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和二皇子有很相似的地方,同样的死心眼,认准了就不愿意改变,但是两人不同的是,静雅是个自始至终都心存善意的姑娘,而二皇子最后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当然,这可能也得归功于二皇子的衬托,静雅这个角色死的比较早,最后死在靳安歌怀里的情节也是叫人唏嘘不已。
他和二皇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静雅可以为了靳安歌毫不顾忌的付出一切,包括自己年轻的生命,而二皇子想的却是占有女主角施南绮的一切,为此不惜牺牲身边真正对他好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二皇子成了癫狂的死不足惜的反派,而静雅公主却成为了读者眼里的白月光。
喻景行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她这会子的年纪也才十岁左右吧,毕竟她义无反顾为了靳安歌而死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喻景行一向怜惜那些心怀善意的人,特别是这样软乎乎的可可爱爱的女孩子。
静雅又和大皇子打了招呼,软软的喊了“大哥哥”,乌黑的眼睛看见了站在喻景行身后的靳安歌,好奇的眼巴巴瞅了一会儿,拽拽喻景行的衣角,“二哥哥,这个哥哥是谁,静雅怎么没见过?”
来自哥哥和情敌的双重危机袭来,喻景行一伸手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不露声色的遮住身后的靳安歌,不自然的道:“这是锦国的五皇子,你该叫他靳公子。”
静雅不解:“我不能喊他靳哥哥吗?”
还家伙还靖哥哥!我还蓉妹妹呢!
喻景行立刻摇头,严肃的看着她道:“不行,男女有别。”
那厢徐贵妃止了笑,一双眼睛媚眼如丝的看过来:“静雅公主年纪这样小,哪里知道什么男女有别,五皇子同你么这些做哥哥的本就年龄相仿,喊一声靳哥哥倒也没错。”
皇后闻言居高临下的斜睨徐贵妃一眼,倒是没有出演反驳她的话,只是笑着对静雅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称呼这件事先翻篇了,喻景行他们分别入座,喻景行立刻选了靳安歌身边的位置,皇后似有若无的往这边看了看,低头对宫女说了几句话,对方便转身出去了。
喻景行完全没发现这一点,他一边吃着面前的糕点,一边时不时偷瞄旁边的靳安歌,对方淡然的坐在那儿,眼睛看着前方的空地,实则目中空无一物。
喻景行不甘心的往他那边挪了挪,强行搭话,“你尝尝那个牛乳糕,入口暄软,香味很足,很好吃的。”
靳安歌终于分了一点目光给他,撇了一眼桌案上的牛乳糕,伸手往喻景行那边推了推,“你想吃直接拿就是了。”
似乎被误解了目的的喻景行:“……”
他愤然咬了一口牛乳糕。
过了一会儿陆续又来了一群人,除了双胞胎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几位公主和其他没见过的皇子们,外加几位位分比较高的后妃们,比如双胞胎皇子们的母妃淑妃娘娘,比起妩媚性感的徐贵妃,她就要显得姿色平平了许多。
自然,这次晚宴的目的是为了认人,不是让喻景行人,是让他身边初来乍到的靳安歌好好认认,毕竟这些皇子公主们日后都是要在国学和他一起读书的。
云国最重视礼仪这一套,大家都心知肚明,嘴上尊称靳安歌一句“五皇子”,私下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除了喻景行,他真的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靳安歌放在自己的眼睛里。
一场宴席靳安歌被提到了许多次,喻景行几乎能看见他眼里的不耐烦逐渐增多,喻景行只得凑过去和他说话,想缓解他烦躁的情绪:“晚宴结束后,我能不能去御行阁看看?”
靳安歌将手里的清茶一饮而尽,杯盏落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见主人已经在拼命压抑自己心中的情绪了。
他的眉眼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的射进喻景行的心里,似乎是察觉自己的眼神中的情绪实在是过于露骨,靳安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平和了很多:“二殿下,夜已经深了,宴席结束您还是早些回自己的栖梧殿吧。”
喻景行眼睛一下亮了,抓到了他话里的华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栖梧殿的?”
靳安歌明显语塞了片刻,最后只能梗着脖子说了两个字:“听说。”
喻景行也不再为难他,侧着头盯着他看时笑容清亮的如同一只漫步云间的小鹿:“我之前就远远的看过御行阁,听说里头种了一棵素春桃,一直想进去看看,现在你住进去了,我不是正好顺理成章了吗?你就当行个方便嘛。”
靳安歌完全不信他的鬼话:“二殿下想看素春桃的话随时都可以,何必非得今晚?”
喻景行发挥杠精精神:“既然随时可以,今晚为何不行?”
靳安歌:“……”
直到身边的小厮拉了他一把,两人交换了眼神,靳安歌终于松了口:“行,二殿下愿意来是我的荣幸。”
喻景行瞧见了二人的变化,依旧是笑的开心,“我大哥都说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总是二殿下二殿下的喊,倒显得生分了。”
靳安歌便不太情愿的改口:“景行……”
喻景行脆生生的应了一句,笑的眉眼弯弯,“那我也喊你安歌,如何?”
靳安歌的手指不由得握紧了杯子,眼神微暗:“自然可以。”
喻景行看他这幅半推半就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在强抢民女呢,心情顿时预约起来,皇后娘娘说了些勤勉好学之类的话,喻景行全都没有听进去。
月色渐沉,将满天繁星铺满,喝完壶里的最后一杯果酒,皇后终于乏了,大家可以各回各家了。
喻景行本来美滋滋的要和靳安歌一起浪漫的撑伞回去,但是却被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喊住了。
“娘娘有事要同二殿下吩咐,还请二殿下一步内殿。”对方客气的说。
喻景行:“……”
他看了看靳安歌好不留恋的背影,无奈的去听妈妈的话了。