我这里来……以我估计,十有八九是送她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星罗伞卖了。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个人过去问问,等有消息了,再告诉林兄弟。”
“给章掌门添麻烦了,多谢多谢。”
“用不着客气,那个……林兄弟,还有件头疼的事。”
林无道知道章流沙说的是什么事,就是欧阳朔点名道姓要小篆子的事。
他先请执事把小篆子带走后,才问道:
“章掌门准备如何处理?”
章流沙还没来得及说,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接着,来人出现在门口,恰好就是欧阳朔。
一进屋,便板着脸问道:
“章流沙,我要的人呢?”
好家伙,直接来要人了。
还一副老麻痹的架势,好似乎小篆子本就是属于他,章流沙理所当然应该给他。
章流沙眉头微皱,直接说道:
“欧阳长老,你要的那位,我没法给长老送过去。”
“什么意思?”欧阳朔声调立即冰寒了一些。
不等章流沙开口,林无道已经率先说到:
“我来回答欧阳长老吧,其实很简单,因为长老要的人,是林某朋友。”
林无道之所以开口,是不想把这难题推给章流沙。
因为章流沙什么都没说就把小篆子退还给了他,这个时候如果还装哑巴,那不是林无道的风格。
该承担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站起来,这才是有担当的人。
章流沙意外看着林无道,没有料到林无道这么义气,这么硬性,毕竟林无道的身份是商人,而商人最圆滑狡诈,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利益当先,义气则是一文不值。
而林无道给了他一个意外,且是面对翠羽宗的欧阳朔。
欧阳朔冰冷看向林无道,一字一字问章流沙:
“章流沙,你跟他说了老夫的事吗?老夫是怎么叮嘱你的?”
嚯,他首先在意的是这事,这不就是不想自己的丑陋行径曝光吗?
章流沙神色不变,不咸不淡回应:
“长老要的女人是林兄弟的朋友,当然要跟你兄弟说清楚这事,这没问题吧。”
“确实没问题,那把他杀了应该也没问题吧。”
欧阳朔绝不是说着玩的。
说完便朝林无道走去,就是要动手杀林无道。
想必是觉得,杀林无道是举手间的事,一个满身铜臭味的生意匠而已,在宗门世界里本就是底层。
然而,让他意外的事发生了。
章流沙横走几步,拦在了中间,脸色有些不悦道:
“林兄弟既是我兄弟,也是我的合作伙伴,长老没必要这样吧。”
“章流沙,你真要为了你这所谓的兄弟或伙伴阻拦老夫?”
“长老,你一直质问我,我也想回问一句,你真要为难我吗?大敌当前,怎么说都应该大事为重,我相信长老应该懂这道理,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闹得不愉快。”
欧阳朔直直看着章流沙,终是决定退一步。
只不过,要说的话一句都不会憋在肚子里带走,随即就说道:
“行,大事为重,但老夫撂下一句在这,这小杂种必须死,所以,你最好把他看紧点,可不能让他跑了。”
说完,转身走人。
但才走出一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撂下一句话在这,等你处理完要办的事后,你这老杂种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