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柳如昀的潋滟的眼却闪烁了一下，“既然你相信，那刚才为什么不替我说话？”
“她说的也没错。”
柳如昀的身形比刚才在办公室被司妍揭发的时候更加僵硬了，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她措手不及。
“你竟然为她说话？”
郁庭琛望向她的眼神依旧温和，却莫名地让柳如昀觉得冷，“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昀，有没有借鉴劳伦斯的作品，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女人的面部肌肉止不住地抽动着，“她一跃成为WJ的总裁，现在就连你也想攀附她了是么？”
“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柳如昀这才低下头，“抱歉庭琛，我刚才太激动了……”
“你当然没有抄袭，人潜意识里本来就是会下意识模仿自己所向往的东西，这是人之常情，无法避免的。”
男人这么说，柳如昀更加后悔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她低缓了声音，纤长的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将红唇凑到他面前，想要稍作补偿。
然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张纸这么近的时候，郁庭琛的瞳孔微微一缩，潜意识地别开了脸。
那吻恰好错落在他的右脸上。
柳如昀神色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淡淡笑开，“我知道司妍的事让你对女人有所抗拒，不过我会等你，等你完全能够接受我。”
郁庭琛点了点头，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女人的脸颊，朦胧的回忆忽然涌上心头。
“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
柳如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樱唇微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只是迷恋地望着男人，心头如潮水般涌动。
那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郁庭琛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情，可是他的眼底，却如同一口古井，全是看不透的幽深。
……
WJ的顶层办公室内。
女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桌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机。
忽然，“叮咚”一声，将她所有的思绪都打断。
垂眸，一条匿名短信发了进来——
【把她踩在脚下的感觉如何？】
司妍微微眯起眼睛，纤长的手指编辑出一行文字：【这就踩在脚下了？还差得远了些。】
【从前她高高在上，现在却要在你面前俯首称臣，啧啧，你上一世要是在这么聪明会利用你的身份，那该多好？】
司妍心底一沉，深埋在心底的疑问再度被勾了出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她的身份背景十分浩大，凯斯家族为了保护继承人的安全，是不会轻易暴露她的身份的。
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消息。
而这个人却能准确地洞悉她所有的动向，活像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摄像头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重要么？你要报仇，让那些害过你的人血债血偿，我帮你，不是正中你下怀？】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司妍这样在上一世吃尽了亏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短信那端再也没有回复她。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她上辈子的事情，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几乎要将她淹没，司妍深深地闭上眼，这个匿名电话她让人查过ip，但因为经过特殊处理，根本一无所获。
记忆中搜寻过上一世每一个人的身份，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对上的。
……
晚上八点，司妍新官上任，处理好公司的事情需要花很多时间。
她捏了捏有些困倦的眉心，正闭目养神，急促的手机铃声就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因为神秘人的缘故，司妍心口忍不住跳了跳，精神都抖擞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