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陶家这个姑娘是玩玩还是以后要一直走下去?”
陆景枫语气凉薄。
“联姻的又不在少数,陶家也还可以,陶雪雁我也不讨厌,如果稳定,当然要结婚。 ”
“你!你好自为之吧。”
陆奶奶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大了,管也管不住。
拉开门的那一瞬,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陆奶奶突然有些慌张 。
“柒柒……”
站在前面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的抬起头,握紧身侧的拳头,却迟迟没回头。
“真的吗?”
姜少柒直直的看向陆景枫,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
陆奶奶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愤怒的姑娘,绕过她走了出去。
“说话。”
姜少柒很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特么,费了这么大力气,还是没改变命运,她真是难逃一死了?
她花在他身上的时间,精力,还有心思,难道这个男人都看不见吗?
饿了这么长时间肚子,刚吃了一口饱饭,看到陆奶奶和他偷偷摸摸的上楼, 寻思也跟上去听听。
没想到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她真是有点儿后悔自己干嘛要跟上来。
心里气不过,堵在胸口也很难受。
“真的假的很重要?”
陆景枫总算转过身,抬起冷眸,仔细端详她脸上的表情。
伤心,难过,不甘?
直到现在他也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女人真的爱自己吗?
姜少柒冷笑一声:“你放屁!”
形象不形象的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大腿都跑别的女人身上了,哪还有时间顾及这个。
“你真的和陶雪雁在一起了?不是开玩笑? ”
陆景枫嗯了一声,吐字缓慢:“没开玩笑。”
姜少柒:“……”
不行,她有点儿忍不了。
气势汹汹的几步走到他眼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上。
陆景枫没料到,忍不住闷哼一声,及时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防着自己直接单腿跪下去。
但姜少柒可没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个负心汉!
妥妥的双标男。
又是两三脚踹了上去,这次陆景枫没挺住,径直的单膝跪地。
但从始至终,陆景枫也没阻止过姜少柒的举动。
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本想朝着另一条腿再踹几下,让这个混蛋彻彻底底的跪在自己面前好好反省罪行。
她把他看的和命一样重要啊!
但姜少柒实在在没有这个胆子,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
迎着陆景枫的视线,姜少柒凶巴巴,脸上写着“我就想踢你怎么着?”
义正言辞的警告他:“你不要和我说话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景枫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殆尽,心口处似乎空了一块。
回到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在陆景枫办公室睡多了,翻开翻去的睡不着。
“啊!”顶着鸡窝头,姜少柒烦躁不已。
陆景枫,连睡觉都不让她安生!
男配和女配在一起了怎么办?
进监狱,抢她儿子,逼她陪酒,将她当作娼。妓一样,有了孩子又再次令她流产……
啊啊啊!姜少柒再次发出土拨鼠叫。
书里悲惨的命运这个时候更清晰了。
男主信不过,稍有不慎还可能对她做出上述这些践踏她的灵魂,碾碎她的尊严的事情。
男配呢?本来抱的好好的大腿,跑了……
姜少柒不由让在心底问自己。
“那些东西,可以吗?”
下一秒。
可以他姥姥!她是疯了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地步。
与其那种非人的经历,还不如自行了断?
可能无痛?
对,就在这,她要让陆景枫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在心底不受控制的疯长。
因为这个宏伟的计划,一晚上未睡。
第二天一早,姜少柒包裹严实的去了商场。
精挑细选一把刀。
为什么不用家里的呢?
主要她嫌脏,一想到那些刀切过各种东西,她就有种侮辱自己的感觉。
面前放着一把刀,刀刃锋利,浴缸里也放满了水。
姜少柒坐在浴缸边上,缓缓闭上眼睛,浮现出的画面很血腥。
满地的鲜血,和水融为一体,还有陆景枫抱着她不断哀求。
就在她拿起到准备对自己下狠手的瞬间,她迟疑了……
这玩意万一割到一半卡住怎么办?
这好像也挺痛苦……
主要,她好像也不想死……
“铃铃铃~”
来电话了!
姜少柒眼睛一亮,看向放在不远处的手机,颇为惋惜的放下手里的刀。
“呀,还是先接电话吧,万一有重要事儿呢 。”
“柒柒,你上次看的那个剧本,导演那边已经给消息啦,他们定你为女主角,最近就准备准备进组。”
“好。”
另一边被陆奶奶叫回来的陆景枫紧皱着眉头。
“你上去看看柒柒,我这心里总有点儿不安 ,你说昨天柒柒知道这件事,今天又一天没出来,我总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儿啊。”
陆景枫本能的反驳:“不会的,她比谁都惜命。”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脚却不受控制的往楼上跑。
如果自己现在再出什么事,这就算毁约了吧,好像有点不负责任……
姜少柒决定自杀还是先往后挪一挪。
毕竟她认为自己还是有点儿职业操守的。
只可惜她大费周章的准备这些道具,一个没用上,倒是一会儿可以好好泡个澡,再……
还没幻想完,浴室的门砰然被一股力量给踢开,吓得她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力量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手里的刀被夺走。
脑袋磕在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磕的真疼啊。
被人毫不犹豫扔到沙发上。
姜少柒都不敢抬头看陆景枫脸上的表情,想都不用想,肯定特别阴森。
从手腕上的一圈儿红,就能推测出他的怒气。
她揉了揉磕疼的额角,鼓起勇气抬头看着陆景枫。
可是看到陆景枫眉间的暴戾,勇气什么的好像都没了。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好啊,解释吧。”
陆景枫扯过一把椅子,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